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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桂枝惊讶极了。
惊讶的点还在于收到了信,而是二郎回来了。
也对,大伯娘要嫁闺女,身为堂哥的二郎,就算不用亲自送嫁,但肯定会回来吃席的。
她很努力的将惊讶改成惊喜:“二郎你回来了啊!”
——你要是再不回来,我都快把你给忘了。
幸好,江二郎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催促她看信:“是你姨写给你的信。”末了,他还两眼放光的看向她,“我原先都不知道你能识文断字。”
赵桂枝:……
哈?!
下意识的接过信,赵桂枝心里直打鼓。她很清楚,就算她小姨能够无障碍的繁体字,但肯定不会写啊!所以,她即将让江二郎看到一整页,缺胳膊少腿的简体字了?
她正犹豫着呢,就听到江母在院坝上喊二郎。
二郎递给她一个歉意的眼神:“你先看信,我马上回来。”
走走,赶紧走!
赵桂枝目送二郎出了房门,立马快速拆了信,展开一看……
噫!
她小姨这人有毒啊!
哪怕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当她看信的那一瞬间,还是忍不住露出了极度嫌弃的表情。这已经不是缺胳膊少腿的简体字的问题了,更不是写得丑不丑的问题了,而是……
满满一整页的汉语拼音!
赵桂枝从来也没想过,用毛笔来写汉语拼音的冲击力会那么大。
她木着脸开始拼读。
难倒是不难的,就是这一幕要是叫别人看见,估计得以为她是个神经病。费了一些时间,她总算是弄懂了她小姨的意思。
原来,前几天大伯娘去豆腐坊订豆腐时,不光带了赵桂枝做的素肉零嘴,还帮江母捎了口信。
重点在于那个口信,差一点点就逼死了虞三娘。
江母的意思是,先前不知道赵桂枝娘家的情况,还以为她是孤女,亲事上面也比较凑合,该走的礼都没礼。眼下都知道了,那肯定得将礼数给全了。还说他们江家不是那等不知礼数的人家,别的不说,总该叫二郎带着桂枝回个门的。
站在江母的立场上,说这么一番话,那叫一个合情合理。
可虞三娘就凉了。
那不是她一时嘴快瞎扯的吗?
正所谓,嘴瓢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现在问题来了,虞三娘上哪儿找个富贵的娘家呢?她本人是有娘家的,因为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娘家有四姐妹。但一来家里跟富贵毫无关系,二来那也跟赵桂枝毫无关系啊!
虞三娘真正的娘家大姐,人家名叫虞大娘,在二十年前就嫁到了一个姓刘的人家。
所以,咋办捏?
赵桂枝表示,她也爱莫能助。
拿着信跑了出去,她径直找到豆腐张:“小姨父,这信是我姨叫你捎来的?可我怎么看不懂呢?”
“你不认识字吗?”豆腐张问。
“不知道啊,以前的事情我都记不得了,反正我看不懂。”赵桂枝装失忆都装出经验来了,一脸无辜的摇着头。随后她假装想起了什么,忙道,“我让二郎帮我瞧瞧,他认识字。”
刚好,二郎忙完走过来,听到赵桂枝的话,顺势从她手里拿过信。
“呃……”
赵桂枝就很同情他,连她这个认识汉语拼音的人,在看到的第一眼都觉得眼前一黑,二郎肯定要比她更懵圈。
要怪只怪,她小姨太造孽了。
“二郎,信上说了什么?”赵桂枝戏精上身,凑到二郎身边,催促道,“你快念一念啊,我姨特地写了信过来,肯定有要紧事儿跟我说。”
二郎眉头紧锁,愣是半晌没出声,眼神来回的在信纸上扫视,活像是碰上了世纪大难题。
更确切的说,特别像是赵桂枝面对数学题的时候。可不会就是不会,看得再久看得再认真,最终还是不会。
江母和薛氏凑了过来,还有江父和江大郎。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二郎身上,只等着他给大家念信。
这种情况其实在江家不算稀罕,早在三郎进学前,或者刚进学的那几年,但凡村里有需要读信、回信之类的事情,都是来江家找二郎的。没办法,整个大坳子村就没几个能识文断字的,就连二郎刚开蒙时,也是去邻村的村学念书的。
读信啊,这活儿二郎太熟了。
但眼前的信啊,让他陷入了极度茫然之中。
“念啊!上头说了啥啊?”江母耐心不好,见儿子久久不吭声,忍不住催促道。
这年头就没个**观念,谁家来封信都是一群人围着听的。大概也是因为这样,虞三娘才特地用汉语拼音来写信,当然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在于,她英语不好,只能写拼音。
二郎继续懵圈中。
赵桂枝都要心疼他了,心说早点儿放弃吧,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呃,我看不懂。”二郎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毕竟这玩意儿就不是认真思考能思考出结果的。他只无奈的将信还给了赵桂枝,满脸歉意的道,“兴许这是某种暗语吧?我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