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咒力残秽,我们初步判断应该是夏油杰所为。”
作为五条悟的监督,伊地知洁高拿着记录着所有信息的本子。他是十分敬业的人物,就算是五条悟的无理要求他也会尽力去满足——或者说是在五条悟的威胁下去做,但这不妨碍伊地知洁高敬业。
“的确,是杰的咒力残秽。”戴着墨镜的五条悟双手叉在口袋里,站在崎岖不平的土块上,扫视着周围。
“您有什么发现吗?”伊地知见五条悟半天没有说话,便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不,没有。”五条悟将视线投向倒在地上的树干,应该是诅咒撞倒的。那有疑似被火焰灼烧过的痕迹。
正在记录任务过程的伊地知洁高听见咒术界最强忽然冷哼了一声,听起来心情似乎不怎么好。他连忙停下笔,然后看向五条悟,等待他的下一步指示。
“走吧,伊地知。”五条悟转身,“这里没什么线索了。”
“是!我这就来!”伊地知洁高收好纸笔本子,然后小跑跟上五条悟。
记录什么的回去再补吧。伊地知洁高在心里叹气。现在最要紧的是别让五条悟把气出在自己头上。
素流道场。
“村子里来了很多外面的人,感觉是一个地方来的,穿着都挺一致,”狛治从外面回来之后对庆藏说道:“也不知道他们是为什么而来的。”
“之前不是说村长在山上也失踪了吗,应该是为了这个而来的吧。”庆藏皱起眉头,有些担忧地说道:“那天之后缘一也不见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有事。”
“应该没事吧,感觉他很强的样子。”
“很强和单纯又不矛盾。”庆藏叹了口气,“我们也做不了什么,就只能为他祈祷了。”
“对了,师傅,恋雪的病有医生愿意治了,”狛治满心欢喜,“我这次拿了缘一的记录,去了之后对方就开出来了治疗方案,不过建议恋雪住院一段时间,可以用安全性高的方式慢慢治病。”
虽然他不太懂为什么医生会一脸无奈地说这都拍过X光片了,为什么就不愿意把患者带过来让检查一下什么的,但是有治疗方案就一切都好说。
“住院啊,来回折腾也不方便。”庆藏思索着,犹豫着,最终想出来了一个方法,“狛治,你说我们直接搬家去医院附近怎么样?”
村子里关于村长和失踪人口的风言风语一直就没停过,之前庆藏其实就有想要离开的打算,只是一直没有实施。现在村长也失踪了,估计也有不少人想去大城市里闯荡一番,他们现在去城市里也不会很显眼。
“我觉得可以。”狛治显然没有庆藏想的那么周全,但是他觉得那样的话会方便照顾恋雪,也挺好的。
“行,那就这么办吧。”
庆藏和狛治都是性格干练的人,两个人说好搬家就立刻行动。庆藏打点好行李,狛治背着恋雪,三个人第二天就租好车离开了村子,去往了城市。
“素流道场的家伙终于走了,”道场隔壁的剑道场的人哈哈大笑,一脸得意,“没几个学生还占那么大一片地方,这下终于滚蛋了。”
要不是他们打不过庆藏和那个他后来收的混小子,他们早就把素流道场的地据为己有了。
“庆祝!庆祝一下!”
这帮人在喝酒庆祝的时候,并不知道他们躲过了一劫。
在另外一个世界的古代,有他们,也有素流道场。
但是不同的是并没有医生能够治疗恋雪的身体,所以素流道场也没有搬家。而剑道场的人则是在狛治回家祭奠的时候下毒杀害了恋雪和庆藏,最后被回来的狛治全部都杀死了。
所以其实剑道场的人喝酒庆祝一下也没问题,也算是庆祝他们捡回来了一条命。
不管怎么说,素流道场的三个人与这个村庄的命运就无关了。
他们有了崭新的、也许不确定,但充满希望的未来。
而在咒灵虐杀完村长他们之后立刻离开的缘一觉得稍微有点遗憾,因为没有跟庆藏一家好好告别。
但这也是为了他们的安全——毕竟庆藏一家都是普通人。
而且在咒灵杀人的时候,夏油杰刚把“帐”解开,他们容易被监督的“窗”发现,为了不和咒术师见面,所以只好离开了。
“闷闷不乐吗,”夏油杰点了一下缘一的额头,“抱歉,这次有些突然,没有考虑你的心情。”
风声呼呼作响,他们坐在夏油杰难得的可以在空中飞行的咒灵身上。
“没有那回事,夏油大人是正确的。”缘一坐在咒灵上,因为被夏油杰的咒力柔和地包裹着,所以感受不到高空凛冽的风。壹号缠在他的手腕上,温凉的触感在缘一手上游走。
“我只是在想,是不是定义从一开始就错了。”
刚才的时候缘一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告诉了夏油杰,并寻求一个结果。
夏油杰经历的事情多了,对这样的事情自然了解得多。结合他从村长那里得到的情报,三言两语便将村长想要掩藏起来的事实勾勒出来,又用浅显易懂的话语讲解给缘一听。
被视为是诅咒的特级咒灵其实是被害者的怨念集合体,却在愤怒和憎恨的驱动下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