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季初雪后半夜时,只觉得自己的脑海一阵阵的疼痛着,似要炸裂了一样,她为了不让母亲担心,一直紧紧咬牙坚持着。
不知过了多久,渐渐迷糊过去,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似漂浮在一片空虚之中,穿透遮挡着的迷雾,眼前的景像渐渐清晰,她看到了章如珠,她站在河边一脸高傲与一个女孩子在交谈。
她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只见那个女孩高兴的离开,此时季初雪才看清这个人的样貌,竟然是林花,紧接着画现一转,是季家,屋外林桂生与林花妈气势汹汹的带着村民,将季家团团包围。
而屋内,季寒阳依旧在沉睡,在他身边,躺着的人,竟然是林花……
她光着身体,脸上洋溢得意的神色,屋内梅静雪面色惨败,痛哭着。
画面又一转,是林花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服坐在喜房里,与章如珠高兴的捧着一盆鸡肉在吃着。
而季家的正堂里,季家一片愁云惨淡,大哥一脸绝望的坐在那里。
然后就是大哥亲手撕碎了他的录取通知书,成为一个行尸走肉的普通村民,天天下地干活。
一片红色的场景紧接着变成悬挂着的白布,季家院内,停放着两个棺材,她忍着不安,漂浮过去,映入眼前的,竟是季久年与梅静雪……
季久年脖颈处一个恐怖的撕裂伤,白骨都在外面露着,面容泛着青紫,恐怖而狰狞,而另外一侧是梅静雪,她的脸上是五条从眉划至右侧脸颊的野兽爪痕,伤口血肉外翻,鲜血淋漓。
“妈,爸爸,不,不要,不是真的。”季初雪吓得脸色煞白,疯狂的想要上前去碰触到棺材内的父母,可是,自己只能穿透而过,碰触不到。
最终看着他们下葬,而后入土为安。
紧接着,是章如珠受不了贫困的生活,为了过得好,而处处捧着林花,后来是两人合谋计算着二哥三哥的婚事,利用他们的婚事谋利。
最后林花不受了二嫂子挑拨,又把心思放在章如珠身上,把她卖给个精神病,梦中画面里,章如珠几年间便苍老得有如妇人。
画面又一转,好像一下回到了自己临死时的场景,医院内,她双眼无神大睁着,床边心电上是一条直线,章如珠满脸是血的暴怒捶打着她的尸体。
面后是病房门紧接着被人踢开,夜泽寒气势汹汹的冲进病房,他面色阴冷直接将章如珠从她尸体上抓着用力扔开,而后,他颤抖着双手,将她抱在怀里。
他一双清冷的眼睛里,慢慢滴落一滴泪,他抱着自己不知在说些什么,只知道他很悲伤,丝毫没有顾及她此时的尸体,有多肮脏……
他一向爱干净,此时一身得体的西服,被她染上鲜血,洁白的袖口处,鲜血侵红。
身后,紧跟着一身着军装的男人,看着他的容貌,竟然是大哥季寒阳,他同样颤抖着,走向病房边,看着她的尸体,痛哭流泪。
紧接着病房外,又走来两人,一个是二哥,一个是三哥,只是他们的变化都非常大,二哥优雅贵气,却眼含阴险算计,三哥面色阴郁残虐,充满着杀气。
这两个人,哪怕她此时魂魄状态,都不敢与他们的目光直视,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残虐气息,令她都感到颤抖。
这是她的哥哥?
这是那个与她分着鸡腿吃的呆萌哥哥吗?
这怎么回事……
正在震惊之时,夜泽寒慢慢的将她唇角与脸上喷溅的鲜血擦拭干净,然后,他一步一步走向章如珠的身边,随着他步步紧逼之时,章如珠惊恐着慢慢向后退去。
直至逼至绝地之时,夜泽寒居高临下的紧掐着她的脖子,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你害她如此,折磨她如此,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这是季初雪一直迷糊中,听得真切的第一句。
这一句话,是夜泽寒从唇间迸射出来一样,每一个字都带着刀子一般,透着残虐的杀意。
正在季初雪迷惑之时,只见夜泽寒竟像是碰触到垃圾一样,将章如珠又嫌弃的扔在一边,而后他慢慢起身,冲着章如珠残虐一笑。
“啊……”紧接着,夜泽寒的动作,吓傻了季初雪。
夜泽寒竟然抬起脚用力踩在章如珠的肚子上……
一阵刺耳的尖叫之后,章如珠面色惨白,裙子鲜血慢慢流出。
季初雪吓得不轻,此时的夜泽寒,与小时所见的人,完全不同,此时的夜泽寒,似地狱而来的撒旦,充满着残虐阴寒的气息。
“这是,这是你的孩子……”章如珠颤抖,她疯狂大笑。“你在爱她又如何,她死了,她死了……”
夜泽寒残虐一笑。“呵呵……,你真以为是我的?”
“我只与你一个人在一起过。”章如珠忍耐着疼痛,挣扎着想要起身,她紧紧攥着夜泽寒的裤脚。“救救我,这是我们的孩子,求你……”
“不,你肚子里的,才是那些流氓的种。那晚,你给阿初准备的人,最后上的是你。”夜泽寒冷冷一笑,反脚踩在她的手上。“就凭你的脏手,也有资格染指我。”
“不,不是真的,明明是季初雪,明明是她。”章如珠疯狂的摇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计策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