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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要我亲自请你?”...)(2 / 3)

,他看上去并没有那么冰冷,依稀有几分像当初的少年。

长街,少年。多美好的两个词汇。

转瞬让她联想到了许久前,夕阳下的街头,少女背着大提琴,倒退着走,面朝少年甜甜地问:“你今天生日,许了什么愿望?”

少年错开她,目不斜视往前走:“与你无关。”

她说:“那你猜我许了什么愿望?”

“我过生日,你许愿?”他嗤笑。

阳光暖,风也暖,一切都那么惬意。少女的影子与少年的影子交叠,光影之下她抬起手,影子的动作变成少女纤细的手抚上少年的脸庞。

她眼睛明亮,认真而炽烈道:“周渡,我要你无灾无难,无我不欢。”

他脚步一顿,冷冷说:“神经病。”

*

经年后覃樱才明白,一个女生骂男生神经病,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是真的讨厌他,还有百分之五十,是被招惹得动心无措。

可一个男生说女生神经病,那就只能是百分百地讨厌她。

现在她懂了,所以她坐在这里,再也不沾情爱。

只拼演技。

她正襟危坐,酝酿一个想离婚的女人该有的状态。

失意落寞,悲愤耻辱,或许还有着绝望迷茫。她所扮演角色的心态应该是:她恨周渡,却又不得不求助于他。

于是周渡进来就看见这样的场景。

覃樱局促地握住杯子,微抿住唇,脸色苍白。

听他脚步声走近,她肩膀微微颤动,不敢抬头,祈求道:“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已经如你所愿。不管你以前为什么想报复我,我已经付出了足够的代价,你能帮帮我吗?”

“我……”她顿了顿,带着哭腔,像个丢弃了自尊的人,“我真的想离婚。”

半晌不见他回应,覃樱憋出泪,小心翼翼抬眸。

她怔了怔。

周渡死死抿着唇,一言不发,视线落在她锁骨的青紫上。有点儿冷凉。

覃樱不太自在地瑟缩靠后。

许是他盯着她身上青紫的时间太长,长得令她窒息。

他的眼神也是她从没见过的。

冷,还带着几分她不太理解的薄怒。

餐厅灯光暖黄,男人狭长淡漠的眼一寸寸逡巡过她的伤处——

颈侧、肩膀、锁骨、手臂。

他久久不语,导致覃樱变得紧张,心跳砰砰砰,周渡在看什么,不会看出是假的了吧。

就在覃樱快绷不住的时候。

“他干的?”他嗓音低沉醇厚,调子冷冰冰的。

覃樱反应过来“他”是指自己现在的“老公”。

她呐呐应:“嗯。”把经历伤痛后性格大变演了个十成十。

“什么时候结的婚?”

终于进入正常律师询问程序了,覃樱心想,这些题早就打好了腹稿,她全都会!

“两年前,九月,在法国举行婚礼。”

周渡唇角微微抽动,不辨喜怒:“因为相爱而结合?”

覃樱下意识点头。

他沉默一瞬,语气前所未有的明显嘲讽:“既然相爱,覃小姐的丈夫会对你暴力相向?不是不可一世吗,现在怎么落得说话都声如蚊蚋。覃小姐以前不是硬气着,让我去死,说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我。”

覃樱:“……”好像有点奇怪,但又说不清楚哪里奇怪。

她只好默默垂下头,答不上就不答。

如果可以,她才不想回来。

恰好这时服务员过来,询问道:“两位想吃点什么?”

周渡推开菜单:“不用。”

他起身,冷眼回望覃樱:“还坐着干什么,起来,去医院验伤。”

覃樱目瞪口呆。

此前她什么情形都在脑海里假想了一遍,唯独没有想过,周渡会带她去验伤。

这是咨询律师的正常程序吗?她没咨询过,也没什么经验,现在骑虎难下,有点麻爪子。

服务员很有眼色地离开了。

周渡薄唇一扯,皮笑肉不笑说:“要我亲自请你?”

覃樱艰难地站起来:“不用先签什么律师协议吗?”

他转身往外走,没搭理她。

好吧,虽然这个发展很奇怪,但目前看来这个送上门的case周par接了。

覃樱跟在他身后,灯影绰绰,他高大的影子把她完全笼罩,她不喜欢这样的压迫感,不动声色错开一些,在心里飞快盘算去了医院以后怎么办。

越想越不妙,这一身伤痕都是真伤,可只是看着吓人,医生检查一下就知道不严重。

但也好在是真的伤痕,不至于有致命的破绽。

走到周渡车前,覃樱看清楚了他的车,去年上市的白色保时捷,外表比较低调性能却很好,价值不菲。

覃樱坐进副驾驶,周渡启动车子。

覃樱不想看他可怖的脸色,转而打量车里的布置,简约的商务风,没有过多的装饰,非常符合周渡的性格。

“这是?”她愣了愣,伸手去拿放在车上的钢笔。

一只手突然捏住她的手腕,紧得些微发疼。

“覃小姐应当知道什么叫做物品所有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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