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肯与他罢休。偏他想娶黄蓉,黄蓉他爹的徒弟被他杀了,也要杀他。”所以,他到底是怎么权衡的取舍的。好神奇的人哟!
穆念慈便白眼翻他:“你这种脑子太聪明的人有时候就是没人那人的讨人喜欢。心眼太多没有人家真诚的!人家那喜欢就是喜欢,哪里有那么多想法。”哪里像你,娶我心里权衡了多少?
好吧!这不是一个愉快的问题。都成婚了,再说这些就没意思了。
林雨桐过来给黄蓉把脉的时候,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两人的说话声。
郭靖说:“……蓉儿,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就是那个意思。”声音娇俏,语气利落,“靖哥哥一点都不想着我,回来也不跟我说……才不要跟他们结亲呢!”
“蓉儿,那是我义弟……”郭靖便说,“郭杨两家的交情……”
我的傻哥哥,人家哪里是跟你有什么交情。你怎么那么实心眼?那可完颜康她是没见过,可是穆念慈她是见过的。一副官家小姐的样儿,语气高高在上。人家压根就看不上江湖客。跟人家结亲?何必自取其辱。
更何况,当官的哪里有什么好人?不过都是蒙蔽算计百姓的小伎俩罢了,“人家是想封侯拜相,富贵绵长。咱们想的是快意江湖。压根就不会一路人!”
林雨桐推门进去,两人的表情都意外了一下。
估计是林雨桐的脚步声两人都没有听到的缘故。
郭靖只笑:“想不到夫人的轻身功夫这么厉害。”这么近距离没被自己发现的人,不多。
黄蓉却轻哼一声:“姐姐要听光明正大的听便是了,何必这么偷偷摸摸?”
林雨桐:“……”我真不是有意的,我往常也是这么走路的。这也太多心了。你们住在在我家,我又有什么偷听的必要?
她知道,对方也不是有意的怀疑,就是觉得你应该听见了,又不好确认你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所以,就用这么一种办法试探。
什么礼法规矩这些东西,黄药师嗤之以鼻,怎么会去教女儿。
所以,黄蓉压根就不在乎这些,而这些在这府里却恰恰是要紧的。如今自家本就根基不稳,府里便更要看中规矩。
林雨桐心道:真不是人家黄蓉不好。放在江湖上,这都不叫事。可要是放在自家,也别说皇家,就只官宦人家,这样也不行。根本就格格不入。
所以,她瞧着林雨桐别扭,林雨桐倒是不瞧着人家别扭,奈何家里的下人瞧着这样的姑娘别扭。比如这伺候的人,按说是该有的。林雨桐也给安排了伺候的人,从洒扫的到近身伺候的,想着黄蓉受伤了,这行动间很有些不方便,贴身伺候的丫头婆子就各两个,便是半夜起夜要个水之类的,只动一下就有人上前。可这些人当天就被打发出来了。原因是院子里有其他人她休息的不安稳。
这一点,林雨桐也算是能理解。这伺候的人很有规矩,不叫在跟前伺候,也在门外守着。可练武之人,耳目灵敏,这外面总有人在,光是这呼吸声就叫人不安稳。陌生的环境,陌生人在左近的呼吸声,再加上本就受伤在身,心里就安稳不下来。便是想静心打坐也不能。
人给打发出来了……可只想想如今的黄蓉平时说话的语气,便是对郭靖的师傅,那也不一样是‘老瞎子’之类挂在嘴上,对这些伺候的,之前撵人的时候撵的并不顺利,下人也不能她说叫走就马上走,只能先回禀了林雨桐再说。这么一个不听她的调遣,她说话当然就不会很客气。下人们知道是贵客,不敢怠慢,但这心里却未必舒服。
这伺候人的想叫人舒服,那是真能舒服。想叫人不舒服,是真能叫人不舒服。
比如说这热水吧,送的晚了就凉点,送的早了就热点。比如这饭菜,路上稍微耽搁一点,这大冷天的,就不及热乎的好吃。
对水的温热程度这两人倒是不讲究的,江湖人整日里在外面,也说不上舒服不舒服,冷的热的冰的凉的,于他们而言差别不大。但对于吃的,黄蓉是很讲究的。刚开始送来的吃的,在她看来是能勉强入口的。后来送来的,与她而言便是难以下咽。林雨桐过来给针灸,不止一次听两人说吃的不好,没有蓉儿做的好吃云云。
反正,双方这么处着,都不能算是很愉快。
林雨桐这会子进来,被人怀疑有意偷听,她能说什么?只笑了笑道:“……恍惚听见说念慈有喜了,倒是没通报就进来了,是我失礼了。”
事实上也没法通报的。郭靖回来的着急,并没有关院子里的门,她过来的时候并没有谁特意禀报过说郭靖回来了。她没出声是因为怕黄蓉睡着着呢。她伤的真心不算是轻,每天里十二个时辰,得有七八个时辰是睡着的。
她这么一说,黄蓉怎么想林雨桐不知道,郭靖倒是一副喜欢的样子:“是啊!是啊!有喜了。阿康要做爹了。”
林雨桐不想跟着两人闹不愉快,便捡了人家喜欢的话说,问道:“之前还听见说要结儿女亲家……”她看看两人,“难道二位的好日子近了?那倒是该说一声恭喜了。什么时候办事,我们好讨一杯喜酒喝。”
郭靖只嘿嘿的笑,看一眼黄蓉嘿嘿笑一声,再看一眼黄蓉再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