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几乎是没有什么家伙什了。两人没兴趣进屋子,只沿着游廊,往深处去。据秋叶说,她在后花园的枯井里的。
其实这宅子的建的不错,游廊两边种着竹子,这要是打理的话,穿行其中,夏日定是凉风阵阵。如今,没人打理的竹子,尖细的竹枝伸到游廊里,稍微不注意,就要划伤人。
正说要划伤人呢,就觉得这些竹子疯狂的摇摆了起来。跟狂风卷过似的……但林雨桐知道,这风不对。没有两边的竹子都朝游廊刮的。
林雨桐刚要拉着四爷跑,却被四爷拽住了:“你看……”
嗯?
刚才竹子不动的时候,还被竹子刮呢。可现在两边的竹子都朝这边疯狂的摆动,却没有一根竹子一个枝条能伤到他们。
林雨桐心中打定,跟着四爷的脚步从这疯狂的摆动的竹条种穿过,直到后花园,风采止住。
后花园,假山飞瀑,依旧如故,只是那本该是娇贵的花儿,如今跟野花似的,随意的长着,随便的开着。
找了半天,才在后花园的角落里,找到一个小井。井口有多大呢,林雨桐感觉,五岁的孩子掉下去好像都有些困难的。就这样的井口,能下去俩十多岁的大姑娘。
要是没有第二口井的话,那个秋叶果然说的就是鬼话。
于是,又找了一遍,确定并没有第二口井,林雨桐和四爷对视了一眼,看来是故意引两人过来的。
林雨桐就故意说:“看来鬼话确实是信不得,咱么还是回吧。”
四爷拉着她,两人迈步要走,之前那口小井里飘出个人来:“小姐……小姐……秋叶确实是在井里的……只是这井被人动了手脚……”
她说的话,林雨桐一句都不信了。
白天,这秋叶的身形更是虚无,半身隐在井里,还是不停的做出遮挡太阳的样子。
林雨桐冷笑一声:“你看见了,你并伤不了我。”
秋叶轻轻的叹了一声:“你并不是我的小姐……你是什么妖魔,我的小姐她去哪了?”
林雨桐一愣,原来如此,她以为自己把原主如何了,所以才如此的。她轻声道:“我不知道,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只是之前拜访过得道高僧,她说了被人拘了一魂二魄。这些年我一直过的浑浑噩噩。后来高僧帮我做了法,可人是清醒了,却也前尘往事尽忘……”
秋叶认真的看林雨桐:“被拘走了一魂二魄?”她一副沉思的样子:“是不是变的憨傻,不知人事,不记过往……”
“是!”林雨桐看她:“你知道什么?”
秋叶缓缓的闭上眼睛:“这秀王府上下,果然死的都不冤枉。”说着,她跪下,整个身体虚无的就浮在井口的位置:“小姐,都是秋叶害了您,是秋叶害了您。您本是林家的三娘子,林家世代为官,书香门第。您上有父母,另有兄弟姐妹……小姐本是个极好的人,只是婚姻一道上,颇为艰难。奴婢偶尔听的老夫夫人说话,才知道,小姐身为女子,生辰八字却为纯阳,那些不愿意结亲的人家,都是怕家里的公子压不住小姐您的命数。奴婢为小姐忧心,便……出门为小姐求姻缘签,这才把小姐的生辰八字为全阳的事给泄露了出去。那时,奴婢真不知道那都是贼人的算计,只以为老道说有法子化解便真能化解,这才说动小姐出门,谁知这一出门,便再也没能回家,咱们就被关在这府里……后来,官兵进来了,咱们害怕就假山的山洞里。可躲了三天,饿的不行了,奴婢出去找吃的,回来就不见小姐了……如今想来,小姐临走失之前,已经有些糊涂了,奴婢只以为您受了惊吓,这才……您如今一说,倒也对上了。后来,我出不去,又不敢瞎跑,怕小姐回来找不到奴婢,就在假山里等啊等的,一觉睡起来,就成了如今这副鬼样子,而我的肉身早已经是一堆白骨了。这些年,我一个人守在这里,不忍看自己的尸骨,便躲在井里,月亮出来的时候便出来转转。奴婢说的话,您要是不信,可去京都去打听。柳树胡同第三家,便是林家的宅子。咱们家老爷的名讳上元下道……”
林元道?
好吧!暂且记住这个名字。
还要问什么,她就看见秋叶的身形像是被什么东西拉扯着一般,瞬间就远去,然后不见任何踪影。
这是怎么了?
她扭脸就看四爷,就见四爷看着秋叶消失的方向愣神。
“怎么了?”她这么问。
四爷扭脸看她:“你没看见吗?”
看见什么?
“别吓我啊!”林雨桐一把拽住四爷的手。四爷却笑了:“原来黑白无常,并不是戴着高帽子吐着长舌头的。”
啊?
什么意思?
“秋叶被黑白无常拘走了?”不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看见了?”
四爷脸上带着几分自得:“两人对我拱手,可见人家帝王……我做的还是够格的。”
你做皇帝做的当然够格了,四爷是谁啊,对不对?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应该关注的是:你能看见有些东西,我却看不见。这才是重点好吗?
其实今天秋叶说了啥,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番试探之后,知道自己和四爷有什么能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