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理邪说,美好的事物一样感人。”李师师反驳道。
“你快点给我来点美好的曲子,不然我不饶你。”
潘小安装作苦思冥想。
彩衣做手势,给潘小安加油。
“彩衣,你去拿纸笔来。”
彩衣便去搬来小书桌。
李师师从床上下来。
“你躺着便好,又下来做什么?我只是写几个字,也值当你动手?”
“你且别忙写,等我一下。”
李师师在衣柜里翻找,不一会找出一袭红衫。
潘小安知道李师师要换衣服,便打算起身离开。
“小安,你来帮我。”李师师喊道。
“你倒是会使唤人。想我堂堂明威大将军,竟然要服侍你宽衣解带。”
李师师矮矮身,“小娘子有劳将军。”
潘小安看着李师师的身材,也有点小悸动。“果然是红粉佳人,美的冒泡。”
“就你会说歪词,哪有这般夸人的?”
李师师伸开胳膊,让潘小安给她系腰间的丝带。
“师师,我都把你惯坏了。”
彩衣在旁边嘻嘻笑。
李师师抱住潘小安,“奖励你一个吻,让你记住这一夜。”
李师师轻卷红袖,露出葱白般的胳膊,手指纤细优美,她拿起墨条,在徐公砚上研磨。
“这叫做红袖添香,素手研墨。”
“好了,可以写了。”李师师把蘸好墨的毛笔,递给潘小安。
潘小安便在纸上写了那首《花好月圆》。
潘小安边写,李师师边念。
“这倒是首好词,也是押着韵,但却找不到,它出自哪个词牌名。”
“别想了,这种是以演唱为主的词,不是用来吟诵的。”
李师师点点头,“我也感觉是这样。”
潘小安指着其中的几段词曲,“这是女声部分,要你来唱。”
李师师又点点头,“我明白”
“那我先唱一段,你找找节奏与韵律。”
李师师听了一遍,“小安,你里面好几处唱错了,应该不是在一个调上。”
潘小安鼓鼓掌,“到底还是你。一听就明白。我就是瞎唱,原也找不着调。”
李师师来到琴旁,“或许配上乐曲,能更好听一些。”
彩衣,你来吹笛子。我觉得里面有笛声,才能表达这欢快的气氛。”
彩衣与李师师配合的相得益彰,乐器的主次音听的分明。
李师师唱曲与潘小安又不相同。潘小安算是破锣嗓,而李师师算是天籁之音。
李师师唱起这首歌来,格外甜蜜。那甜蜜蜜的气息,像是浓的化不开的糖。
“小安,你怎么不唱?”
“师师,你唱的的真好听。我好喜欢。”
李师师一瞬间破防,珠泪滚热,“你真是我的冤家。”
两人便这样对唱起来。
“花好圆月,这可真美。若是能够化蝶比翼飞,胜似在人间两地相念多矣。”
李师师丢下琴,她依偎在潘小安身旁,“小安,咱们会有花好圆月的那一天,对不对?”
“我不去和月如姐姐争宠,你只要偶尔来看看我就好。”
潘小安叹息一声。
“世上难得两全法,不负月如不负卿。”
李师师一愣,“你总说你是小农民,那个农民像你这样喜欢撩拨别人?”
潘小安嘿嘿笑道:“师师啊师师,那是因为你没有在村里住过。
东家长西家短,还有那专一的小酸曲,唱的人心痒痒。”
“小安,你心痒痒吗?”李师师瞪着清澈无辜的大眼睛。
“你可真磨人,像只花妖。”
“花妖吗?若是如此美法,也是极好。”
潘小安拢起李师师腮边的那一缕发丝,“说起花妖,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李师师知道潘小安的用意,“小安,你给我讲讲这个故事吧。”
潘小安讲了花妖的故事。这故事是他,从蒲松龄那里听来的。
这故事让他在每夜睡不着觉的时候,都会读一遍。
这故事让人对爱情,有一种另样的理解。
“人一生之中,到底能爱几个人?
娶回家的,不一定是聊的来的,聊的来的,又不一定能走到一起。
相拥的隔着心,知心的却又在别人身边。”
李师师睡着了,彩衣也睡着了。
潘小安放下手里的毛笔,离开了蔷薇居。
“姑娘,小安大人走了。”彩衣带着哭腔,她没有睡着。
“是啊,彩衣。小安走了。”李师师也爬起身。
两人来到桌前,桌前是潘小安写的花妖。
潘小安离开汴梁城,向苏地而去。
汴梁城的樊楼内,上演了一出花妖的戏。
进京赶考的书生安小攀,住在杭州城的一个书院里。
书院的花园里,有蔷薇与海棠两树花。
这两株花已成人形,是为花妖。海棠喜欢上书生,与之交好,日夜甜蜜…
一日,海棠身死。放不下书生,便央求蔷薇替她照顾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