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吻(2 / 5)

下,孟雅萍抓她的手更紧,“今天是妈妈和红豆的第一天。”

岑岁小心翼翼地:“真的离婚了吗?”

孟雅萍:“嗯。”

岑岁停下脚步。

孟雅萍也随之停了下来:“怎么了?”

岑岁钻进孟雅萍的怀里,她低声问:“妈妈,你是不是不开心?”

“没有,”孟雅萍蹲下身子,她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柔,声音细细地安慰着岑岁,“妈妈没有不开心,对妈妈而言,你才是最重要的。”

“那爸爸呢?”

那他呢?

那个占据了你青春最美好时光、给了你这世界上最美好的爱情、曾经你也想过和他白头偕老的那个人呢?

在他对岑岁动手的那一刻。

孟雅萍对他已无爱意,只剩心寒。

白雪纷飞,孟雅萍的双眼被这缥缈的雪花氤氲出泪意,她忍住胸腔里涌上的无限苍凉,温声说:“你是他送我最好的礼物,也是这个世界给我的最好的礼物。”

从那之后。

岑岁每年初雪都会买一个蛋糕。

岑岁以为,故事到那里就结束了。

孟雅萍和岑永斌离婚了,孟雅萍为了岑岁的安全再一次搬家,搬到了洵市安保最好的小区,也再次让岑岁转校。

日子平淡如水般地度过。

半个月后,岑岁的奶奶和姑姑来到了她家,并且带来了一个消息,岑永斌在离婚后便一蹶不振,整天在家里喝酒,而他因为饮酒过度,导致胃出血住院了。

与此同时,检查出癌症,没多长时间了。

岑岁的奶奶和姑姑来劝孟雅萍和岑岁,去医院看看他。

孟雅萍看向岑岁。

岑岁的小脸上写满了拒绝:“我不要。”

最后,岑岁和孟雅萍也没有去医院。

岑岁的姑姑离开前,冷冷地说:“我从没见过这么狠心的人,连自己的父亲生病了也可以不去看,可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岑岁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没有爸爸。”

在岑永斌抱着她准备把她往楼下砸的那天起,她的生命里就没有父亲这个存在了。

岑岁有时候也会想,是不是她太冷血了呢?

如果她没有那么坚定地要求孟雅萍和岑永斌离婚,那岑永斌也许不会饮酒过度,也不会胃出血,也不会在听到她们母女二人拒绝探望的消息时想不开,跑来找孟雅萍。

他这次没有喝酒。

或许喝酒只是给他使用暴力找的一个借口罢了。

他给孟雅萍打电话,语气温和,听不出一丝异常:“我在小区外面,我们能见一面吗,最后一面,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孟雅萍正好带着岑岁逛完超市,她把车停在拐角处,随后下车孤身一人去见岑永斌。

那是岑岁经历过。

最兵荒马乱的一个夜晚。

她看到孟雅萍下车后,被岑永斌用棍子抽打,男女之间力量悬殊。

这边离小区大门又有很远的距离,又是大雪压城的夜晚,室外鲜少有人走动,无论孟雅萍怎么叫,也无人回应。

岑岁冷静地拿出手机报警。

透过一扇车窗,她看到孟雅萍像是失去生气般地倒在雪地上,没一会儿,她看到白色的雪地被暗红色的血浸透,蔓延。

岑岁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整个人像是失声般地留着眼泪。

岑永斌似乎打累了,他缓慢地蹲了下来,伸手摸着孟雅萍的脸。

距离太远,他的嘴巴一张一合的,岑岁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后来,岑永斌接了个电话。

孟雅萍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往车里跑,打开车门的时候,岑永斌发现了她,大叫着:“你跑什么!”

孟雅萍的脚步虚浮,她晃了晃脑袋,有些艰难地打开车子。

在岑永斌赶来之前,坐上了车。

岑岁呆呆地看着她:“妈妈。”

她看到孟雅萍的脖颈处都是血渍,衣服上也沾满了斑驳血痕。

借着车外的稀薄灯光,她还看到了从孟雅萍的后脑勺里,不断流淌而出的黏稠血液,车厢内有着极重的血腥味。

孟雅萍的视线有些模糊,耳边也回荡着“嗡嗡嗡”的声响,她艰难地保持着最后一分理智,知道要是再被岑永斌抓到,岑岁也逃不过。

她看着敲着车窗的岑永斌,他敲不开车窗,于是折身去找尖锐物件想要把车窗敲开。

孟雅萍想要发动车子。

但她的手像是失去骨节般,没有任何力气。

就连锁车门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都极为吃力。

像是耗尽人生中最后一分力气。

不远处,岑永斌举着一截生锈的钢管,他笑的狰狞,斯文温和的脸上刻着残暴与凶横,他一步步地朝车子走来。

岑岁泪眼模糊,在模糊的视野中,她嘶吼着:“妈妈?妈妈——”

她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大雪淅淅沥沥地落下。

岑岁在模模糊糊中听到警铃的声音,她看到警车停下,看到岑永斌被两个警察控在地上,她看到驾驶座上的孟雅萍趴在方向盘上,她看到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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