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的很。”
瞧把这老东西吓的。
林雨桐不由的咯咯咯的笑起来,摆摆手道:“下去吧。”
苏培盛又是一惊,今儿不光是万岁爷不对,这主子娘娘也不对。临出去的时候他又朝万岁爷看了一眼,就见这位主子爷正满是宠溺的看着皇后,半点怪罪的意思都没有。
我的娘啊!他虽是奴才,但认真说起来,跟皇后也是差不多三十年的交情了。她什么时候这么笑过?在御前,这叫失仪!
心里一边念叨着,一边往出走。等出去被风一吹,头脑总算是清醒了几分。
主子的想法做奴才的想不透,也不能往透了想,等真的有一天把主子琢磨的透透的了,估摸着也就在主子身边呆不成了。所以今儿这反常的事,就不能往深了想,也不该往深了想。他如今要反思的是,自己跟在主子爷身边,竟然连这种反常的一点征兆都没发现,这才是真正该重视的地方。
他开始反思,是不是从四爷的奴才变成了万岁爷的奴才,叫他开始不谨慎起来了。这可不行,这可是会要命的。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冷汗淋漓。
在屋里面对面相互打量的夫妻,不用想也知道那奴才这会子会怎么想,毕竟是陪伴了一生的老人了,什么都会变,就是这秉性是变不了的。林雨桐也是见到故人高兴,忍不住促狭的想逗逗他。
这会子人都出去了,屋里就剩下他们两人。
林雨桐拽着四爷的手叫他坐在床沿上,“叫我瞧瞧……”没想到还能再见到这张脸。
四爷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下面的胡子,多少年都不续须了,这个小胡子还真有些不习惯,“要不要剃了?”
这个不是重点啦!
林雨桐凑过去低声道:“怎么个情况?”
她这边还没来得及消化他就来了。
四爷此时看着林雨桐的眼神就有些复杂,里面甚至是多了一种就感激的东西,“幸亏有你……”要不然自己真就成了这个倒霉蛋了。
林雨桐盯着他,随即想到了什么,跟着面色一变,“没有弘晖,没有弘昀,没有莫雅琪……那还有谁?”问完也不等四爷回答,“如今是哪一年?”
“雍正元年。”四爷说着就不由的怅然,“去年是康熙六十一年,皇阿玛是去年十二月二十驾崩。”
林雨桐算是明白了,“如今有弘历……”
这个名字叫四爷脸上的表情不自在了一瞬,这个败家子他一直都不觉得是自己的儿子,自己有弘晖哪里会有弘历的事?可如今长成的皇子只有三阿哥弘时,四阿哥弘历,五阿哥弘昼,还有个年氏所出的阿哥叫福慧的,如今才三岁。前几天年氏又生了一个,取名叫福沛,却没想到当天就殇了。听桐桐说到莫雅琪,他也有些伤感,那孩子已经不在了,追封了和硕怀恪公主。
“你要是想见,叫弘时过来一趟吧。”四爷试探着问了一句。弘时是弘时又不是弘时,那个弘时在桐桐身边长大,与亲生的并无不同。现在的弘时有自己的额娘,也早就成亲了,如今都是二十岁的大人了。
林雨桐揉揉额头,不知道是真头疼还是即便回来也没见到自己迫切的要见到的人的失落,总之心里很不自在。
四爷一下又一下的摩挲着林雨桐的脊背,“想开点。这次见不到,许是机缘不对。”
林雨桐也就是有些伤感,调整了自己随即又失笑,看着四爷捏了捏他的手,“如此也好,你还有许多没完成的事想要完成,至少叫你的心里别有遗憾。”
正说着话,外面就响起苏培盛的声音,“主子爷,四阿哥过来给主子娘娘请安了。”
四阿哥?
林雨桐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说的是弘历。
过来的可真快!
“叫他回去安心念书。”不等林雨桐说话,四爷就开口将人给打发了。说完低声跟林雨桐解释,“你病了两天了也不见人,这会子我……朕刚过来,他紧跟着就来了。这是做给谁看的?”
心里对谁有偏见,那是怎么看都不顺眼。
弘历今年有多大,按照年纪算,今年也都十三岁了。十三岁要不是赶上先帝的孝期,都敢取福晋了。着实是个大人了。“性子只怕是不好扳过来。”
四爷压根就没想过要扳他的性子,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已经差不多定型的弘历并不是一个好选择。不管什么样的政策,都有个先决条件那就是延续性。弘历能将自己制定的东西延续下去吗?不行!十全武功都往身上贴的人,能指望他什么。
林雨桐见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就悄悄的往里面让了让,四爷回过神顺势就躺在她边上,她将被子挑开,这么盖着有点热,“那照你……照爷现在说的,如今且乱着呢。”
何止是乱,简直就是一锅粥。
老八老九老十加上老十四都蹦跶着呢。所以说这故人真不是每个都乐意见的。
如今的老九老十可不是以前的老九老十,十四也不是以前的十四。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四爷要是现在释放善意,这三位保准以为是离间计。
所以说,且有的麻烦呢。
宫里除了这些妃嫔,还有皇太后呢。
林雨桐皱眉:“外面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