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琼玉也开了口:“伯母, 我们都觉得刺绣比赛这个主意不错, 通过比赛, 我们几个还能切磋一番, 这样便能让各自的刺绣技艺精进一些。”
往日里, 徐锦芙的刺绣技艺高于李琼玉, 李琼玉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在意的。
此刻有了比赛的机会, 李琼玉确是想和徐锦芙比上一场。
若是赢了,她便能将得到着刺绣头名的名头。
若是输了, 她也能真真正正的对徐锦芙心悦诚服。
李琼玉早就注意到了, 她相识的人里,没有人亲眼见过徐锦芙刺绣。
因着和徐锦芙交好, 李琼玉深知徐锦芙性子浮躁。
李琼玉心里一直都有一团疑云, 刺绣是极其需要付诸细致与耐心的活计, 像徐锦芙这样心浮气躁的人, 怎就能绣出那么多令人惊叹的绣作。
李琼玉早就开始怀疑徐锦芙的绣品是他人之手。
若真是如此,那么在蓝琪瑶还没去参加棠梨书院的时候,李琼玉确是在任何一个方面都是翘楚了。
不过也只有李琼玉一人怀疑罢了。
同样和徐锦芙交好的冯城璧并不是太聪明的人, 并未想到这一层。
旁的夫人小姐对徐锦芙的了解并不十分深, 便怀疑不到这一层。
徐锦芙面露难色: “我今日身体有些不舒服,举办刺绣比赛的话, 我便不参加了。”
徐锦芙深知自己绝对不能参加刺绣比赛, 若是参加了,别人就会从她那一塌糊涂的绣技上看出端倪。所以徐锦芙想到要提早脱身。
李琼玉的怀疑又深了一层,正欲开口, 却被人抢了先。
是徐琳琅。
徐琳琅走到徐锦芙左侧:“妹妹,纵然身体不适,你也还是忍一忍,参加罢。”
徐琳琅停了一下,略一迟疑,又说:“我听苏嬷嬷说,府内有传言,说《松鹤图》并非你亲手所绣,而是找了好的绣娘绣好,你白担了一个“亲手刺绣”的名头罢了。”
这便是“莫须有”的妙用了。
此话一出,在坐的夫人小姐皆愕然万分,心内疑窦丛生,一时间满座的宾客都窃窃私语起来。
一位夫人小声道:“不会吧,那《松鹤图》竟然不是徐二小姐亲手所绣?”这语气,显然是信了传言。
另一位夫人谨慎些:“不是说是传言么,传言也不一定是真的。”
又有夫人窃窃道:“虽说传言不一定是真的,可是到底也无风不起浪,起了这样的传言,定然是有缘故的。”
谢氏一脸的不可思议。
诺大的魏国公府内,只有徐锦芙本人、谢氏、周嬷嬷和苏嬷嬷知道徐锦芙的刺绣是出自她人之手。
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人知道。
没人知道就更不会有人议论了。
谢氏不明白为什么府内会起了传言,毕竟,她将这消息封锁的死死的,除非有自己人泄密,否则,别人是断不会知道的。
谢氏听到了徐琳琅方才说府内有这样的流言是苏嬷嬷告诉她的,所以,极有可能苏嬷嬷已经将真相告诉了徐琳琅。
谢氏甚至于能够确信,这流言就是苏嬷嬷散播出去的。
谢氏知道苏嬷嬷在芷清苑当差当的舒坦,也知道徐琳琅敬着苏嬷嬷,还给她买衣裳,将芷清苑一切全权交给她。
这般想来,就说的通了,定然是苏嬷嬷受了那乡下丫头糖衣炮弹的蛊惑,背叛了自己,想要好好跟着那乡下丫头了。
苏嬷嬷同样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她从来没和徐琳琅说过这样的传言,徐琳琅怎就这般信口开河将这脏水泼在她身上的,谢氏非得杀了她不可。
的确,谢氏杀人般的眼神已经看了过来。
苏嬷嬷遍体生寒。
现下宾客满座,气氛正热闹着,谢氏不会在此时发落苏嬷嬷,至于寿宴过后是什么情形,可想而知。
苏嬷嬷想要将事情说清楚:“夫人,你听奴婢解释,奴婢~”
谢氏生怕苏嬷嬷说出什么来,忙厉声喝道:“主子们说着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语罢,谢氏刀子般的目光直直的戳着苏嬷嬷。
苏嬷嬷不敢再开口了。
徐琳琅忙挺身而出,替苏嬷嬷说话:“母亲,苏嬷嬷无礼了,还请母亲不要怪罪。”
谢氏强忍着愤怒:“我当然不会怪罪你身边的人。”
徐琳琅的求情让谢氏愈发的确信,苏嬷嬷确实已经叛离了她,彻底成了徐琳琅的人。
一抹杀机在谢氏眼中一闪而过。
李琼玉听了徐琳琅说的传言,对徐锦芙的刺绣出自她人之手已然深信不疑。
李琼玉走到徐锦芙右侧,道:“既有了这样荒唐的传言,那今天的刺绣比赛就更得办上一办了。不单刺绣比赛一定要办,妹妹也一定要参加比赛,也好在比赛中大显身手,一举夺魁,也好给那些乱嚼舌根的下人证明证明,《松鹤图》确实出自妹妹之手。”
徐锦芙气极:“说是我绣的就是我绣的,我为什么要给一群贱婢证明。”
盛怒之下,徐锦芙连贱婢这样的粗话也在夫人小姐面前说起来了。
几个平日里对徐锦芙的印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