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紫烟鼻子一皱,你当了白虎校尉心里肯定得得意。
张禄他们没有得到赏赐,你怕他心里不平衡,所以才把金子留给他对吧?
潘小安“呵”了一声,“太聪明的女人,可没人喜欢。还有,你那五百两银子取回来没有,把我的本钱还我?”
莫紫烟嘴一撅,“你还说呢?根本就不是五赔一。
那廖胜赌坊的老板精明的很,他调整了赔率,我只得了一百五十两。”
“那也不少了,你得分为一半。”
“想的美,这些银子都是我的。”莫紫烟露出小财迷模样。
“那你一会要不要去街上,我要逛逛汴梁城,给家里人买点东西。”
莫紫烟点点头,“自然要去。”
这几天,她一直担心潘小安和辽国武士比试的事情。
现在潘小安打赢了,她也就没有在担心的道理。而逛街,可是女人的最爱。
两人来到马行街,这里酒馆茶肆众多,胭脂店,成衣店,珠宝店比肩而邻。
虽然已是黄昏,但看行人模样,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潘小安不敢买太多东西,回去的时候挑担子太费劲。他只捡着珠宝首饰,胭脂水粉买了一些。
莫紫烟却不喜欢这些东西,她只专注于街边的小吃。手里拿着,嘴里吃着,快乐的像只小鸟。
“哎呦”莫紫烟大喊一声,潘小安回过头,发现莫紫烟被一个大汉挡住了去路。
这大汉虎背熊腰,一头脏发,穿着一件破羊皮袄。
“小姐姐,跟着哥哥去耍耍呗!”这人拖着长腔,声音极度猥琐。
“放开那个女孩!”潘小安下意识喊出这一句。
邋遢大汉回过头,斜眼看着潘小安,“你这鸟厮,狗叫什么?难道连你牛爷也不认识?”
“牛爷?牛二?”潘小安看这厮印堂发黑,“你是牛二?”
“你这贼汉,牛二也是你叫的?”牛二看潘小安长的瘦弱,抡起沙包大的拳头,就打向潘小安的眼窝。
“好牛二,你这是要给小爷来个封眼锤哦!”
潘小安踢腿格挡,后发先至。“我去你的。你也不睁眼看看,我可是皇上刚刚册封的白虎校尉。”
牛二是个泼皮,泼皮的本性是欺软怕硬。
他被潘小安一脚踢倒,就已经心下服软。又听到他是打败辽人的白虎校尉,腿都软了。
牛二哆哆嗦嗦的说道:“小人不知道是校尉大人,有眼无珠,我这就滚蛋。”
“你等下”潘小安叫住他。
牛二转头便拜,“校尉爷爷饶命…”
“回去好生做人,不然必遭祸端。”潘小安提醒了他这一句,也不知道他听不听得进去。
在看莫紫烟,脸色苍白,好像被吓傻了一样。
潘小安感到奇怪。
“刚刚之所以喊住牛二,可不是怕牛二伤害了莫紫烟,而是怕莫紫烟取了牛二性命。”
“小烟,你怎么了?一个泼皮就把你吓到了吗?”
莫紫烟白了潘小安一眼,就急急忙忙往客栈跑去。
“咋还无缘无故生气了呢?”潘小安看看买的东西,这里面也有她一份啊!
“女人真是让人难以琢磨,总是无缘无故生气!”
莫紫烟这次气性有点大,晚饭都没有吃。
“你不吃晚饭,一会饿了,我可不起来给你弄。”
莫紫烟拉起被子,蒙住头。
潘小安摇摇头,自己简单的吃了一点晚饭,就开始盘膝打坐。
夜色深沉,北风呼啸。
窗外传来几声尖锐的竹笛声。
莫紫烟看了看潘小安,见他打坐已经进入佳境,便悄悄起身。
她来到窗前,快速打开窗户,跃窗而出。
莫紫烟身上的伤已经好了,这身法灵活的像一只猫。
潘小安叹息一声,也起身追下楼。
“老莫,教主有令,让你去夺回本教圣物。”这女人的声音,尖酸刻薄,好比寒风。
“白龙使者,我已经退出教派了,如何一而再再而三找我?难道觉得我老莫如此软弱可欺吗?”
“老莫,你先不要着恼。这是最后一次。实在是这件圣物对本教太过重要,而我们又人手不足。”
“休要多言。这是最后一次!”莫紫烟很气愤。
傍晚在马行街逛街的时候,莫紫烟就被这白龙使者发现了。
他们趁着牛二惹事生非的时候,偷偷塞了一张纸条给她,让她到虹桥边相会。
他们此次要偷的圣物,就是七彩弥勒。
七彩弥勒在皇宫展览一天,徽宗皇帝又派人把它送回了大相国寺。
大相国寺对这尊泛着七彩霞光,不断吟唱《大悲咒》的未来佛,更是珍之又珍。
相国寺派出得力气武僧守护,打算展览四十九日之后,便放回宝库。
莫紫烟听说要盗取的宝物,竟然是七彩弥勒,也是大吃一惊。
但仔细一想,这宝物正是本教信奉之神。他们想要得到它,也是情理之中。
三人往大相国寺赶去,期间通过竹笛联系,又来了四五个人。
潘小安悄悄跟在这伙人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