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手党赏金榜。
他们吃肉,总要给其他人喝口汤。
沢田纲吉在书房转了两圈儿,拿起桌上的一本书。
“Crowfeed……乌鸦什么?”
云雀挑眉,“你的发音有点奇怪。”
纲吉抓抓后脑勺,“里包恩正在教我意大利语。”
云雀拿过原文书,“乌鸦反哺?这本书怎么了。”
沢田纲吉皱着眉,“感觉怪怪的,我也说不好,就是有点微妙……”
委员长翻开夹着书签的一页,随口翻译了一段,“清晨,窗外响起清脆的鸟鸣,我被阳光吻醒,我亲爱的哥哥站在窗边对我微笑……”纲吉和云豆一起歪着头看,虽然他俩都看不懂。
纲吉揉了揉太阳穴,那种奇怪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有什么要发生了?
下一秒,原文书直直掉在地上,室内空无一人,刚才还在看书的云雀和纲吉……消失了!
狱寺捧着一摞文件进来,“十代目,我们找到……”
“十代目?”
“云雀?”
里包恩落在狱寺肩上,“怎么了?”
岚守气呼呼,“云雀那家伙,又把十代目拐跑了!”
里包恩微微皱眉,“不可能,很多事还没结束,他们不会离开。”
小婴儿走进书房,视线定格在一本书上,“这是什么?”
…………
清晨,窗外响起清脆的鸟鸣,是云豆在歌唱。
“midolitanabikunamimolino~”
委员长每天都在这样的歌声中起床,见怪不怪,只是脑子还有些迷糊。
——我怎么睡着了?我刚才在做什么?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阳光吻在脸上,云雀睁开双眼,陌生的环境让他快速恢复清醒,这是一间完全陌生的起居室,陌生的摆设,陌生的地毯,陌生的床。
他听到另一个人的呼吸声,顺着声音望过去。
在阳光灿烂的窗边,那个熟悉的人对他微笑——“早安,亲爱的。”
云雀恭弥:“???”
如果他还没老花眼,那是沢田纲吉吧?
和沢田纲吉长着同一张脸的家伙走到床边,眼神温柔眷恋,静静凝视着难得糊涂的云雀。少年单手撑在窗沿,向前倾身,呼吸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似乎是冲着云雀的嘴来的!
委员长后仰15°抵住沢田纲吉的肩膀,“你想干嘛?”
沢田纲吉笑道:“给你一个早安吻。”
云雀嘴角一抽,“……那你可能活不过这个早上了。”
纲吉笑得眉眼弯弯,“今天不乖,罚你亲两次。”
云雀真的有被冒犯到,他什么时候乖过?!
委员长揉了揉额角,把脑子有病的十代目推远了一点,“你知道我是谁吗。”
纲吉深情道:“你是阿苏拉(Azzurra)我的妻子,我的妹妹,我的挚爱。”
云雀恭弥:“???”
委员长下意识低头看胸——没有性转,我还是我。
等等……我穿的是什么?
云雀一脚踢开还想讨要早安吻的沢田纲吉,翻身下床。
走出中世纪风格的奢华主卧室,推开隔间的门,顺利找到衣帽间和穿衣镜。除了随身物品集体失踪,站在镜子前的云雀恭弥还是云雀恭弥,只是制服变成了丝绸睡裙……
委员长一脸嫌弃,从塞满男装的衣柜里找了一套新的。
跟过来的沢田纲吉疑惑道:“亲爱的,你怎么穿我的衣服,情趣吗?”
云雀:“……你闭嘴,你一说话我就想咬死你。”
纲吉笑得暧昧,“咬死?”
委员长毫无自觉,将不合身的衣裤卷起来,鞋子就没办法了,只能将就一下。云雀指着衣帽间发出灵魂拷问,“你仔细想想,这些是你的衣服吗,你穿一个给我看看。”
这个衣帽间的男主人,身高至少一米八五,体型约等于两个沢田纲吉。十代目穿在身上的丝绸睡衣,衣袖和裤腿都长了一大截,拖拖拉拉根本不合身,就像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
奇怪的是,踩着这么长的裤腿,运动废材沢田纲吉竟然没摔倒?
面对衣柜里明显不合身的衣服,沢田纲吉就像瞎子一样,熟练地打理好自己,顺手搂住委员长的腰。“亲爱的,今天阳光不错,我们带上孩子一起去花园晒太阳吧~”
——很好,线索又来了。
——妻子,妹妹,挚爱,还有个孩子?
云雀反拧住沢田纲吉的手,“别碰我,除非你想被埋进花园里!”
“哦~我的阿苏拉,你粗鲁的样子带刺的玫瑰还可爱~”
委员长皮笑肉不笑,“我还可以更可爱!”
“啊痛痛痛!我错了!请原谅我!”哪怕脑子坏掉了,十代目依然能屈能伸。
云雀不为所动,继续反拧十代目。
——这是怎么回事?
——是我又穿越了,还是伽卡菲斯又篡改我的记忆了?还是——书!委员长眼前闪过一个画面,他和沢田纲吉在乌丸莲耶的书房里看一本书,书名是……是……
云雀扣紧纲吉的手,“你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