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眼睛，月玄忽然惊醒，那孩说的是：替师门苍生大地。
替师门……
如今缥缈宗早已容不下容慎，容慎身为魔界之主，又哪来的什么师门。
“那夭夭呢？”月玄心中钝痛，指向坐在角落发怔的夭夭，“你有没有考虑过她？”
“你可不受这天地覆灭的影响，那夭夭该如何是？”
容慎随着月玄的指向偏头，语气不自觉开始柔化，“那日来临，我有安排。”
天地被毁，地心莲虽会被影响，但并不会完全毁灭。初夭夭的二次重生是由地心莲孕育，所只要地心莲不散，就能帮夭夭度过这泼天浩劫，容慎也会留在地底陪在她身边。
容慎早就将两人的出路安排，这也是们唯能共活下来的法。所为了夭夭，不可能出手帮忙。
月玄惊愣，“你真的……”
容慎出声打断的话，“若事，各位就请回吧。”
肯为夭夭收留这群修者，已经是最后的仁慈。
“……”
天越来越黑了。
自这乌云盖过后，天地已经不出白天与夜晚，始终是片灰蒙暗沉。
等月玄等人走了，容慎点燃桌边烛火，扭头看到夭夭抱膝坐在角落，还在维持前的动作不动。上前蹲到她身边，刮了下她的鼻问：“发什么呆？”
夭夭回神，用很清澈的瞳眸问容慎，“你……真的不准备帮忙？”
容慎没有开玩笑，也不是出自与仙派的恩怨才不肯帮忙，是真的不能帮。
“我虽是真神之体，可桑尤的修为灵力与天地共通，还有九玄秘宝相助。”
其实容慎道夭夭在想什么，温柔捧起夭夭的面容，与她额头相抵轻喃着，“夭夭，我顾不了这么多人，只能救下你我。”
容慎对上桑尤的胜算不大，确实能为那群修者拖回抢夺九玄秘宝的间，可法为自己争取间。若真的败了，桑尤的真身之力，能够将的魂灵打散，甚至碾碎的魔丹。
“我可能会死。”容慎吐出的字很轻。
这是所有人都法为承担的后果。
“我为人的生皆被这群修者玩弄掌控，们打着心系苍生的名义毁了慕朝颜，也毁了我，甚至还伤过我。我没有理由的。”
容慎抱紧夭夭，闭上眼睫道：“我没理由去救们。”
也救不了。
就算最后拼死相搏真的能为天地争来线生机，可又凭什么为了那群修者抛弃夭夭去拼命。对不起的又何止是那群修仙门派，这天地，亦有不公。
“可是……”
“可是……”夭夭哽咽着说不出完整的话。
脑海中闪过张张面容，最后定格在燕和尘寂寥孤寒的背影上，们可自私的活下来了，可舒怎么办呢？
没有办法的，夭夭没有任何办法，她也道容慎已经没办法了。
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为自己的能为力，也为自己的茫然措，此她已经不道该如何做了。听完容慎的打算后，她觉自己被人生生撕裂两半，半让她不要自私，半告诉她们只能如此。
“夭夭。”她的泪滴落到容慎的手背。
破碎哽咽的哭声痛苦到极致，容慎捧起她的面容吸吮，与她对视片刻，忽然道：“我可听你的。”
“什、唔什么？”夭夭强压着抽泣，指甲插入掌心中。
容慎拉过她的手与她十指交握，垂下眼睫语气很是畏：“若你想让我去帮们，我便去帮。”
“不过……”弯唇笑了笑，对上夭夭湿漉漉的瞳眸，改口那些法挽回的后果，不让夭夭有负担承诺着：“我会尽力回来。”
不会为了苍生而去救苍生，愿为了夭夭试着去拯救这破败的切。
夭夭再也说不出句话了，周围变安静的可怕。
穿两世，她修过术法救过人斩杀过妖邪，拯救容慎的目的而来，总觉自己离这天地很远，远到没有丝毫能力左右。
可如今她忽然发现，原来天地离她如此之近，近到只要她个念想，就能改变。
只是，她该如何选呢？
点头，那便是让容慎去救所厌恶的苍生，而夭夭则有极大的可能失去容慎，永永远远的失去。
摇头，那便是坐看这天地毁灭万物消散，夭夭所眷恋看重的人皆会消失，但她能和容慎在起，背负着万千生灵的消散与在起。
夭夭选不出来。
她打了下容慎的手臂，又连打了数下，哭着问：“你怎么这么坏。”
“怎么可将这个选择权交给我！”
她选不出来，真的选不出来，甚至在情的天平中，已经隐隐有了偏向，只是她不敢说。
“……”
缥缈宗，极殿内，星盘散落，片狼藉。
隐月白发刺眼，干净的白衣布满道道血痕，提着剑站在殿门外，剑尖上的血滴滴答答在地面汇小滩，全是来源自己的血。
也该清醒清醒了。
隐月仰头看着乌云密压的天空，任由伤口血流不止，“师尊。”
低喃道：“您是不是早就料到……我会有今日这劫。”
世间万物冥冥中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今日之祸，皆是在斩杀慕朝颜后埋下。情劫在破不在斩，杀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