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在下是个做小本买卖的,怜生教自然惹不起,不过嘛……” “作价几何?” 杨狱早有准备。 怜生教的势力太过庞大,锦衣卫都要忌惮,别说其他势力了,他也没想着所有人都配合他。 花钱买情报,他认为很划算。 “谈钱,就俗了。” 大老板上下打量着杨狱,不住的点着头,让谢七心头‘咯噔’一声。 “听闻大人尚未娶亲?在下有一孙女,豆蔻之年,美貌如花,温良可人,正配大人……” “什,什么?你的孙女?” 正等着这大老板漫天要价的杨狱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旋即摇头拒绝。 心中也是腹诽。 他这一路来,但凡有交集的商贾、乡绅,无不想着给他塞几个暖床的,这大胖子更离谱,居然想做他爷爷?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见这大老板还想说话,杨狱严词拒绝。 他倒不是守身如玉,可只看这胖子的身高五官,他便是有孙女,只怕也不大可能貌美。 如花,倒有可能。 “可惜了。” 见杨狱严词拒绝,大老板略有可惜,但笑容依旧: “如此,大人以为,千两黄金如何?” “千两黄金?” 杨狱眼皮一跳,这帮狗大户,真是不知道什么是钱了。 千两黄金,他倒是有,可那是抄家所得,他能分润,可却不可独吞。 拿倒不是拿不出来,可单单买个消息,他哪里舍得? “大人误会了……” 大老板笑眯眯,从怀里掏出一张千两面额的金票,推到杨狱面前: “大通金票,诸州、府皆可兑换足额金银。” “大老板真是豪气。” 杨狱少有这么拿捏不住一个人,这胖子的思维着实抓不住,不由的凝神注视: “不过,这历来只有买东西的付钱,哪有卖东西的付钱的道理?” “这,就是在下的道理。” 大老板仍是笑着: “不拿我的钱,我心难安。” 千两金票在前,杨狱自然是有着心动。 这足够他炼化两件食材的了,且是在一月之内。 只是…… 将金票推了回去,杨狱起身: “拿了你的钱,我心难安!” 金银珠宝,美玉财帛,这世上没人不动心,杨狱自然也不会例外。 只是,无缘无故的钱财,他绝不会碰。 “既然如此……” 大老板叹了口气,端起茶杯,轻轻吹着气。 “告辞!” 杨狱也不可惜,转身就走。 “等等!” 临杨狱出门,大老板又开口了: “大涛江西去十二里,江心靠左三里,有一山洞,那里,有你想要的东西!” “多谢!” 杨狱脚下微顿。 点点头,道谢离去。 呼! 杨狱撑伞离去,很快,已不见了影子。 雨,越发的大了。 谢七合上门,心有疑惑:“这可不是您的规矩吧?” 大老板的生意经,他自然清楚。 遇人先撒币,这是他的一贯作风,且不收他银子的,从不合作。 今日怎么…… “总有例外嘛!” 大老板轻品一口茶,直苦的小半张脸发麻,笑容都僵住了: “这小子可真能忍……” “因为他不收好处,您对他另眼相待?” 谢七猜测着。 “屁!这世上哪有这个道理?” 大老板‘啪’的放下茶杯,眸光幽幽: “怜生教这些年越发的势大了,能给他们找些麻烦的事,为何不做?” “咱们何必惹怜生教?那群疯子要是发起疯来……” 谢七摇着头,心里却是半点不信。 怜生教之前找了那么多次麻烦,怎么也没见你报复回去? “你不懂。” 大老板又不说了,只是摇头。 谢七只待退去,突然想起之前的事,好奇心涌起: “您之前还没说完呢?那祭台上的东西里,你拿了哪一件?还是都拿走了?您今年,真有百岁开外?” “要不说你蠢呢?什么话,你都信。” 大老板哑然失笑,摆摆手,将他赶了出去。 骗我的? 谢七将信将疑,可隐隐间,却觉得那一番话不像是假的。 至少,以大老板的文采,编不出那首充满道家韵味的‘歌曲’来…… “杨狱……” 静下来的听潮楼九层,大老板静坐许久,方才展开手掌,望着那几枚圆滑的铜板,心中叹息: “上次见到这般运势,真就还是上次了……” “唉,可惜了……” …… …… 哗啦啦! 雷声、风雨声越发的大了,大雨好似瓢泼一般。 某处阴影中,杨狱睁开眼。 “运势?” 望着风雨之中的点滴微光所在,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