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成太阳花一样的笑脸,只用了一眨眼的时间,“琴灵来了。”
琴灵和余瑶同为十三重天神女,其他几个都视她们为妹妹,待遇同等,一视同仁,唯有顾昀析,他不管神女不神女,反正在他眼里,除了余瑶,其他人,都是别人。
也因此,琴灵每次面对他时,都会下意识地绷着脸,汇报工作一样认真严肃。
“百花金帖?”顾昀析挑眉,伸手接了琴灵递过来的精巧帖子,随意瞥了一眼,懒懒散散地问:“劳你亲自跑一趟?”
琴灵看了眼余瑶。
余瑶便帮她将话说齐了。
“琴灵的意思是,让你在百花会上当个挂名评审。”余瑶见他眼皮都没动一下,只蹙着眉看着眼前的棋局,闪到他跟前伸手拦住了他的视线。
顾昀析有些遗憾地啧了一声,目光在小姑娘瓷白的脸庞上划过,冷清开口:“我不习惯掺和这些事。”
余瑶一听这话,就知道他是个什么情况了。
“百花会评审,一共十个位置,都是从六界才德兼备,德高望重的人中挑选着邀请,你身份摆着,不任个评审之位,也说不过去。”
“你觉得,我是对应才德兼备,还是德高望重?”顾昀析挑眉,似笑非笑。
余瑶:“……德虽然马马虎虎,但才还是有些的,这不刚刚还左右手对弈么。”
琴灵在一旁,险些没绷住笑。
余瑶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声提醒:“你忘了啊,从前你没有沉睡的时候,每次也都会收到百花金贴。”
顾昀析皱着眉,回想了一会儿,伸手,摁在了金贴之上。
这是应下了的意思。
他对这些事没什么印象,但既然从前接了,那这次换琴灵做东,不接这个帖子,显得有些厚此薄彼,不给面子。
这些其实倒也没所谓。
主要是小莲花和琴灵玩得好。
许多事,诸如情感一类,都会和琴灵细说,比如余瑶喜欢穿白衣男子的事,也只能从她嘴里套出来。
这个面子,得给。
琴灵又嘱咐了余瑶几句别的,离开了小院。
“琴灵方才和我说,这片山脉的禁制,明日午时会自动消失,而来赴宴的持贴人,也会陆陆续续进来,届时可能会有些吵闹,问你要不要换个地方住着。”
顾昀析问:“换个地方,就彻底清静了吗?”
余瑶沉默了一会,回:“……也不能这么说。”
顾昀析将她揪过来,圈在自己臂弯里,他慢慢悠悠地问:“怎么眼看着越来越傻,尽说些蠢话。”
“我其实也有感觉到,就是太松懈的原因。”余瑶捉着他的手指头,一本正经地扯,“你沉睡的那一长段时间,我可辛苦,每天都算着过,什么都要自己想,现在好了,你回来了,什么都不用想了,脑子也开始转不动了。”
顾昀析眼底浮出淡淡的浅浅的笑意。
“算什么?”
余瑶抬眸,一副你明知故问的表情,但还是不情不愿地说给他听,“算着灵石过日子啊,我和汾坷那时候,真是穷得叮当响,一个子都恨不得掰成两个花。”
顾昀析反过来把玩她小小的手掌,不紧不慢地问:“我当着你的面,将很多东西放到了鲲鹏洞,都是你用得上的,为何一样也不拿?”
余瑶嘴角蠕动了下,想说什么,但还没来得及说,又听清冷的男声响在耳边,带着冰川原野的淡漠气息,“当初也便罢了,怎么到了现在,给你的空间戒,就当个摆设一样的戴着?”
余瑶那根戴着空间戒的好看小指被他来回摩挲着,像是也感知到了危险,下意识地挣动了一下,而后安安静静地躺在顾昀析的掌心中,显得纤细而脆弱,一折就断。
“夏昆送的东西,都留了下来,还用上了?”他的声音沉缓,用的是陈述语气。
大鱼不开心的时候,阴郁之色明明白白刻在脸上,余瑶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力道极轻,像是在挠痒一样,她掌心里馥郁的月季香引得顾昀析眉心直皱。
“他的都是些小东西,贵重的,我不会收,再说,朋友间礼尚往来,下次见面,我也得给他送些东西。”余瑶有点好笑地问:“你跟他比较什么?”
“我小气。”顾昀析捉住她的手,大大方方地承认。
余瑶看着他,慢慢地弯了眉眼,声音有些含糊,带着些软软的调子:“我看你二话不说,丢出八块灵魂石的时候,可大方豪爽了。”
顾昀析挑眉,目光描摹着她的眉眼纹路,不置可否。
“灵魂石,我有不少。”他捏了捏余瑶的小指头,又不紧不慢地道:“小神女,只有一个。”
“不看紧点,就没了。”
余瑶捂脸,耳朵尖露出一点点桃花样的粉嫩来。
“哪有那么容易丢的。”余瑶将脸拱到顾昀析的袖口里埋着,一边还闷着声道:“我又不是香馍馍,你怎么说得,每个人都想凑上来往我身上啃一口似的。”
“先有夏昆,后有清源,我这日日夜夜地防着,越防,人反倒越多。”顾昀析慢慢悠悠地引出下文:“百花会,龙族和妖族,应当都会来人吧。”
余瑶漂亮的杏眸亮晶晶的,她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