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可惜只有‘武圣长弓,其生于唐时,死于唐末,亡于武圣高甲。’这么寥寥一句而已,以至于他一时也没有想起来。 呼! 也不知过了多久,杨狱才感知到外界的存在,没有急着睁眼,还是先感知着暴食之鼎。 似是感知到他的意志,暴食之鼎上浮现出诸般文字: 【场景:浮生战场】 【身份:镇军大将军,郑长弓】 【吾身老迈,难扶将倾大厦,人心向背,似非人力可扶……】 暴食之鼎中,文字寥寥。 “大厦将倾,这就是他的执念吗?” 杨狱心中喃喃。 已知晓自己的处境,以及要做什么了。 呼! 再睁眼,眼前的景象又自变换。 入目所及,这是一间军帐,兵甲皆有,案牍上,摆放着瓷碗,帛书,口鼻之间,尽是浓郁的药香气。 剧痛! 未及他多看,就有剧烈的痛楚涌上身来。 而随剧痛而来的,是一股难以形容的无力,这不是重伤的无力,更像是大限将至,人近腐朽的老迈感。 “他将死了……” 杨狱心中一凉。 以这样的状态迎战唐末那位乱世枭雄高甲? 开玩笑! 在青州时,杨狱曾几度往返案牍库,借阅了不少的书籍,其中除却武功之类的秘闻,最多的就是关乎于历史的。 此界的历史,与他的前世很有一些相似之处。 秦前是乱世,秦皇大一统,霸尊与汉皇争天下……唐,也存在,且与前世一样,是极为浓墨重彩的一笔。 在历朝历代中,都属于顶尖的一批。 可不同处,也更多。 比如,唐末之时,乱世枭雄高甲起兵伐唐,一战,攻克唐都,自此,天下大乱了数百年之久。 郑长弓,就死于其手。 “难怪郑长弓不敌高甲,他的伤势,已不仅仅是伤势了,他这是大限将至了!这是神通之伤……” 杨狱苦笑着躺下。 正在他冥思苦想之时,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不多时,几个披甲的青年匆匆进来,单膝跪下,汇报着。 “高甲叛军,已攻下都城,数十万大军,皆战死!” “高甲传书天下节度使,说,顺生逆亡,似已率军前来征讨我等……” “诸位节度使人心惶惶,您的宴请,只怕,只怕……” …… 几个小将的脸色都有些发白。 不甘而悲凉。 “……” 杨狱躺在床榻之上,久久没有回应。 这怎么应付? 此刻的他,即便能勉强爬起来,可以原主的武功造诣,都无法在这种状态下战胜高甲,他又能如之奈何? 而即便能应付此番攻击又如何? 一个都城被破,皇帝流窜,天下人心惶惶的情况下,想力挽狂澜,这难度,简直突破天际了…… “这才第一步,就这般难?” 杨狱有些头皮发麻。 难怪冀龙山得到道果这些年,才堪堪走到第二步,这道果炼化的难度,未免离谱了些…… 这可不止是一个高甲而已。 唐时的节度使,可比州主的权利大太多了。 几乎相当于青州六扇门、青州军、州衙的总和,那可是真正的封疆大吏。 太平年月也就罢了,如今这个状态,都城都已然沦陷的情况下,这些节度使心思如何,那可只有天知道了。 “大将军!” 没有得到回应,几个将领更是心中不安: “诸位节度使那里,该如何回话?” “咳咳~” 杨狱轻咳着起身,忍着剧痛走到案牍前,随手翻阅着帛书,心中更凉。 此时的处境,比他想象的还要难。 郑长弓阻杀高甲失败,中了一记‘百花杀’,本就暮年的他,大限将至。 而他此时麾下的军队,也并非他的嫡系,而是七位节度使组成的联军,勉强尊他的号令勤王而已。 “呜呜呜~” 就在杨狱心中思量对策之时,外面,突然响起了低沉的军号。 敌军,杀来了! …… …… 呼! 暴食之鼎中,杨狱猛然睁眼,铁色有些铁青。 难度,太大了。 郑长弓固然是武圣之身,可他重伤垂死不说,身体也几近大限,莫说与武圣争锋,便是比之如今的自己,都还要差了些。 这样的状态,去迎击巅峰状态,且率军八十万的武圣高甲。 哪有半点胜算? 事实上,这一次,他根本都没有见到高甲,几次出手就昏厥在战场上,再睁眼,已看到了敌使。 眼见不敌的其余节度使,直接放弃抵抗,将敌人迎进了军中。 地狱难度…… “欲要压服前主执念,我必须要比他强,不说击溃高甲,至少,也要将其逼退!” 看着鼎壁上一动不动的炼化进度条,杨狱心中升起明悟。 他未必要击杀高甲,他只需要表现的比前主强,就可压服其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