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了一下,当了这么久的背景板,得亏这位小公子还记得他是来护送自己的啊。
货物清点还是花了些时间的,东西比较多,为了防止初次合作出问题,布料都要细细检查。
这老张不单单是个送货的伙计,在布料处理上也懂得不少,看起来是个相当熟练的技术工。于是苏黎黎又详细询问了不少以后货物交接上的问题,还有布匹处理的问题。
好在这些灵布除了蕴含灵力,本质上跟凡品的差别不大,除了印染熨烫时需要注意,普通裁剪与凡品并无不同。
期间苏黎黎将先前准备好的成衣整理打包,交由老张带回宝器阁。又拟了一式两份的清单,在上面盖了印。
等一切处理妥当,她特地嘱咐掌柜带老张去城南店里参观学习一下自家的印染工坊,还让人去城里最好的酒楼订了席位,与宝器阁的交接这才算告一段落。
陪老张吃饭的事自然不需要她这个少东家出面,但毕竟是初次合作,架势还是要做足的。
所有的事都安排妥当后,苏黎黎总算有时间来处理家事了。
这一下午苏黎黎忙里忙外,符家两兄弟就跟吉祥物似的跟在她屁股后面。本来符赤霄还自告奋勇要帮忙清点货物,结果尺和寸都分不清,除了帮倒忙毫无用处。苏黎黎嫌这俩人碍事,直接打发他俩当苦力去。
但这俩人穿着跟贵公子似的,店里伙计哪敢真的让他们当苦力,只好特地搬了两把椅子安顿这俩吉祥物坐在一边喝茶。
“所以你们干嘛不一开始就去茶室坐着?”
苏黎黎找到这俩坐在门口的吉祥物时,除了无语就是无语。
这兄弟俩在后院门边一左一右,两把四出头红漆大椅子坐着,手里端盏茶,跟俩门神老爷似的。此时还没到饭点,苏黎黎也不想在院子里唱戏,最终还是把两人拉到茶室里准备开诚布公地谈谈。
刚坐下,苏黎黎就忍不住再次吐槽起来:“所以说干嘛不一开始就来茶室坐着啊,最后这不还是来了吗?”
符家兄弟俩坐下后相顾无言,看样子是刚刚符赤霄尝试沟通,结果碰了一鼻子灰。
见两人都不说话,苏黎黎给他们各自倒了一杯茶,当起了主持人:“小叔子你刚刚不是那么多问题吗?怎么不问了?”
这声小叔子叫得符赤霄头皮一紧,他面色痛苦地看向苏黎黎,正准备说些什么,话到嘴里一转弯,变成了一个撒娇似的语调:“苏姐姐,就不能不叫我小叔子吗?”
苏黎黎同样被他喊得头皮发麻,正想开口,一旁作壁上观的符云卿突然皱着眉反问:“谁准你这样喊了,这是你嫂子。”
嫂子二字,他咬得格外地重。
“凭什么!”被亲哥莫名其妙无视一下午的符赤霄鬼火直冒,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都不肯解释清楚成亲的事,我干嘛要喊她嫂子?”
也不知两人下午当门神的时候怎么了,各自竟然都带了点火气。
苏黎黎淡定喝茶,本想说兄弟间吵一下感情才会好,谁知符云卿就像个闷葫芦一样,只发作了一瞬,又哑火不说话了。
他这样却让符赤霄更恼火了,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看着两兄弟较劲,苏黎黎有些无奈。
但仔细想想,也不难理解。毕竟家里亲妈总是偏爱弟弟,就算受了委屈想争执什么,最后必然都会变成哥哥让弟弟,久而久之符云卿不愿意在家人面前开口也正常。
现在就是体现她这个和事佬作用的时候了,苏黎黎在心里想到。
“他不愿意说,那就我来说吧。”苏黎黎放下茶盏,见符云卿盯着自己,她安抚着笑笑,对着符赤霄说道:“我先来问问,你对我们之间的关系了解多少。”
“啊?”符赤霄愣了一秒,还没反应过来。
苏黎黎指着自己,平静开口道:“你知道我是十六年前救了你和母亲的那个人吗?”
“……啊?”
符赤霄两眼放空,大脑运转了很久,才终于终于理解清楚了苏黎黎说的这句话的意思。他的声音突然增大,指着苏黎黎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你……你、你你你你是那个莫名其妙的天命!娘说的那个人族!!”
符云卿瞟了他一眼,再次出声纠正道:“不准这样喊,她是你嫂子。”
符赤霄整个人都要咆哮了!
“什么嫂子啊!她是那个莫名其妙的天命啊!什么不救她就有个什么烦死人的因果,还要跟她成亲生子什么的,不然……啊——!”
符赤霄迟钝的大脑似乎终于想通了,他的表情一下变得极其严肃,浑身的肌肉紧绷,甚至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他心里突然有种极其荒谬的猜测。
亲哥突然外出修行,母亲遮遮掩掩不肯说清楚,大姐也对此沉默不语,女君那个荒唐的断言,还有母亲说的天命,因果,什么婚事,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说得通了。
“……什么时候?”
符赤霄此刻心里乱作一团,他盯着自己的亲哥哥,喉咙喑哑艰难地发问:“娘什么时候替你改的命?”
符云卿撇过头去不愿开口。
“哥……”
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