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一震,咱村毁的没人样,如今村里的人就剩你大哥一家还住着,其他人早搬了出来,村长说等衙门赔了银子再回去重建。”
“不对。”王氏顿了顿,“村长说还要撒药粉,说虽没砸死人,但各家牲畜死的多,直接住进去容易得疫病。”
谢行俭对村长的做法很是赞同,要知道鸡瘟、猪瘟在古代很容易传播、恶化,所以做好消毒工作很重要。
“大哥与他岳丈家刚起了银子间隙,他肯定不愿意去大嫂娘家,几个儿子的娘家更是不好意思上门。”谢长义最熟悉他大哥,他大哥平日虽对他不算顶好,但他不至于这时候落井下石,“你且放宽心,等他回头挣了银子自然会搬走。”
王氏还想梗着脖子争辩,就听谢行俭低笑,“原来娘说村子没了是这意思。”
“没人住可不就是没了么!”王氏理直气壮。
谢行俭连连作揖应是,不一会儿就逗着王氏笑得合不拢嘴。
见他娘视线转移,谢行俭忙说他坐了一路车,肚子有点饿。
一听小儿子说饿,王氏哪还有心情闲扯抱怨,当即跨上腰篮上街买菜。
至于大房擅自跑到他家住的话题,王氏眼瞅着三个男人都不反对,事后便没再继续提。
谢行孝的铺子没有搭建厨房,只在后门院子里摆着一个半丈的石箱,当做简易的厨灶。
谢行俭过去转了一圈,发现里面一应的厨具都齐活,锅碗瓢盆啥都有。
“碗筷还有这锅,当初花了我半吊银子呢,我可不得把它们从家里带过来。”王氏烫了热水,就着丝瓜囊使劲的刷锅底的黑灰,一口气刷完后,不甘心的吐槽,“幸好我拿到这来了,不然这会子准被你大伯娘拿去祸害。”
谢行俭对他娘和大伯娘之间的恩恩怨怨不想掺和,便一笑而过。
“奶,等会吃啥啊?”祥哥儿刚从外面野回来,一进门就扯着嗓门叫喊。
“你叔回来了没看到?还不赶紧叫人。”王氏擦了擦祥哥儿灰扑扑的小脸,将他往谢行俭面前推了推。
“我刚还听爹说小叔回家了,正找呢。”祥哥儿笑嘻嘻的仰着脑袋,抱着谢行俭的大腿脆生生的喊“小叔。”
谢行俭垂首摸摸祥哥儿脑袋,“贤哥儿跑哪去啦?”
“他跟爹上街打麻油去了。”祥哥儿扯着谢行俭往屋内走,“小叔,你跟我来,我这有好吃的。”
说着,踮着脚从柜子里翻出一个灰布包裹,献宝似的照着谢行俭举高高,“小叔你尝尝。”
谢行俭边拆包裹边笑着试探,“里头莫不是桃花糕点?”
祥哥儿小脑袋直摇,摆着手说谢行俭猜的不对。
谢行俭手指往布包外摸了摸,触感坚硬,一时想不到里面放了什么。
他故意僵着手不动,逗弄小侄子,“难道搁的是祥哥儿喜欢吃的糖果子?”
“哎呀不是!不是糕点也不是糖果儿。”祥哥儿瘪瘪嘴,瞅他小叔一副不上心的样子,恨不得自己上手拆,“小叔快打开看看嘛——保证等会你看了喜欢。”
祥哥儿拽着谢行俭的裤腿撒娇,谢行俭垂眸失笑,望着小家伙攒着小拳头,兴致冲冲的期待他打开包裹,谢行俭索性直接打开。
小家伙许是为了增加神秘感,一连用了两层布裹着,等他打开一看,入目的是一堆褐色的‘枯树枝’。
祥哥儿扭着身子爬到木椅上,小手撇断一根‘枯树枝’递给谢行俭,得意洋洋的卖乖,“小叔,你尝尝好不好吃?”
谢行俭伸手接过来,仔细的观摩一番后,他噗嗤一笑,“这不是金钩么,你哪得来的?”
祥哥儿惊讶的张大嘴巴,随着捂着脸叫,“小叔咋晓得金钩?”,街上的小孩好多都不认识呢。
咋晓得?上辈子吧。
上辈子他住的小区就种了一颗金钩树,只不过还没到成熟的季节,就被小孩子摘的精光,不过他有幸尝过一两次。
上辈子的事,他不好跟祥哥儿解释,便含糊的说书里看过。
祥哥儿满脸羡慕,“书里连金钩都有啊,读书真好。”
谢行俭又折了一根金钩放进嘴里嚼,甜丝丝的,回味有点涩。
听祥哥儿话里有想读书的意思,他便拉着小家伙的手,认真道,“书中有趣的东西多的很,何止有金钩,还有一望无际的大海,海里有数不清的鱼,全是你没吃过,没见过的。”
祥哥儿扑哧大眼睛,满脸憧憬,高兴的欢蹦乱跳,“真的么?”
“真的!”谢行俭满心欣慰,正准备进一步引导小家伙读书的**,就听祥哥儿追着问。
“大海是啥?里头有鱼,那是不是跟家门口的腰河一样?”
“祥哥儿说的对!”谢行俭乐的抱起肥嘟嘟的祥哥儿,“只不过大海要比咱村的腰河要大上好多好多,一眼望不到边。”
“哦~”祥哥儿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发生惊叹的小奶音。
谢行俭索性坐了下来,将他从游记上看到的趣事挑拣一二说给祥哥儿听。
谢行俭脑中的故事涉及面广,精彩纷呈,说起来格外耐人寻味,令人神往。
祥哥儿端个小板凳乖乖坐着,听完后拉着谢行俭的衣服摇晃,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