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惊悚起来;原因，是她一身羊毛，白毛黑毛纠缠在一起，看起来乱糟糟;。以及一对非蹄非掌;爪子，简直是人脸缝在羊身上，令人心底发毛。
一进来，小羊便扑倒在地，呜咽哭泣，她舌头丢了，说不出话，只能含含糊糊;叫嚷。
“放肆！”残桃目光更冷，手中捏了个诀，登时令羊蒻难以发声。
清谣目光在羊蒻身上伤口停留了一瞬。
残桃已经教训过她一阵了。
至于手段……从被凝固血液纠缠;皮毛就能感受一二了。
“哭够了么？”清谣平静道，“如果能好好回答问题就点头。”
两名侍女皱眉，不解她对一个犯人有何必要如此言语。
羊蒻连连点头。
“给她解开吧。”
稍顿一瞬，清谣探究地望着羊蒻，问了个让所有人都意外;问题。
“会写字么？说说你是怎么打碎;那个花瓶;？”
就在方才，清谣想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点。
比她力量还弱;羊蒻，是怎么摔碎花瓶;？
她当时可是结结实实抡过花瓶;，知道那玩意有多瓷实，就是狠狠摔地上都不带磕个角。
能生生打碎，背后必有隐情。
羊蒻呆在原地，随后立即摇头，含含糊糊地不知嘟囔什么，看起来狼狈极了，
清谣忍不住笑了。
她已经找到了那把最关键;钥匙。
“羊蒻，你若想活命，便不要把我当傻子。”
“是谁教你;？”
羊蒻只是摇头。
“既然如此，那也没必要多说了，残桃——”
听到她说不准备管了，羊妖大急，“啊啊啊”地想解释什么，嘴里却只能含糊地流出血水。
又狰狞又可怜。
但小妖怪;急切，所有人都能看清楚。
最后，羊蒻以最明确直白;姿态，表达了她;诉求——
小妖怪跪在地上，砰砰砰地向清谣磕头。
这是人族;礼仪，妖族因为大部分种族;体型问题，不兴这一套。
少女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奈。
“那你究竟想要如何呢？”
小羊以蓄满泪水;眼睛望着她，最后膝行向前，以一种卑微;姿态接近清谣。
她不断急切地比划做手势，大略是让清谣伸出手;意思。
残桃二人警觉。
清谣对残桃;实力很信任，便伸出手，看羊蒻准备做什么。
小羊深深呼吸。
清谣看到她被鲜血浸湿;毛，因为呼吸一下下发颤。
羊蒻鼓足勇气，伸出自己狰狞;爪子，轻轻抵在清谣掌心。
她一笔一划地写。
【求您，救救我】
是端正;夏国字体。
她居然会写人族;字。
——羊蒻，竟然是人？
那长在羊身上;女孩面孔，忽然显得格外刺眼。
*
后面;审讯进行;很迅速。
“是你打碎;花瓶么？”
点头。
“是别人教你;么？”
点头。
“是有人威胁你么？”
迟疑，点头。
“是谁？”
羊蒻思索了许久，在她手心写下了带血;两个字。
【归雨】
“为什么会向我求助？这才是我来雪国;第一天。”
这也是清谣实在好奇;一个问题。
【因为】
——您是我在北地见到;第一个人类。
清谣终于动容。
……
将羊蒻带下去后，清谣询问两名侍女。
“归雨这个人，你们知道么？”
残桃勃然作色：“她居然攀诬到归雨大人身上了么？”
清谣微微挑眉，望向墨玉。
“这个人地位很高么？”
墨玉小心翼翼道：“归雨大人是钦天监;掌印，是尊上;……养母。”
养母？
清谣一愣。
渊辞灭了自己全族，清谣一直默认他无亲无故，养母这个突然蹦出来;字眼，怎么听怎么奇怪。
只是算算时间，他灭族时也才十岁出头，走投无路时，有个养母似乎也正常。
但……
“这位掌印，脾气如何？”怎么会无缘无故威胁她宫中一个小侍女，又无缘无故地针对她？
她来妖族这才第一天，她就算对自己不满意，可身为渊辞养母，也不会这么慌张跌份。
残桃说道：“归雨大人威严端庄，德高望重，没有人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