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自以为自己能够洞察人心,却是发现,实在是看不透你了!若是说你心悦太子殿下,又怎么会怀着别的男人的子嗣?”
“本宫曾经以为,你和太子殿下郎有情,妾有意,甚至——罢了,罢了!”
李香儿自嘲地挥了挥手,想起自己当初说的话,只要江琉璃回来,自己立即将夫人的位置腾出来,物归原主。
而现在呢,一个与男子私通,一个另纳新妃。
还真是不相上下!
而自己呢?如此让步,如此放低姿态,到头来,不也是竹篮子一场空。
“太子妃,你喝多了!我给你弄碗醒酒汤喝吧!”
江琉璃抽了抽鼻子,屋子里因为太子妃的到来而充满了酒精的味道。
看来,这北辰齐伤的女人,还真不少!
“不都说,一醉解千愁吗?本宫还没喝够呢!”
李香儿愁容满面,一眼误终身,看来这话一点也不假。
正是因为小时候的那一眼,让她念念不忘直至今日。
“你怎么不问本宫爱不爱太子殿下?嗯?”
李香儿突然凑到江琉璃面前,神秘兮兮地说道:“爱!很爱!本宫以为,你走了,本宫的机会就来了呢!可没想到,就算你走了,他还是那么惦记你!”
“本宫就想啊,太子殿下一天忘记不了你,本宫就等一天,一天不行,就等一年,两年,总有一天,太子殿下总该放下了吧?”
“呵呵,可是没想到,你还是回来了!回来了也好,省得太子殿下念念不忘!我也正好和你公平竞争。可是到头来,你说是你赢了?还是我赢了?还是,我们都输了?”
说着说着,李香儿趴在桌上却是睡着了。
“太子妃?太子妃?”
巧慧轻轻唤了两声,李香儿却是一动不动。
“这就睡着了?”
“就让她睡吧,睡醒了,就当是梦一场,什么都不记得了。”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洞房花烛夜
坐在床榻前的新娘子左等右等,终于等来了新郎官。
宫女识趣地退了下去,张灯结彩的新房里只留下了两位新人。
“太子殿下?”
等了好一会,脸上的红盖头依旧没有被揭开,新娘子甚至怀疑屋子里是不是只有她一个人了。
北辰齐这才挑起了喜帕。
看着喜帕下熟悉的明眸皓齿,北辰齐不禁失了神。
“殿下!妾身伺候殿下更衣!”
头一回这么近距离地被男子打量,纵使这人是自己的夫君,丽妃还是忍不住羞红了脸。
害羞归害羞,丽妃想起出嫁前喜娘的交代,还是壮着胆子站了起来。
太子殿下好高啊!自己的鼻尖只能抵到他的喉结。
一想到自己要与眼前如此卓尔不凡的太子殿下度过一生,丽妃就忍不住心潮澎湃。
她颤抖地伸出手,当她的手指尖刚碰到太子殿下的衣襟时,太子殿下却是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丽妃还以为太子殿下是急不可耐了,毕竟,美色当前!
可等了许久,趋势没有等到太子殿下接下来的动作。
“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啊?殿下要去哪?”
丽妃吃惊不已,今夜可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本宫还有公务!”
扔下这句话,北辰齐便头也不回地推门离开,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一般。
大家只知道,他答应纳丽妃,是因为她是御史大夫的掌上明珠。
有了御史大夫的支持,他这个太子殿下便如虎添翼。
大家不知道的是,他压根不在乎什么太子殿下之位,更不需要结党营私。
他之所以愿意纳丽妃,完全是因为丽妃的容貌,尤其是侧脸与江琉璃有几分相似。
想来也可笑,自己堂堂一个太子殿下,居然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睹物思人!
只是,赝品终归是赝品——
“殿下?”
丽妃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和看到的,太子殿下居然扔下她一个人独守空房?
这可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这要是传出去,她岂不是变成笑话?
不行!
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来这做什么?”
北辰齐刚在书房坐下,后脚还没来得及换下嫁衣的丽妃就跟了过来。
“妾身在府中的时候,爹爹就教诲妾身,夫为妻纲,定是要做一个贤妻良母!如今丽儿嫁与太子殿下,自然是要好好服侍殿下!”
丽妃一副知书达理的模样。
“殿下放心,妾身定是不会打扰殿下!殿下若是写字,妾身就替殿下研墨!殿下若是看书,妾身就在一旁,绝不说话。”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纵使北辰齐心里一万个不愿意,此时也只好应了下来。
“妾身替殿下研墨!”
得到了太子殿下的允许,丽妃心花怒放。
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哪儿是真心真意想要替太子殿下分忧解难。
就算是有,也不应该是在这春宵一刻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