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英,你要在岛上帮我搭建一个仓库。这个仓库要大,要隐秘。
不许有任何人靠近。保密等级为特级的那一种。”
琼英点点头,“好。小安大人,你又搞什么鬼?”
“暂且保密。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琼英便不再问。
“琼英,等仓库建好之后。你再给我腾出一条海船。
这船上要多带一些毛毡,蒲草之类的东西。”
“小安大人,你这是要运瓷器?”
“到时候,你就知道。”潘小安就是不跟琼英说。
“是。我都听你的。”琼英突然温柔。
“什么嘛?这软唧唧的模样,还怪可人的哦。”
琼英就羞红了脸。
“我也要跟你出海”琼英请命。
“好吧,你等我消息。”
潘小安回到金州府。
他命木匠用最好的木头,打了十辆板车。
又让木匠做了一个可拆卸的大木箱。还让木匠准备了一百根抬棍。
他又跑到皮革厂,定制了一件硕大的罩衣。
做完这些,潘小安感觉万事俱备。
“官人,你又在捣鼓什么?”
“月如,我要出去一趟。”
“啊”张月如吃惊。“这才刚回来几天啊,你又要走。我不同意。”
张月如闹起脾气来。
潘小安把张月如抱在腿上,“不要生气嘛。我很快就会回来。”
张月如抱着潘小安的脖子,“你要是嫌陪我闷。你可以…”
潘小安按住张月如的嘴,“不许乱说话。神仙托梦给我,说在大树窝有给我留的东西。
月如,我想回去看看。”
“大树窝”张月如所有的记忆,一下涌了回来。
她紧紧的抱住潘小安,“官人,可不可以带我回去看看?”
“月如,你知道的。现在路上并不安全。我怕你会有危险。”
张月如当然知道。她只是想撒撒娇,她只是想闹一闹。
“官人,我不想你离开…”
碧波水荡漾,花开蝶自来。
潘小安带领着三艘火炮船,又向南方进发。
张月如站在码头,痴痴看了许久。
“回去吧夫人。码头风寒,别伤了身子。”
二嫚帮张月如撑伞。
雪,又下了起来。
汴梁城,樊楼。
徽宗皇帝站在荷花池前。
蔷薇小楼已经没人居住。栏杆上的蔷薇花,朵朵殒落。
荷花池内,也是残荷枯萎,白水浮冰。
徽宗皇帝看着满天飞雪,不由叹息:花城人去今萧索,蔷薇楼外叹花落。
李师师她们一去半年之久。竟无只字片语传来。
“李延,柳都统,师师,你们都抛弃朕了吗?潘小安,你好狠的心。”
徽宗皇帝转身离开,雪地上留下一行脚印。
这个腊月,他过得并不舒心。
南方战事虽有起色,但花费太多。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节衣缩食,依旧供不上军需。
有一天,他在梦中惊醒,突然想喝碗羊肉汤,吃点烩面。
但一想到花费许多,又强忍下来。
他深刻理解了仁宗皇帝的心情。祖宗创业危艰,自己一定要把江山守住。
可是啊,这没有银子,该怎么办?
刘良臣这个蠢货,把东夷府那个金窝拱手让给了宋江。
徽宗皇帝想要征税,却已经没有了征收的地方。
除了汴梁还完整。南方诸府已经被王庆和方腊隔断。
“哎!再苦一苦百姓吧!”
徽宗皇帝回到紫薇殿,便下了一道命令:九华玉真人刘安妃寿诞,汴梁百姓每人可敬献铜钱三百,以为孝敬。
这道御旨一下,满城皆惊。
这一人三百文,三口之家便是纹银一两。便是砸锅卖铁也凑不出啊!
可皇命难违。汴梁百姓平日里骄傲的很,他们自然要为刘安妃庆生。
“陛下,户部员外郎求见。”
“宣”
“微臣胡征,叩见陛下。寿诞银已经收缴完毕。”
“哦~胡爱卿,辛苦。不知可曾圆满?”
“陛下,圆满至极。汴梁百姓对于刘安妃寿诞,热情洋溢。
他们都说,这是大宋朝的荣耀。皇妃的寿诞办的越隆重,越能彰显大宋朝的气象。
他们感谢皇帝陛下,给他们普天同庆的机会。
他们都很踊跃捐献。只短短三日,便捐了五十万两银子。”
“好,好啊。胡爱卿办事得力。真乃是朕的又一白虎…员外郎啊!”
胡征生气。“我是屁的白虎郎。提起那小子,我就来气。”
“微臣不敢居功。这都是陛下仁德布于天下,百姓心悦诚服为陛下效力。”
徽宗皇帝很高兴。
“胡爱卿办事得利。赏赐…赏赐宣纸…徐公砚一方。”
徽宗皇帝可没有银子奖赏。他想要赏胡征一刀宣纸。
宣纸有些寒酸。他只能改口赏胡征徐公砚。
这徐公砚还是潘小安送给他的。
胡征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