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聚拢起来的鱼鳞阵,给了三连弩施展的机会。
刘强带着猛士持弩冲入阵中。
哪里人多,他们就向哪里射击。根本不在乎是否打中。
反而越是这样,敌方伤亡越大。
这种无序的乱射,连躲避的方向都没有。只能尽量和别人拉开距离。
这样一来,又给了廖望骑兵跑马的机会。
樊瑞站在高台上,也不念咒,也不疯魔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败得这么快。
这种失败的打击,是他这个骄傲之人,不可忍受的结果。
他扔下拂尘,跳上战马,挥舞着流星锤向潘小安攻来。
樊瑞武艺确实高强,流星锤过处,很多人都被他打的头破血流,栽下马来。
潘小安刚要出战,却被廖兴拦住。
“将军,让我去吧。对付流星锤我有办法?”
廖兴眼里闪着兴奋的光,丝毫没有畏惧。
“好,就让你去。”
廖兴打马向着樊瑞跑来。
樊瑞见来了个少年,他以为是潘小安,大声喊道:“来的好,吃我一锤。”
廖兴不慌不忙侧身闪过,两马交错时,他忽然撒出一支网来。
樊瑞见一物向自己袭来,慌忙用流星锤抵挡。
渔网柔软,缠在流星锤上难以挣脱。
樊瑞大惊,他伸手去剥网,廖兴早就调转马头。
到底是武术世家,底蕴不同。刀枪剑戟,骑马射箭,样样精通。
廖兴抽出身后背着的长枪,向樊瑞刺去。
樊瑞来不及抵挡,被挑下马来。左右卫兵想要急救,却已经赶不及。
廖兴策马践踏,正中樊瑞胸口。樊瑞口吐鲜血,眼睛暴睁而亡。
廖兴击杀敌将,兴奋莫名。冷不防身后有敌将持刀杀来。
廖兴无处躲闪,不由面如死灰。
“这可真是,乐极生悲啊!果然父亲说的对,人不可以得意忘形。”
“啊哟”身后敌将哀嚎一声。
廖兴回身,就看见那敌将手捂眼睛,抽搐几下,便已气绝。
“将军,是你救了我!”廖兴高兴的大喊。
潘小安笑起来,“少年人,要戒骄戒躁,不可得意忘形。”
廖兴摸摸头,“将军教诲,廖兴永世不忘。”
他再次调转马头,“将军,我还要再去冲杀一阵。”
潘小安看着这些勇敢的大宋儿郎,欣喜莫名。
“这片土地之上,勇敢的少年何其多?可最后为什么会败了呢?”
这一战,全歼樊瑞部万余人。
呼延灼听到消息,脸色铁青。樊瑞可是他最得意的手下。
“潘小安,我与你不死不休。”
呼延灼找来花荣与武松商议。
如果不能把潘小安这支军队打败,攻击内城,会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花荣却不这样认为。他觉得与其分兵狙击潘小安部,还不如直接攻击内城。
只要打破了内城,抓了伪宋徽宗皇帝。到时候挟天子以令诸侯,还怕潘小安不臣服,还怕天下人不臣服吗?
武松也持相同的态度。咱们已经破了外城,粮食,武器,兵马都充足。
只要咱们守住外城城门,潘小安的骑兵,靠什么攻城呢?
呼延灼听了二人的话,好似打开了一扇新大门。
“有道理,有道理啊!”呼延灼表示认同。他也想打破内城,擒住徽宗皇帝,成此不世之功。
于是,他们重新制定计划,由花荣死守外城城门。
呼延灼部与武松部去攻克内城。
潘小安打败樊瑞,趁势取了东明县,他就驻扎在东明县里。
他一面出榜安抚东明县百姓,一面派出斥候打探汴梁城消息。
当潘小安得知,汴梁城死守外城城门之后,顿时心情不美了。
如果徽宗皇帝被这伙人捉去,自己做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皇帝陛下,大喜啊!”李延跑来说道。
“你这老狗,惯会一惊一乍。我这喜从何来?”
徽宗皇帝这些日子,心情焦灼。他的脾气一天比一天暴躁。
“听说潘小安,已经到了东明县。他在东明县外,全歼了梁山军一万余人。”
“这些消息,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可准确?”
徽宗皇帝面露喜色。
“是真的。陛下你看。这是潘小安派人射进来的劝降告知书。”
“快,快拿给我看!”
潘小安想着一定要把援军的消息,传递到内城去。
他要让皇帝知道,让内城的百姓知道,援军到了。只要大家咬牙死守,一切都会有转机。
为此,潘小安效仿孔明做灯,做了十几个热气球。
他在热气球上放满了劝降告知书与杀敌清单。然后趁着夜晚的北风,放进到内城。
汴梁百姓看见天空之中,闪闪发亮的灯笼,都觉得不可思议。
等到灯笼落下,他们便把灯笼交到了开封府衙。
李延就是这样得到了消息。
呼延灼看着眼前的告梁山贼人投降书,心头恼火。
本来,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