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不是真的,但连端敏郡主这样不受宠的都得了个大庄子,更遑论是淑敏郡主。
芸娘点头:“这样是极好的。”
想到这里,芸娘也说了戏肉,“其实京中有程大夫人,也有你表哥二驸马,你很不必怕。至于淑敏郡主的儿子们,我还是他们年纪小的时候见过,都是知礼的。”
“是,其实我之前见过的,他们都是很好的小儿郎。”况且,唐姑娘喜滋滋的想,陈郎待她温柔又不失分寸,待亡妻深情,这样的男人真是世间少见。
荣氏也赞同,“不管怎么说,陈明喻后宅还是很干净的。”
继子听话,陈明喻后宅干净,如今又升了四品官,他甚至还很年轻,也不过三十岁而已,着实是个好儿郎。
听到这里,芸娘就是再想说些什么,也不好说下去了。
再者,陈明喻表面功夫做的太好了,芸娘也没有十足的证据,不好直接说出来。
只旁敲侧击的提醒,“这不管怎么说,嫁人之前和嫁人之后,可能又是两样,唐姑娘,你务必要学会多听多看。”
唐姑娘却扬声道:“不会的,陈大人对亡妻那样好,可见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她都这样说了,芸娘更是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
用完膳后,芸娘有些累倦,便先告辞了。
一出去居然遇到了乐氏,乐氏是特意过来探望程首辅的,她见着芸娘也很是意外。
听明芸娘说了来意,她有些怔愣,但仅仅愣了一下,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只家去了,同程三老爷道:“大嫂难道不清楚穆三太太曾经是陈明喻的未婚妻吗?怎么好叫穆三太太过去陪唐姑娘。”
程三老爷有些不屑,“她就是知道,所以想让穆三太太自曝其短,到时候她做好人,穆三太太做坏人,只可惜,我看穆家那位三太太也不是傻子,被她所骗。”
“这倒是。”因为程斐的事儿,闹的俩家都尴尬,长房和三房几乎都不怎么走动。
要乐氏说,这也没什么?
荣氏娶个儿媳妇那般挑剔,她那时也是云英未嫁,就是另选其他的人,这也没什么呀!况且比起程斐来,程三老爷确实才是她梦中的相公。
偏大嫂闹的好像和她不合一样。
再说秦氏,样样都来得,无非这个人选就不是荣氏自己选的,她就看不上人家。
人家秦氏乖觉,当然是哪个长辈亲近就靠近哪个长辈,这又没什么错误?大嫂确实太左性了。
平日里看着对穆三太太很是不错,现下却做出这种事情来。
程三老爷揉了揉乐氏的手,好笑道:“这事儿咱们也别说了,这亲是唐家自愿结的,我知道你是个实诚人,但有些事儿,咱们这些人左右不了旁人。”
再者陈明喻也的确不是个庸才,不过是薄情些罢了,兴许唐家看重的是他身上的才干。
乐氏听话的点头。
程三老爷很是欣慰。
过了些日子,陈明喻又升了官,他在河道上废寝忘食,几欲咳血出来,得到开元帝的看重,升了三品河道都督。
芸娘叹道:“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唐姑娘跳入火坑了。”
“也不算什么火坑,都是自己选的。”
“也是。”
陈明喻当然志得意满,他蛰伏了这么久,终于见到成效了。
而穆荃竟然在陈明喻成亲当日也上门道贺,这俩曾经是连襟,只不过陈明喻选对了座师,一路升迁,而穆荃则高不成低不就,日后起复还未可知,故而萧索的很。
旁人见他是侯府公子,颇为客气。
但这并非是穆荃想要的,他要的是人人以他的官职敬着他,而非是个什么侯府公子,侯府也即将要分家,他还能称什么侯府公子。
只是他就是奋斗到那样高的官职,又有何用呢?曼娘终究是走了。
想到这里,他一口闷了酒去。
作为新郎官的陈明喻看他这样,好心的拍了拍肩膀,“你还年轻,总会又有新家的。”
陈明喻以为他是触景生情。
穆荃苦笑几声。
陈明喻说了不少劝慰的话,又感叹,“说起来还是我官职不够高,若是早日在京,淑敏也就不会病死了。咱们男人所谓建功立业,如今妻子也没了,日后还不知道这些功劳给谁看呢。”
穆荃听的心有戚戚焉。
但他不是为端敏郡主,而是为了曼娘。
又听陈明喻道:“其实,我知晓你的心事,只你家兄长总是眷顾穆莳,再过一年,你们家就要起复了,端敏那样骄傲的人,没了郡主封号,可就要靠你为她挣一个了。”
穆荃摇头,“我如何挣?不过撮珥小官,又能挣什么诰命?痴人说梦罢了。”
“你这么想就不对了,我也是一路从小官升上来的,只不过我家兄长,你也知道的,他无甚大用,故而陈家把所有的人脉放在我身上了,推心置腹的说一句,你该跟你大哥把关系打好,你们家那么大一家子人,只靠你自己如何博出路。我这个河道上的事儿,若没有陈贵太妃上次从藩地过来,在皇上面前提起我,我算哪根葱。”
陈明喻苦笑连连,“但那是因为我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