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肯定是假的,怎么你还让人盯着他?如果真的有人因为这样的骗局而上当受骗,那我只能说活该。”
是真的,那答案看着像模像样,但其实就是从四书五经里东拼西凑来的,前言不搭后语,而且最后写的那诗是什么鬼,这可是科举考试,怎么会出一首描写花的诗。
瑞王微微严肃了神情,“或许他只是个骗子,但你有没有想过,他胆子这么小,我一吓唬他立刻就跑了,那他是怎么想出来弄个假答案骗钱的?”
“你是说,有人启发了他?或者他无意中发现了有科举舞弊这回事,所以自己搞出来一个假的骗点钱?”桑语猜测道。
瑞王点点头,“很有可能。”
桑语无语,这是不作不死,除夕年宴的大屠杀才过去,怎么就不见长记性呢。
“或许就是因为那场屠杀,杀了太多的有权势的人,让原本被压制的人冒出了头,生出了不该有的野心。再加上那件事是太子主导,我和上皇配合。现在我在养病,上皇也从不过问政事,让他们以为新帝可以轻视,想要搞出点事来。”瑞王低低的道。
“那他们想干什么?搞出科举舞弊,为了赚钱,还是培植自己的亲信?”桑语询问道。
“目前线索太少,尚无法猜测,我们先回去吧。”瑞王道。
“好的,对了,既然有一个人在这里兜售答案,会不会有更多的人?”桑语突然想到这点。
瑞王摇摇头,“真的要舞弊,没人会做得这么明显,他就是一个傻子。”
可不嘛,直接撞到瑞王手里,他不傻谁傻?
发生了这件事,两人也没了游玩的心情,打算回去了,瑞王还需要查清楚这件事,把阴谋掐灭在摇篮里。
两人换了一条路离开,这边比较偏僻,石子小路通往林荫深处,七拐八拐渐渐远离了湖中心。
桑语见瑞王在思考,就没有打扰,而是欣赏路两边的风景,突然,她看到某颗大树后面站着一个人。
而那人也敏锐地转过头来,锐利的视线牢牢锁定她。
桑语心一颤,差点被吓出声,因为那人实在有点吓人,满脸阴狠严厉,射过来的眼神就好像带着刀子,下一秒就要把人刺穿。
瑞王敏感注意到了她的异样,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然后双手作揖行礼,“康王叔。”
桑语一愣,原来这就是康王,她也忙跟着行礼,“见过康王。”
康王从声音里确定了是瑞王没错,淡淡地点头,对瑞王能站起来还出现在这里,完全不好奇,只道,“要走?”
“是的,”瑞王含笑,“康王府一向不耐烦这样的场合,今天怎么过来了?”
康王并不隐瞒,“牢里抓了一个人,审问过后从他嘴里知道了一点消息,我过来看看他话里的人是不是确有其人。”
瑞王点点头,打算告辞,虽然以他的身份,这些不算秘密,想知道就可以知道。
但他一向信任康王,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妥善处理,也就不掺和了,更何况他刚刚也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呢。
然而康王却好似想到了什么,出口拦住了他们的脚步,“你们率先离开,是发现了什么?”
瑞王顿了顿,决定实话实说,把刚刚的经历,和他的猜想都说了一遍。
康王的脸色越发阴沉,“这事是真的。”
“怎么说?”瑞王也严肃起来。
“赵三是因为偷盗进监狱的,偷的东西不算名贵,但主人家却花钱打点,要求最严苛的夹刑,这是惩罚偷盗最重的刑罚没错,但一般用上了这个,几乎是九死一生。这家人是要他死的,牢里那些人是什么德行你也知道,只要不是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他们都愿意给予方便,随便捞一些油水,这不算大事,我向来不管。没想到赵三身无分文,也无亲无故,为了活命,他主动提起了一个消息。他偷东西的时候,潜入主人的书房,无意中听到了舞弊这两个字。”康王解释道。
“我派人去查看了那个院子,已经人去楼空,也查问了院子的原主人,是登记在一商户名下,但那商人常年不在京城,这院子是他偶尔过来的时候临时落脚点,里面只有一老汉照看。听邻居说,这老汉会瞒着主人把房子偷偷租出去,这次是租给了一个外地的举人,具体是哪里来的,叫什么不知道。现在举人离开了,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什么都没留下,老汉也消失了。”
“那是谁打点牢狱,让他们对赵三用重刑的?”瑞王问道。
康王摇摇头,“说是一个老汉,描述和看院子的那个是同一人。”
也就是说,现在线索断了。
“那您出现在这里,是想要看看那个举人是否会出现在诗会上?”瑞王询问道。
“没错,根据赵三的描述,那举人脸上应该一颗痣,就在左眼眼尾的地方。”康王道。
这可不算高明,不说那举人会不会来参加,即便来了,这次诗会人数众多,想看清楚所有人是不可能的。
其实在科举的时候查验,是最方便的,但那会儿就已经晚了,要是真的有舞弊,估计很多人都得到了答案。
而如果那带痣的举人真的是这届考生的话,他也不可能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