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相,踱步行于此间,他翻过重重大山,来到了这方奇异之地最为核心处。 此间,有着一座矗地拔天般的险峰,其笔直如剑,直通云霄之外。 此刻,这座险峰上,还有业火未熄,正在燃烧着最后的生机与存在。 谛听遥遥望去,隐可见那峰顶之上,雷火交织的身影。 仅仅是遥观,谛听都可感受到其间蕴含的无比痛楚…… “呼!” “吸!” 雷火交织之间,杨狱陡然低头,正看到跨步而来的谛听: “你来得比我想的要早许多!” 这一刻,业火焚烧本源的痛楚让杨狱的身影都显得有些扭曲,但他的思维却无比之清楚。 甚至于,从未有过的清晰。 “你知我要来?” 谛听轻叹一声,行至山巅,望着熊熊业火间,犹如火炬般的杨狱,不由得露出初见时的那分怜悯: “道友可知,纵然你穷尽一切手段去挣扎,抗争,可你如今这般惨状,与谛听当年所见实大差不差,或者说,更差……” 业火一旦点燃,不死不灭,其间痛楚,纵然神佛也无法忍受。 而这死生之间,不是真正的归墟之地,落于此间者,非死非生,死不了,活不了。 这意味着,这一团业火纵然看似即将熄灭,可事实上,永远无法熄灭。 这,便是打断佛门燃灯仪式的代价,无穷信众、僧众对于杨狱的报复! 不死不生,永恒痛楚,如坠无间炼狱! “大差不差,那还是有差!” 无法形容的痛楚让杨狱的声音都有些飘忽不定,但他的心与神,却似比之之前更为的坚韧与不可撼动: “都来到此间了,想必无需隐瞒什么,不如说来听听?” “九劫末至十劫开,恒沙世界,寰宇诸天,可与道友相比者,寥寥也!” 谛听的脸上有几分怜悯,也有几分敬佩: “道友的选择,无差。无论你是否显圣,都会沦落至此……” 谛听叹息,却也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直接与明了: “显圣者,诸神显圣之道标、燃灯者,诸佛归来之指引! 她们无从算到此时,但,终归有人会显圣、燃灯,不是你,也有杨间,不是陆沉,也有弥心……” “你要是想说什么祸福无门,唯人自召的话,就不必说了!” 杨狱勉力压下身上的火焰: “我不信什么一时先行,就要永世霸占,死不放手的道理!” “道友可知,那女冠为何会如此说吗?” 谛听自问,自答: “九劫八亿四千万年,她们始终不曾落下来,也没有谁人,能走上去……” “你来,就是要说这些废话吗?” 杨狱身上的火焰勐然腾起多高,心中无名火起。 “不,自然不是。我只是想说……” 谛听如佛陀般合十双手: “劫运总是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