”
“整整两个月了,就算我没有升到小队长,也该有四天假期,凭什么不让我回家?”
祁幼安把药又给她丢了出去,压不住的怨气,“还有半个月,我就要成亲了!”
并没有成为小队长的一丝喜悦。
她跟着祁朝燕来的时候,是三月底,眼下还有两天就到六月份了。
能不急吗?
祁朝燕也瞧出来她快急眼了,连母亲也不叫了,若自己不是她母亲,怕是还要动手了?
生平第一次,对视的时候祁朝燕先撇开了眼,“两个月都过来了,再等两天又何妨?”
她话音刚落,祁幼安便一拳砸在了她的桌子上,“我都证明自己了,你还想怎样?”
以
前在西北军中的时候,祁幼安与主将意见不合起争执,莫说砸桌子了,还揪着主帅的衣领骂过,眼下已经是客气了。
西北军的主帅程元龙年纪比祁朝燕大很多,是个和善的老头,拿祁幼安当小辈,被揪着衣领提溜起来也不恼,但祁朝燕就不一样了。
没人敢对她这么不敬,脸色瞬间就阴沉了。
但又着实理亏,沉着脸不吭声,半晌才缓和道:“你娘她不讲道理,看到你身上的伤肯定又要怪到我头上,受点儿伤不很正常吗?”
“你给我批两个月的假,我可以瞒着娘亲,不然你就等着跪搓衣板吧,这些天什么时候受的伤,受得哪一处,怎么受的伤全都告诉我娘亲。”
祁幼安捂着肩膀,面无表情道:“我也不讲道理,也告诉我媳妇儿,成亲那天不给你敬茶,也不叫你母亲。”
“……祁幼安,你真是长能耐了。”
祁朝燕冷笑,“把药涂了,换上衣服走。”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白得了两个月假,祁幼安脸色说变就变,高高兴兴就出去了。
趁着她换药的功夫,祁朝燕自己也换上常服,顺带叫了那乾元君过来。
那乾元君叫席景盛,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身上有着不符年龄的沉稳冷静,哪怕刚刚输给了一个没有分化的中庸,心态也没有崩溃。
得知祁朝燕传他,匆匆包扎好伤口就来了。
见着他,祁朝燕也不废话,“景盛,一队你还带着吧,她是本将军的女儿,本将军打算将她带在身边教导,没时间处理那些个繁杂琐事。”
席景盛愣了下,回过神向来稳重的人此刻满眼激动,拱手道:“敢问大将军,她可是我们的小将军?”
“是。”
祁朝燕声音沉了沉,“此事先瞒着,她还需多加历练,她虽是本将军的女儿,也需你们心服口服才是……”
祁幼安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祁朝燕已经在帐外等着她了。
归家心切,祁幼安忍着疼痛,策马扬鞭与祁朝燕并肩而行,丝毫不落下风。
快马赶到家中时已经深夜了。
府门紧闭,却在她们勒马止步的时候从里面打开了,门房看见她的瞬间,便激动大喊:大小姐回来了……
堂堂大将军,竟被视而不见了。
消息传到芳兰院,宁芳匆匆披衣出了内室,吩咐人去准备饭菜。
她又气又高兴,气的是小混蛋两个月都没回来看她这个娘一眼,高兴的是从小养在身边让她牵肠挂肚的小兔崽子离家两个月终于回来了。
俩月未见,祁幼安几乎是飞奔到芳兰院的,祁朝燕被甩在身后,等她到的时候,那娘俩已经抱在一块了。
祁幼安眼眶微红,宁芳心疼的不行,余光瞥见她进来便忍不住气恼,“这就是你跟我说的幼安好好的?”
“不好吗?”
祁朝燕闻言,倒是打量了眼祁幼安,“本将军觉得很好,人比以往看着精神多了。
“好什么好?都瘦了,还黑成这样……”
宁芳念叨着祁朝燕,祁朝燕满不在意,但祁幼安听进去了,哼哼着道:“娘亲,我是不是不好看了?万一宋姐姐嫌弃我怎么办?”
“不会的,你宋姐姐看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