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啊。这位傲天,难道就是这个小世界的男主?”
“怎么可能。”沈映宵想离楚傲天远些,却被他扣着肩膀,丝毫无法动弹。
他于是放弃了从这位“天下第一”手中走脱,只顺着神识跟剑灵闲聊:“前世修真界和魔宗交战,这人整日闭宗不出,后来约好共同出战,他却出尔反尔,致使修真界伤亡惨重。若他真是男主,这方小世界可就有难了……唔!”
一股磅礴霸道的灵力,突然顺着他的经脉,强灌了进来,所过之处刺痛麻痒,如同虫蚁噬体。
沈映宵猝不及防,一声惊叫从喉间溢出,又被他紧咬牙关咽下。
这股灵力和“温柔”二字相去甚远。但沈映宵毕竟体质特殊,只要是灵力进来,对他来说便算滋养。
他知道不好再装下去,不得已睁开眼,侧头望去,正对上楚傲天那双很有特点的眼眸。
眉目高挑的修士认真打量着他,竟真像个温柔体贴的道侣似的,放缓声音:“怎得伤成这样?”
沈映宵还没开口,梅文鹤已经走了回来,声音微冷:“师兄刚才已经说过,不会再同你结侣。”
楚傲天充耳未闻。他揽着沈映宵,目光扫过大殿,看到周围这审判的架势,忽然冷笑一声:“若是觉得结侣不妥,同我说一声便是,何必当众动用私刑——为了你们宗那点消磨殆尽的名声,竟亲手重伤宗中弟子,可笑至极。”
他一手揽着沈映宵,仿佛怀里的是自己结识多年的道侣,而周围则全都是迫害爱人的仇敌。
原本还有一点演的成分。
然而低下头,看到沈映宵被迫靠在他身上,微侧过头咬牙忍耐的样子,楚傲天心里,还真变得柔和了些。
他同沈映霄见过几次。以往这位峰主首徒虽不难沟通,神态间却总带着一些淡淡的疏离,远看赏心悦目,凑近寒凉入骨,像立于山巅的寒梅,令人不敢攀折。
可如今这人靠在自己怀里,束发玉冠微散,一头乌发变得凌乱,总是纤尘不染的衣衫也晕开了点点梅花般的血迹。原本那副清冷出尘的样子散去大半,像寒梅从枝头折落,极适合被捏在手中赏玩。
再想起这人或许便是自己晋升的良机,内外兼修,楚傲天便再也放不开手了。
沈映宵无意间一抬头,对上楚傲天的视线,无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位天下第一眉目坦然,似是与他那“性情耿直”、“喜好打抱不平”的传闻相符。
可沈映宵却总隐隐觉得,楚傲天眼里的几分怜惜和心疼,并不是冲着他这个人来的,反倒更像是……看到什么极其珍贵的物件在眼前损坏,于是难以克制地感到惋惜。
……
宝物就是宝物。即使碎了,也让人不舍得丢弃。
楚傲天沉吟片刻,另一手忽然揽住沈映宵膝弯,平抱起他,转身便走。一套动作潇洒流畅,就好像他是一个深入龙潭虎穴、英雄救美的侠士,而不是什么闯入别人宗门抢人的绑匪。
铮——
剑音鸣响,宗主脸色黑沉,玄水长剑出鞘。
他原本没打算动手,毕竟如今他才刚到分神后期,同楚傲天整整差了一个境界。打又打不过,即使动手,也只会失了颜面。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楚傲天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从天行宗中把他们的弟子带走,甚至临走前还给天行宗泼了一盆阻挠结侣、对宗中弟子滥用私刑的脏水……若此时眼睁睁看他走了,那才是真的颜面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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