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琉璃累得在马上上眯了眯眼,正准备昏昏入睡的时候,芍药一脸兴奋地上了马车。
“王妃!你猜王爷给奴婢什么了?”
芍药一抬眼看到江琉璃已经闭上了眼睛,立即把没有说完的话给咽了下去。
奔波辛苦了一天的王妃,如今最需要的便是休息。
至于这钥匙,反正王爷已经交到了她的手上,那便是煮熟的鸭子,又不会飞走。
“王爷怎么了?”
一听到王爷两个字,江琉璃立即条件性反射一般睁开了眼睛。
看到江琉璃紧张的模样,芍药立即安抚道:“王妃放心,王爷没有事!王爷让奴婢把这个交给您!”
芍药一边说着,一边摊开掌心,露出了掌心里那把金光闪闪的钥匙。
“这是?”
江琉璃一脸疑惑。
“王爷说了,这是库房的钥匙!宋管家知道在哪!他还说,王妃喜欢什么,尽管拿就是!”
江琉璃越听越不对劲,怎么感觉王爷在交代后事一般。
竟是把全部身家都托付给她了?
江琉璃的右眼皮控制不住地跳动起来,此时此刻,收到这巨额财富的恐惧明显战胜了喜悦。
“走,去李府!”
“可是——”
芍药忧心忡忡,王妃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要是继续再奔波下去,恐怕王妃的身子支撑不住啊!
“出发吧!我休息一会,到了李府,记得叫醒我!”
江琉璃打断了芍药的话,就算是她不说,自己也清楚芍药接下来想要说什么。
虽然北辰齐和她“非亲非故”,但是究竟是夫妻一场,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闭上眼睛的江琉璃虽然很累,脑袋却是异常的活络。
李大人虽然德高望重,但是也终归是一名臣子。
就算是李大人真的不幸乘鹤西去,北辰齐身为一个皇子,难道就真的要以命抵命吗?
还是说,这里头还有一些她不知道的隐情。
虽说她不问世事,但也知道,皇位之争如今金星得如火如荼。
北辰齐如今入狱,难免太子殿下不会落井下石!
江琉璃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剪不断理还乱,还真是令人头疼。
“王妃,要不还是回府歇息吧?李府那儿若是有什么消息,雪剑一定会
江琉璃摆了摆手,“回府心里也不踏实!”
而且,看在北辰齐把身家性命到都交到自己手上的份上,自己更要尽心尽力不是?
说话间,马车便停在了李府的大门外。
“李大人如何了?”
太傅大人见到江琉璃,犹如看到救星一般。
王妃再不来,他实在也办法了!
“李大人全身热得像火炉一般,恐怕——”
“不会有事的!”
这个时候,若是连她都慌了,又怎么能稳定军心?
纵使江琉璃心里并没有底,但也目光坚定。
“酒水擦过了吗?”
“擦过了!”
“继续再擦!”
不到最后一刻,又怎么能放弃?
“江琉璃,我和你拼了!”
苏醒过来的李香儿举着刀子朝江琉璃冲了过来。
可没等她碰到江琉璃一根汗毛,雪剑便如同闪电一般冲了过来,拦住了芍药。
“你不敢!”
江琉璃淡定自若,眼睛眨都不眨。
“李大人如今生死未卜!你若是杀了我,李府就真的完了!若是我没记错,李府还有两位小公子,准备明年参加科举吧?”
江琉璃的话就像是一盆冷水由头到尾将李香儿浇了个透心凉。
江琉璃说的话虽然不好听,可是却是大实话。
如今李府的顶梁柱倒了,两个二叔家的弟弟尚年幼。
若是这个节骨眼上,身为长姐的她众目睽睽之下杀害了王妃,她是痛快了。
可李家的百年声誉,可就真的毁于一旦了!
“江琉璃,你卑鄙!”
李香儿恨得直咬牙,她恨不得将江琉璃抽筋剥骨,可偏偏理智告诉她,什么也不能做!
“雪剑,放开她!”
雪剑面露难色,这李香儿对王妃恨之入骨,若是放开她,王妃受到伤害,那该如何是好!
“李小姐是个聪明人,定是不会做出伤害李府的事情来!这如今的李府,可是经不起任何的风吹草动!”
雪剑自然也听明白了王妃的话外之音,这才慢慢松开了李香儿,可依旧丝毫不敢放松警惕,时刻准备着保护江琉璃。
“不过,话说回来!李小姐,你想不想为李府出一份力,让李府更上一层楼?”
这还用说吗?
李香儿不知道江琉璃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警惕地防备着。
“只要你当上了齐王妃,李府不就水涨船高了吗?”
江琉璃径直走到李香儿身边,压低了声音,用只有她能听清楚的音量说道。
“你说什么?”
李香儿不可思议地望着江琉璃,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是江琉璃应该说的话吗?
江琉璃虚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