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的二月二十八,有个较少人知道的典故。
说是那天原是达摩祖师乘芦苇过江,宣言佛法的日子,所以有“老和尚过江”的说法。每到那一天,定会风雨大作,江河翻涌。
古时有个说法,说是如果和尚在这一天渡江失败,当地定会遭灾。
所以古时不少人为帮助达摩祖师顺利度江,均会将芦荟悬挂在门前,希望在他经过时,能帮助他。顺便也能沾些佛气,结些善果。
只是这个说法,随着时间的流逝,现在知道的人已经越来越少。大概现在,也就只有专研玄学的人还记得吧?
身为算命先生的陈老会知道,并在门口悬挂芦苇自然也不意外。
只是他想不到,苏策也将自己找来的一株芦苇,和他悬挂的插在了一起。这才有前一天的芦苇花。
修为的高低,决定了灵气深浅。
昨天那素净和尚的合礼,便是答谢的善果。
虽说收益最多的是附带的陈老,但凭借苏策的能为,也确实不在意谁得益更多。
也因为这样,至半夜起,整个C市就迎来了大风大雨。
这让第二天一早的起来的苏策,打算收拾一新后,就出门坐公交,或者直接打车前往学校。
但才收拾妥当,一抹浅金色的流光就从窗户缝隙中掠进,悬浮在苏策面前绕了个圈儿后,随着细细金粉掉落,金光微闪,如星星灯一般。然后就见一只很小很小,仅两只指节那般大小的纸鹤出现在苏策面前。
在苏策微挑眉,含笑以待的时候,臭美的低头梳理了自己的“羽毛”,又扑闪了两下翅膀,随即微顿在那儿,微微偏头瞅着苏策。好像在说“我好看吗?”一样。
“……表里不一。”苏策笑着吐出四字,好整以暇的看着还悬浮在自己面前,已经开始来段“小天鹅”舞蹈转圈圈的时候,才轻叹了口气。又开口,“快传话,不然……”
纸鹤一听,抖了抖赶紧老实,收回自己已经摆出“大鹏展翅”造型的翅膀和脚,原地往上腾空旋转,随即又是一层星星点点的金粉洒落而下。在隐约的叮铃声响起时,金粉在空中有规律的汇集,变成一行小字。
苏策见了,嘴边微扬,天生带笑的眼角唇边就更加深了几分笑意。她伸出右手,掌心向上。那只小小的纸鹤就乖巧的从悬浮空中的姿态慢慢降下来,轻轻落入她的的掌心。
乖乖卧好时,还扑闪了几下翅膀,又左右动了动,这才收好翅膀,微转脖颈,将头放在翅膀处,闭眼睡觉的瞬间,金光再闪,就变回纸鹤落在苏策的掌心。
和寻常的纸鹤,并没任何的区别。
苏策转身往卧室走,准备穿外套的同时,随手将手上纸鹤放到置物架上的一个玻璃储物罐里。
——里面有其余几十只颜色各异的纸鹤。透过玻璃瓶极为好看。
等苏策穿好外套,并拿了放在门口处的黑色羽雨伞后,就准备出门。刚将门锁好撑伞欲快步跨过一段雨势,就见邻居陈老抱着小二哈从屋里开门出来。一面掀开竹帘一面对小二哈语重心长,“天天就想往外跑,你看这么大的雨,跑出去淋雨生病了可怎么办。哎呦?你还不服气?怎么?牙口都还没长好,就想提前晋升拆迁办大队长了吗?”
这对话也是有趣。
就在苏策哑然失笑时,陈老也因小二哈冲苏策的方向,欢快的“汪!”了一声后,抬头朝她看来,笑着打招呼,“小苏啊。出门上班啦?”
“是啊陈老。”苏策点点头,将伞杆放在肩上,随意而闲散的和陈老聊天,“小陈又想乱跑了?”
“是呀。”陈老笑着说,“哎哟……再大点可怎么拉得住唷~”
说完无奈的摇头。
被抱在怀里的小二哈,一副懵懂,抬头看看陈老后,又看看苏策,左右偏头,将头上的小耳朵摇晃得吧嗒吧嗒。
憨态可掬得很。
“时间不早了,回见?”苏策朝紧闭的大门方向看了一眼后,对陈老道别。
“行。”陈老顿了顿又似想到什么一样的对苏策说,“小苏啊,今天风大雨大,你骑你那辆车,可得小心点啊。”
苏策点点头,笑着回复,“我今天不骑车。”
“那就好、那就好。”陈老连连点头,抱着小二哈目送苏策打开院门出去。在她关上门的瞬间,依稀看见门外好像停了一辆亮黑色的皮卡汽车,还未看清门已至外关上。
也许是苏策的男朋友?
陈老想了想,耸耸肩后抱着自家“小陈”转身回屋,继续和它唠嗑,“今天就在屋里玩,玩具我给你准备好了,不准试图咬我的毛笔。还有啊……这个黄色的纸也不转咬,不然我就要画个‘定身咒’贴你脑门儿了,知道吗?”
絮絮叨叨絮絮叨叨,小二哈有听没有懂,兴致勃勃的看着陈老铺在那儿,打算做符纸的黄色纸张的,蠢蠢欲动的磨指甲。
它今天也要和纸怪兽搏斗!
屋外风雨交加,雨滴至屋檐边滴露变成雨帘,滴落在地面和养了睡莲的大水缸中,发出滴滴答答的滴水声。更是衬得苏策空无一人的屋内,及其安静。
静谧中,从屋檐上缓缓垂落下一只黑黑的,只有指甲盖大小的小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