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布置好之后,林雨桐还是第一次来,上次布置阵法的时候,时间紧张,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更没时间去里面看看转转。这初一进来,还别说,还真很有些样子。更难得的是,大家都比较守规矩。当然了,这也不是进去的时候就完全通畅,这到哪不是都有阶级吗?
这要领牌子,进来过的这边有档案,登记过之后,第一次进去过后再出来,人家会给一个凭证,再次过来,不用登记,走直通专道,这就进去了。有那没来的,这不还得登记吗?而这来的人里,又有级别的。比如同一师门出来的,掌门在位,这种事难道掌门去亲自办?有师徒同行的,难道不是弟子服其劳?便是土财主出门,这不也得带着随从前后打点吗?
而这些人呢,又自恃身份,万万不肯亲自去的。因此,门口这里就难免的出现了拥堵。一堆人堵在门口,有那么个别的几个小字辈的,跑进跑出的,人家登记的问的详细,有些弟子或是同门晚辈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这不是就得来回的问嘛。
郭靖那边也遇到同样的问题,他的师傅们要进去,他就帮着办理这些琐事。
郭靖跟人家说:“我大师傅……”
那人家当然要问说:“你大师傅是谁?姓甚名谁,家住哪里……”这本来就是流程,每个人都是如此。大家都是按照规矩走的。
可这柯镇恶当真就受不了这个了。他呢是人站在外面没进去,饶是周围的环境这么嘈杂,人家的耳朵也听的清楚明白。问靖儿的大师傅是谁?郭靖不是你们的熟人吗?你们会不知道他的授业恩师是谁?所以,你们如今这么问是个什么意思,眼里也忒没有人了吧!我们江南七侠如此的声名,你们居然一副没听过的样子。这是刻意羞辱谁呢?
当即就勃然大怒,高声呵斥:“靖儿,出来!何必自取其辱!”
郭靖正要跟人家说呢,被这呵斥声弄的无所适从。这好端端的又怎么了?这么多人,人家等着登记呢。还是自己见过里面登记的那个巾帼营的姑娘,人家本来是主管这些事务的,不会亲力亲为。见是自己到了,不好意思叫自己插队,但另叫到一边,不用排队就能先办了。自己都挺不好意思的,怎么这还不满意了呢?
柯镇恶这么一喊,好家伙,本来就等的不耐烦,被问的不耐烦的人,总算是找到了宣泄的借口。
这个说:“柯大侠说的有理,这些人也未免太过目!目中无人。”
那个说:“可不是嘛!小觑天下英雄呀。”
还有那说:“真当咱们是江湖草莽一般,全无半点尊重!”
大家都是有面子的人嘛,你这么做就是不给大家面子。你不给大家面子,就不要怪大家不给你面子。
于是,本来还算是有序的秩序,马上就变的更加嘈杂起来。
丘处机也要说话,声援柯镇恶。马钰给伸手拦了,轻轻的摇头,却没有说话。丘处机却很有些愤愤不平,只甩袖冷哼一声,背过身去。
马钰看着师弟,很是摇头。这地界,人家敢这么规定,而且之前一直没闹出动静,那就必然有人家的过人之处。人家没有那金刚钻,也不兜揽这个瓷器活呀。
那些闹起来的,都是没来过的。那些来过的,不是说说笑笑的,都进去了吗?
其实要是一个个的排队往里登记,也不过须臾便是一人通过。如今这不过是一门一派紧挨着,还都自持身份,不肯亲自前去,只叫弟子代劳,本来简便的事,愣是办的不简便了。
马钰是掌教,全真名下的教众和田亩产业,掌管起来也非易事。他倒是很快能就看出里面的门道来,如此做的好处更是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这么一来,他想的就有点多了。经此一事,除非这些江湖人不到这两位贵人的辖下,否则,谁的行动都在别人的关注之下。他不叫闹,心里未尝不是想着,本来可以跟那两位贵人构建良好关系的,论起亲近,当初救人自家是出了力气的。有如此善缘,最终为何没能走到一起呢?
于当时丘师弟的自作主张有关,也与全真压根没能那两位的意思有关。一心只想着灭了金朝恢复宋国山河,可这……当权者完全是不会这么想的。人家打下来的江山,叫他们拱手让人,然后面临性命不保的结局,谁也做不到泰然处之。
如今再想想自家的做法,还真能用上那句话,叫做:站着说话不腰疼。
因此,他不光没有闹起来,还率先进了里面,借着那么多人看热闹,没人注意他们的时候,赶紧进去登记,然后入场。
事实上真的很快,人家一问他一答,这边早就准备了他们的资料。对于这些江湖上名望大的,便是把搜罗的资料先准备上。到了还得问,问了之后如果事前准备好的事对的,那就保留,直接进入下一个问题。如果有点差距,便在预留空白的地方填上有出入的。!名声越大,这收集到的越全越准确。然后马钰亲自体验的,真就是几句话的工夫就可以了。双手奉给一面牌牌,请进去就行。
全真七子一共七人,前后也不到一盏茶的工夫。
那么些人围着江南七怪,有跟着起哄的,又纯粹是凑热闹的。柯镇恶越发的威风,说郭靖:“你不是认了主公吗?请来见见,我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