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身体是没得医,只能毫升调养,让她在余下的生命里能舒服一些。
阿晚讨厌去喝那些苦哈哈的药汤,主要是以温养为主,辅以日常运动。
所幸罗家家大业大,富贵人家,刘氏对阿晚这个继女虽然不大用心,不过她是个聪明人,知道罗鼎对阿晚这个女儿心有愧疚,又有罗母护着,这一应的份例她自然不会苛责。尤其是在药材上。
不然万一有个事,不管是罗母还是罗鼎都饶不了她。
“姑娘,花园里的梅花开了,白雪红梅,格外喜人。您可要过去看看。”蝉衣开口说道。
阿晚这段时间除了到隔壁的罗母的院子外,其余时间足不出户,不过时至冬日倒也没人怀疑,冬日冷,无事大家都在猫冬。蝉衣这话?“你今日不怕我被冻到了?”
蝉衣因被罗母,罗鼎还有便宜哥哥接连再三的交待,让她看着阿晚一些,不能让她太任性。因而她的性情便有些念叨,寻常阿晚即便是到罗母那边去,两步远的路程,也会被她裹得严严实实,一路上都不会忘记念叨。
今日居然会主动提出让她去花园里赏梅,怎么看都有猫腻。
“是老爷让人过来传的话,说是花园里的梅花开的好,姑娘这段时间身子眼看也好了许多,常走动一下也好。况且今日天清气朗,暖冬照耀,确实是赏花的好日子。”蝉衣含笑的看着阿晚,回答说道。
只一瞬间阿晚便懂了。
为什么蝉衣会提出要让她看梅花,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另有含义呢。
说起来她来到这里也有三个月有余,一次都还没见过便宜父亲给她培养的那个未婚夫呢。
石文,字继业,是罗鼎给她选的对象,长相周正,却远远达不到阿晚所喜欢的唇红齿白的美少年样子,性情温厚,才学也不错。虽出身官宦之家,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他父亲是庶子,才能中庸不说还是个早死的,在石文七岁时便死了,留他和寡母相依为命。
他母亲曾经上门求助过叔伯,却被以分家为由,撒手不管。后他叔伯又相继调任到外地,渐渐也断了联系。石文家里虽然有几分薄产,不过他母亲不擅经营,没几年便败的差不多了。
若非被罗鼎看上,有意招为女婿,因此对他家颇为照料的话,这时他家不比农家好多少。
哪能像现在这样只一心一意的读书,其余不作他想。
她这便宜父亲是看他们已经长时间没见,想要他们见一次呢,这样也可以多多培养感情,等到日后成婚,也能更和睦一些。
“姑娘,去吗?”蝉衣看阿晚久久不出声,便又轻声问了一句。
阿晚点点头:“嗯,你去准备一下吧。”
她当然要去,只是并不是去见那个石文而是要去见父亲,这桩婚事于她来说,是鞋底藏着的一颗小石头,虽不止于硌的她脚疼,却也让人不舒服。
还是快刀斩乱麻的解决为好。
罗鼎是个大忙人,即便过来,呆的时间也很少,阿晚这段时间又忙着调养身体,加上她来到这里后,一时也忘记石文这个人。也就是这几日罗母提了一嘴,她才想起来。
“姑娘,您…”蝉衣看着面容素净,连个口脂都没点一下的阿晚,语气有点犹豫。
阿晚开口道:“有什么问题吗?”她可不是原主,只要说是去见石文,便欢欢喜喜的要在妆前细细的妆点一番,一直到把面色装扮的和寻常女子一样,才会欣喜的出门。
蝉衣摇了摇头:“没有。”
姑娘因身子不好,被大夫叮嘱要少怒少气,因而养成了一副温和的脾气,对身边伺候的奴婢也一向都是宽和的,所以蝉衣在阿晚跟前性情活泼些。只是她心里也清楚的很,姑娘好伺候归好伺候,但说的话却一贯都是说一不二,不容反驳。
今日是入冬难得的好天气。
罗家的府邸修的很是雅致,小桥流水,常青松和零星梅花点缀,即便是冬日里也别有一番风味。
“姑娘,这不是去花园的路。”走了一段时间,蝉衣才发现自家姑娘并不是要到花园,而是走出了内院,到外书房而去。“您要去见老爷?还是找大少爷?”
“嗯。”阿晚点点头,忽而想到一事,又说:“父亲不在家?”
蝉衣摇头:“奴婢不知。”
阿晚倒也没有再问下去,因为她知道蝉衣也不知道,她一个丫头,若是那么清楚府中老爷的去向,可就是心怀不轨了。
不过既然便宜父亲能让小厮过来传话,那必定是在府里的。
今日是罗鼎的沐休日,寒冬时节,他自然不会外出,不过他今日的打算,是想检查一下几个儿子的功课,恰逢石文登门拜访,这才恍然想到女儿的年纪也不小了。夏日便已经及笄,只是因为身体羸弱,连及笄礼都没办,不过好在他早几年就已经为女儿择好夫婿,石家的家世虽不出众,不过他的人品温厚,才学甚好。
晚晚和几个妹妹不同,她的身子骨太差,日后可能无法孕育子嗣,只能低嫁。
“老爷,二姑娘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勤奋日更好作者,就是我!!!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