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毕竟油纸包这种东西听着就不像是稀罕物件,哪怕家里没有,应该也是容易寻到的。
虎头兴奋得在原地蹦了好几下:“那我就可以跟奶一样了,拿着好吃的出去玩,让板凳和扁担看着我吃!”
呃……
该说真不愧是有其奶必有其孙吗?
不过话说回来,板凳和扁担又是谁?
这个问题很快就得到了解答。在问过了幼娘后,赵桂枝就知道了,那俩是大伯娘的孙子,当然是排行靠后的,大伯娘的大孙子过两年都能说亲了。
“大伯娘的女儿叫江秀娘?”
“对。”
“她的孙子叫江板凳、江扁担?”
“对。”
“都是大伯娘给起的名儿吗?”
“对。”
赵桂枝不禁对大伯娘佩服的五体投地,她原先不觉得秀娘的名字有多好听,可两厢一对比,这不就把秀娘给显出来了?她现在相信大伯娘对女儿是真爱了。
那是当然的。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大伯娘几乎每天都来这边报道,时不时的蹭点儿零嘴,当然最重要的就是逮着江母帮她一起收食材。
不管怎么说,大伯娘都不允许她嫁女的席面上没有丁点儿荤菜,这不是味道的问题,而是一个态度。
因此,她联合江母收了上百个鸡蛋,又收了好几只老母鸡。本来还想收江母去年舍不得杀的几只下蛋鸡,可江母威胁她,敢打自家老母鸡的主意,就不叫赵桂枝去掌勺了。
可即便这样,大伯娘还是不放弃,试图从赵桂枝这边下手。
赵桂枝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哪怕她对江母还不够了解,那也知道江母有多抠门。眼下是自家母鸡下了鸡蛋,都要攒一半吃一半。
那要是家里的母鸡都被杀了,小鸡又还没成气候,岂不是说接下来至少一两个月,连鸡蛋也吃不上了?
那不然还能指望江母花钱去买鸡蛋?
于是,她断然拒绝。
大伯娘去祸害别家的下蛋鸡了,江家的老母鸡终于保住了鸡命。
这期间,赵桂枝也没闲着,拿着大伯娘送到家里的各种食材,开始了调试酱料之旅。素肉串的重点就在于底料,尤其是麻辣火锅味儿的,酱料需要更多一些,越浓郁吃起来就越香。
又因为两个世界的调味品到底还是有差距的,赵桂枝试了好几次,才总算确定了眼下最合适的那种。
失败品也没浪费,都被江母收走了,她还对大伯娘说,自家可以帮着消耗失败品。
大伯娘:……
对于这个死抠死抠的妯娌,她表示无话可说。
只这般,连着好几日,江家都是吃各种素肉的。味道肯定是不同的,食材上也有着根本的区别,赵桂枝还用酱料拌了野菜,也是相当得好吃。
这还不算,眼见面饼子吃光了,幼娘又烙了一些,她听了赵桂枝的建议,先烙了薄薄的一层,然后在上面刷酱料,又加了酸黄瓜、野菜、萝卜丁,当然素肉是必须有的。
味道自是不用提了,值得一提的是,这对虎头造成了又一次致命伤害。
“来,虎头。”三郎吃饱喝足开始折腾大侄儿,“你过来我教你一句话,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我来给你展开了说说……虎头你给我回来!”
……
直到大伯娘办嫁女席面的前一日,经过了薛氏的检查,虎头彻底痊愈了,他开心极了:“二婶二婶!做好吃的!”
“不行!”说话的人是江母,“明个儿就要吃席去了,今天还折腾什么?没叫你饿肚子就不错了。”
虎头:……
生活不易,虎头叹气。
但起码明个儿有好吃的吧?
大伯娘办的是嫁女席面,其实就是比正日子提前一日先请亲朋好友吃一顿。吃完席面的第二日,江家的亲眷还要去送嫁,当然不可能是全部人,隔房只要在村里就可以了,送嫁的是秀娘的亲哥哥嫂子们。
赵桂枝在办席面的前一日就已经将准备工作完成了,包括一大锅酱料,还有其他的配料,凡是能提前完成的,她都准备好了。
“豆腐呢?大伯娘,豆腐订了吗?”
“订了,你不是还叫我送吃的给你姨吗?”大伯娘满意的看着一屋子的吃食,“傍晚就能送来了。”
见她心里有数,赵桂枝也就没多说,眼看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她提前回了家。
隐隐约约的,她感觉自己似乎又忘了什么事儿。
此时,江父并大郎二郎正忙着往家里赶呢,他们算好了时间,大早上的出发,紧赶慢赶的,估计能在天黑时能到家,倒是耽搁不了明个儿的吃席。
没想到,半道上遇到了赶着牛车回村的豆腐张。
“你们可真着急,我还在镇上打听你们呢。”豆腐张冲他们招了招手,示意上车,“我要去江家送豆腐,等下你们先等等我,装上豆腐后再一起去大坳子村。”
“哪个江家?我大哥家?”江父坐上车,边摸钱边问道,“给,三文钱。”
“不收你的。”豆腐张奇怪的看了江父一眼,随后恍然大悟,“你还不知道吧?”
“知道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