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中最为出彩的,即是高甲,郑长弓! 这两人,为敌多年,一为唐末大将军,一为乱世之雄,两人厮杀半生,野史中甚至有说他们纠缠三生的说法。 而最终,高甲杀得郑长弓,后也重伤在身,未几年身陨…… “当年之高甲,得极雄之半,郑长弓,得极魁之一魁……” 神像悠悠道: “本尊的话,你大抵不信,却也不妨听一听。” 李闯喉头涌动。 “机缘巧合,得此极雄之时,本尊曾隐隐见你微命,有趣的是,你本不该是如今这般这样, 你本该受那徐文纪看重,本该被那王牧之选中,本该雄踞西北道, 本该革鼎大明,称帝大顺, 本该……” 闭着眼,李闯都似乎看到了神像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祂淡笑着说道,如同传说中鬼神的低语: “你可知,窃你运数之贼,踞你命数之敌,是谁吗?” 啪! 猛然抓住那尺许高的石像,李闯大口喘气,身上尽是窒息一般的大汗淋漓。 可他的心却是前所未有的满足,好似被挖空的一大块,在此刻得以补全。 一股难以言说的滋味,在他的心海中流转、酝酿。 “西北道……” …… …… 呼呼~ 大风雪时有间隔,但群山大地之上的霜白却是数月未绝。 陪着婆婆唠了会家常,等她睡去,杨狱起身出门,选了些礼物,去拜访魏河。 于六等于家高手一脸忐忑加不安的跟着,不敢不跟着,也不敢跟的太近。 十数年里,魏河曾有数次机会升迁,但他一一婉拒了,凭借着杨狱留下的丹药,他重回巅峰,甚至一度有着触摸到了气血如象的门槛。 可惜,他年老体衰,突破无望。 可凭借着杨狱改良之后的一气诀等诸武功,他的武馆生意却是无比之好。 每年拜师的人都络绎不绝,哪怕多次扩招,都无法容下…… 熟悉的小巷,已然不见。 魏家武馆,已是占地一整条街道的庞然大物,其内呼喝练拳声远远就可听到。 “杨大哥,就是在此间学武吗?” 秦姒有些好奇。 她眼力不差,可因此,也更为吃惊,这武馆当然不小,可内外往来的弟子,换血的都很少,拳脚也罢,内气也好,都十分的浅薄与稀松。 虽然时而有几个换血四五次的小高手,但也可以看出,这武馆只是个稍微大些的武馆。 这…… 看看武馆,又看看杨狱,她又一次被打击到了。 她可是名门大派出身,祖师曾是与西府赵王论道的强人,师叔祖,也是武圣级的存在。 可她…… “是啊,记得那时候,我练武还不是很勤快……” 杨狱有些感叹。 练武很苦,陡来异地,满心惶恐的他是不在乎的,可那时的他,太穷了,根本承担不起练武的消耗。 为了练武,为了弥补亏空,他吃了足足两年的土…… “……” 秦姒已经不想理他了。 因为她从小练武,就很勤勉…… 杨狱的到来,自是引得一片哗然,魏家武馆,内外小巷都被人群填满,围观者不知几百几千。 各种议论声更是响彻云霄。 “诸位乡亲请了。” 杨狱拱手,与相熟之人打过招呼,才在一干师兄弟的拥簇之下进了武馆。 一晃十年,魏河变化不太大,只是皱纹深了不少,而身边,也没了猴。 “猴儿前年冬天,老死了……” 磕了磕烟袋,魏河微微叹了口气: “虽然养它们祖孙三代,最早是为了练斩首刀,可没了,心里还是有些发堵……” “猴儿一般只能活个二三十年,它能陪你这么久,已是不容易了。” 杨狱不擅长安慰他人,见魏河仍是有些伤感,不免加了句: “实在心里难受,就再找一个吧……” “也是……嗯?!” 魏河本来在点头,听到后来,一口烟差点没上来,连连咳嗽了几声: “你当找老伴呢?” 没好气的瞪了杨狱一眼,魏河心中的伤感去了不少,询问着他这些年经历的事情,感慨良多: “谁能想到,老头子还能教出这样的徒弟来。可惜,相熟的老家伙多半死了,吹都找不到人吹……” 杨狱不禁哑然。 交谈间,杨狱问及胡万,上次,他曾传书西北道,可惜并未寻到他的踪迹。 魏老头轻描淡写,其实也有些叹息: “许是死了,许还活着,你都找不到,老头子又有什么办法?” “吉人自有天相,胡师兄不会有事,兴许过几天就回来了……” 杨狱心中微叹。 江湖很小,也很大。 如胡万这样,换血没几次的武者,天下间太多太多了,多到根本没有办法寻出其人。 “去吧,去吧。你在这着实影响太大,几百几千人,可别踩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