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的单身选手,还必须是小伙儿,那不就是三郎吗?
赵桂枝赶紧跑到江母身边,大声逼逼:“娘!三郎的终身大事有着落了!”
江母好悬没被她这一嗓子给吓死。
更让人震惊的还在后面,大伯娘抢先一步把尤神婆拦住:“我家呢?我家就有没成亲的好小伙儿!我大孙子人特别好,你看,他今个儿就在呢,帮我干了不少苦活累活,可能干了!……喂,别走啊,我家是卖糖的,跟这家卖火锅串串的是一家的!”
“不是一家的,老早就分家了!”江母哪怕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儿,但就凭借她跟大伯娘这几十年的相处,就预感到了对方要搞事,“你别瞎忽悠人!咋了?你想找夫婿啊?”
她问的是尤神婆。
后者一脸懵逼的摇头,指了指跟前的火锅串串:“我就是想买点儿吃的。”
江母没好气的瞪了江大伯娘一眼,随后又好声好气的问:“想吃点儿啥?我这边啥都有。”
这头是做买卖去了,那边刚被尤神婆的话震惊一脸的女方那家人也回过神来了,那当娘的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直接问江母:“你家有没成亲的娃儿?你儿子?多大了?我闺女啊,今年刚十五岁,模样好得很,家里三个哥哥都娶媳妇儿了,我还给她攒下了不少嫁妆,咱们合计合计?”
正在给尤神婆捞串串的江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头看来人:“呃……你不是那个,叫啥来着,我想想啊!”
“黄家村的,我男人黄老三。”
“对喽!你就是那个嫁去黄家村的。我知道,我认得你,我跟你都是从钱家村出来的。我啊,去年回娘家收田螺的时候,还远远的见过你一回。”
得了,俩人这就聊上了,聊了半天居然还攀上了亲。主要是这俩都姓钱,出嫁前又都是一个村的,就算本身没啥关系,只要她俩愿意,准能扯上关系。
结果到最后,发现她俩是族里的同辈姐妹。
嗯,基本上就属于硬扯的关系。
尤神婆馋得嗷嗷叫:“过分啊,离谱啊!你们不做生意了啊?”
赵桂枝赶紧帮她捞串串,又让二郎帮着收钱。
双手都拿了串串的尤神婆很快就回她自个儿摊位上了,女方的家里人也已经都过来了,反正都决定退婚了,他们都忙着跟江母套近乎、打听情况呢。
倒是刚才被判了死刑的那男的,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犹豫半天又想给自己再算一次。
“同样的问题不摸第二次啊!”尤神婆吃得香喷喷的,“不然你换个角度问倒是可以。”
“问我能不能跟那个……成亲。”
“谁?你的真爱?”得到了肯定又吃完了串串的尤神婆,老神在在的重新洗牌切牌,“我先说好啊,一把牌十文钱,之前那个也是你问的,所以这是两把的价钱。不赊欠不讨价还价。”
那人黑着脸掏了二十文钱,却又临时改了口:“我还是问那个,我的子女缘咋样。”
换个问题倒是无妨,但大概是先前被砸摊子砸出了阴影来,尤神婆翻完牌之后,就将剩余的牌都放回了自个儿的随身包包里。剩下的摊在桌面的牌,也是说一张收一张,收拾的特别利索。
她的顾虑并不无道理。
因为说完之后,那人真的掀桌了。
“……我就给你总结一下,你这辈子大概是没可能有孩子的。你那个真爱啊,她不能生,绝对没有任何转圜余地的那种。然后你又对这个真爱爱得真切,再根据你之前那个情况,就是你的未婚妻家里准备退婚了……噢~我明白了!”
“你这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你就是打算让你现在这个未婚妻帮你生个孩子,我说她怎么婚姻那么差,却会在婚后很快就有孩子的。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因为你的真爱不能生,所以你就打算让你媳妇儿先生。生完孩子后,就把她休了,再换成你的真爱。怪不得呢,你迟早会换媳妇儿的,原来如此……”
落下最后一句话,尤神婆撒丫子就跑了。
然而,她这次没跑多远就停下了。而对方也没来得及掀桌,就被摁了下来。
身高足有两米黑塔一般壮实的杀猪匠啊,他一把就把桌子摁住了。
陈屠夫的腰间还别着杀猪刀,脸上更是杀气腾腾,一张嘴就是震天吼:“你想干嘛?”
那人,跪了。
几乎是面对面的狮吼功啊,真的直接能把人吓得双腿一软跪了下来。
那边的动静自然就惊动了火锅串串这一头,都不用尤神婆说啥,旁边凑热闹的人就你一言我一语的把情况都说明白了。
原本正兴高采烈的跟江母聊着的女方一家人瞬间变了脸,齐刷刷的走到了腿软倒地的人跟前,准备来个快刀斩乱麻。
“走!咱们这就上门退亲去!喊上族里的兄弟叔伯,一起去!我就不信了,这还没个天理了!”
赵桂枝提醒江母:“你们刚才聊到哪儿了?他们家住哪儿知道了吧?别等下提亲都不知道上哪家去。”
江母十分嫌弃的看了赵桂枝一眼:“都说了是黄家村的黄老三家,这还能有错?这十里八乡的,就一个黄家村!”
“那万一不是在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