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不会叫大家没了着落。我们已经想好了办法,就等着大家举手表决,看同不同意这么做。”周支书语重心长的道。
“同意!”
“我们同意。”
“对对对,说什么我们都同意。”
下面的人听到有方法,忙高声应和,同时也纷纷期待地看向支书,期望他快点说出方法来。
“好了,大家安静下来,先让司徒同志给大家介绍清楚,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大家听懂了才能表决。”周支书说完,示意司徒泽上台。
司徒泽身形修长,上台的动作不徐不疾,显得沉稳可靠。
“首先,我统计了过去两年大家储存粮食的情况,因为少交了一年任务粮,所以每家每户手里的粮食其实并不少。有些人换出去一些,但肯定能坚持吃到今年底,这个没有异议吧?”
下面的人跟着摇头,表示这是对的。
“好,也就是说,除了知青外,大家的纯粮可以足够。夏季粮会酌情多分配一点给知青,让他们也能吃到年底。然后来说秋季粮,除了上交的六成,剩下的四成吃到明年夏天是不成问题的。也就是说,大家不用担心饿肚子。现在唯一的麻烦是那些甘蔗。”
司徒泽条理清晰,先着重强调了大家不会有吃不饱的情况,不用担心接下来没法过日子。
然后再说到此次的重点上,“镇里甚至是县里打算换其他村收甘蔗作为任务粮,这无可厚非,不能紧着我们一个村给帮助,这不利于和谐。所以这么做,上面没任何错,但领导们也不是铁石心肠,给了我们转圜的余地。那就是只要我们找到处理甘蔗的方法,只要不违规,他们会给予方便。”
“要怎么处理?”
“是啊,司徒知青您就直接说了吧,我们都听你的。”
“对呀对呀,你直说了吧。”
“我和支书想到了一个方法,我们县现在不缺甘蔗,也不会缺糖。原本那些任务粮甘蔗收上去后是送到制糖厂熬成糖,然后分配给各个供销社。但这只在我们县,不代表其他县也是这种情况。根据我的调查,J省能种甘蔗的地方相当少,红糖还是少数奢侈品。可我们大家都知道,红糖是好东西,味道香甜又能养身体,其实哪里都缺。我们不能上交甘蔗,可以制成红糖,卖给其他县的供销社和收购站,那样我们也能把甘蔗换成钱和票,然后分给大家。”
众人哗然,“这不是投机倒把吗?不行不行,我们会被抓起来□□的。”
“当然不是,我们是以公社的名义,成立制糖工坊,和供销社收购站的对接是公对公,并不是私人名义,当然不是投机倒把。”司徒泽肯定地道。
“那上面会同意吗?”他们担心上面领导不会答应。
“所以我和支书现在召集大家,就是让大家表决,同不同意这么干。要是同意,大家就签字,我会拿着大家的同意书去找县长,说服县长答应我们的请求。”司徒泽道。
“这能赚钱吗?外县的供销社真的会买吗?”有村民迟疑,担心到头来没人卖,白瞎了他们浪费这么多时间去熬糖。
而且熬成糖后,储存的时间没有想象中的长,会坏的。
“我问你们,如果你们自己不种甘蔗,供销社里有红糖,你们有钱,愿不愿意买一些回家?”司徒泽询问。
“当然愿意,红糖可是好东西,有钱肯定买。”
“就是,谁家孩子不爱吃糖,而且这玩意儿拿去走礼,太体面了。”
“是的,大家都愿意买,那么收购站当然也愿意收。别的县甘蔗少,吃糖困难。他们大部分的红糖都是从别的省弄来的,路途远,运输麻烦,价格自然就高了。现在邻县就有,收购的价格肯定更便宜,他们为什么不愿意?”
司徒泽的话问完,大家脸上都露出了笑脸。
对啊,如果有更便宜的红糖收,为什么不愿意?
“那你能保证吗?保证一定能卖出去,不让我们做无用功,就像这次一样。”这时,一个年轻的男人站起来,声音尖利的道。
桑语转头看过去,只见那人带着眼镜,斯斯文文的样子,可语气里全是嫉妒和不怀好意。
看座位,应该是男知青,就不知道他和司徒泽有什么仇,要在这里如此逼迫司徒泽。
他话语里的意思,是想要司徒泽立下保证,一定要做好,不然就是司徒泽的错。
另外,他还把这次不收甘蔗当任务粮的事怪在了司徒泽身上,真是升米恩斗米仇。
听到他的话,立刻有几个人藏在人群中附和。
“就是就是,司徒同志你给我们一个保证吧,不然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对呀,这次你害得我们这么惨,不能什么话都没有吧?”
桑语沉下脸来,去搜寻那些说话的人,可惜她坐在人群中间,什么都没发现。
周支书啪的一声拍向桌子,“这说的什么话,司徒同志带着我们过了两年的好日子,你们不记恩就算了,难道还要把这件事怪在他头上?真是岂有此理,简直是白眼狼!”
“可刘知青也没说错啊,谁能保证这次的事能成功。”有人在下面嘀嘀咕咕。
周支书气得脸都白了,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