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到底不行,就逐渐懈怠了,好在音律之争,只看琴意,不论威力,这才可以马马虎虎上去现个丑,搪塞过去。”
她说完,见到琴灵正对她招手,便跟夙湟说了一声,抱着琴走了过去,流水一样的长发柔顺地垂至腰际。
这样干净又纯粹的姑娘。
很难有人不喜欢。
至少,夙湟是喜欢的。
汾坷道:“你别看瑶瑶这样说,她只是谦虚,实则精通琴棋书画,天赋极好,一点即通,又是顾昀析亲自教导,只是弱在了灵力这一块,待她日后神身恢复,便是厚积薄发的契机,我都得被她压着打。”
夙湟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未置一词。
“夙湟,我觉得,我们两个,有必要好好谈一谈。”
汾坷本就心绪不宁,这会被她一个劲的冷处理,晾着吧,不太好,凑上去吧,她又不给面子。
“没时间,没必要,也没什么好谈的。”夙湟看了秋女一眼,对上美人那双含笑的眼眸,她扯开视线,迈开步子。
行。
有脾气。
汾坷自己寻了个清净的地方,看着不知小了自己几个辈分的青年们一个个摩拳擦掌,热切期待的样子,脑海中却在不断浮现那张清冷美艳的脸庞。
她说,正君之位必然给他的时候。
她说拿了她身子,就得负责的时候。
她说以后跟她出去,也不用花钱的时候。
这些画面不断翻滚,像是一锅水,在慢慢地煮着,他以为那水不管烧多久都滚不了,直到有一刻,水面上开始咕噜噜冒起热的泡泡。
烫得他心尖莫名发慌。
夙湟突然的冷处理,让他意识到了有些事情,早在最开始,就已经出现了偏差,而他隔了好久才发现,后知后觉不说,还干了错事。
早知道,那日就不逞口舌之快了。
女子嘛。
合该让让的。
也少不了一块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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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有人往标了自己抽到的数字的留音台上跃,留音台一共十座,随着第一轮比试开始,每个台子上散发出雾蒙蒙的光芒,这是防止外泻之音干扰其他进行的比试。
第一轮第二轮都是一些年轻一辈,才出茅庐没多久,只有一腔热血与蛮劲的青年和姑娘,这样的,也就是跟着长辈出来见见世面,开阔下眼界,不期望能有个什么好的排名。
而一般真正的夺冠者,都出在第四轮,最后压轴上场的几个里。
余瑶就是第四场。
晌午,阳光正明媚,余瑶抱着琴,靠在离台子有些距离的春树上,她阖着眼闭目养神,看起来稍显孤僻。
云浔晃荡上去,逗了逗她,开口第一句就是:“焚元古境之行,还缺人不?”
余瑶看着他,有些意外地出声:“怎么,凤族有兴趣?”
“个人。”
“为何跟着我们?你自己什么找不到?”余瑶像是被抢了肉的小兽一样,警惕地提前声明:“你要来,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得出力,而且,神草没你的份。”
“啧,瑶瑶,我们也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云浔捂了捂胸口,有点夸张地道:“你这态度,令云浔哥哥我,有些伤心啊。”
余瑶眼珠子转了转。
她突然道:“这届百花会,来了很多仙子人物。”
云浔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你有没有看上的,喜欢的?”余瑶感兴趣地问。
云浔笑而不语,看了她好半晌,才道:“你不若直接问我,对琴灵死心了没。”
余瑶被戳穿心思,也并不觉得尴尬,她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声音清脆:“那你倒是说说,死心了没?”
云浔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顶着突然暴涨的杀气,道:“瑶瑶,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一样幸运的。”
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生长在阳光下,坦荡而无畏地去肆意拥抱所爱之人。
说完,转身就回到了凤族少族长婉清的身边。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
余瑶也懒得去理这其中的道道,她只知道,既然有所回避,那么就是仍旧无法坦然面对,换一句话说,并没有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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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场音律之争,在众人观望的目光中,施施然到了时间。
余瑶在竹筒里随意抽了个数字。
一个大大的八字,用五彩灵力勾勒而出,缓缓现出真面目来。
琴灵走过来,小声叮嘱:“量力而行,别太在意成败,不行就认输,别伤着自己。”
余瑶安抚她:“不要担心,我有分寸。”
她脚尖一点,轻飘飘掠上了留音台。
过了没多久,一个青衣男子也跃了上来,站在余瑶的对面。
两人对视,彼此都有些意外。
清源朝她拱手,声音清和:“小神女,你身体尚未恢复,音律之争点到为止,若有不适,及时说出,我立刻停手。”
余瑶将古琴横在身前,盘腿坐下,她颔首,脖颈修长白皙,像是无暇的美玉,声音婉转动听:“无需留手,不必相让,开始吧。”
清源也从空间戒中拿出一架古筝。
余瑶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