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车把岳父岳母送回家,告别之后两人直接离开。
“不开心?岳母对我有意见?”
谢知言侧身低头问。
唐岁岁没看他,转脸看向了窗外,置身于空调处,根本无法体会外面热辣阳光下的行人有多痛苦。
半晌,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纤细,带着长时间写字磨出的茧子。
回想起她妈妈的手,干枯粗糙,一到冬天就生冻疮开裂,就是那么一双手,抬着一箱箱的洗衣粉放到货架上,去马路上发传单,饭店洗碗。
给她交一节课一百三十块钱的一对一外教课,给她报名上千块的夏令营,眼睛都没有眨过,仿佛她的钱来的轻而易举。
“你说,为什么有的人那么辛苦艰难的活着,却看不到自己呢?我很早就告诉她,跟我爸离婚,我们出去租房子住,日子照样过得比现在好,她就是死活不愿意。我从小努力学习,就是想长大了能赚钱带她过好日子……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