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弄明白了,时辰也不早了,我们先行告辞,至于那个丫鬟,就随你怎么处置吧!”
不等旁人再说什么,赵子延拉着墨思渺拨开人群,走了。
丫鬟一见自家小姐不要自己了,她凄惨呼唤,朝着两人离开的方向就冲了过去,却被守在一旁的侍卫一把按住。
任她如何求饶,在场都没有一个人动容。
顾少煊手里的扇子在桌上一点,起身弹了弹衣衫,对着侍从道。
“女的,卖了;男的,废了双手,丢出去。”
那丫鬟和马场的小厮一听,没有生命危险,顿时松了一口气。
领了命的侍从见此,轻蔑一笑,这两人该不会真的以为能活命吧?
他手一挥,门外进来两个侍卫,一人拖着一個,将两人押了出去。
不消一个时辰,两人就都整整齐齐的躺在乱葬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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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延哥哥,这件事真的跟我没有关,你要相信我啊。”
墨思渺跟在赵子延身后,期期艾艾的解释,那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流。
“有没有关系,你自己心里不清楚?”
赵子延心里憋了一肚子火,之前赢了比试喜悦早就烟消云散。
墨思渺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今天这事,不是她做的,他就……就生不出儿子!
为什么事先不着他商量一二?
也不跟他通个气?
不然今天救下墨芩的人就是自己了,这样墨芩就会为自己所用。
可现在,他除了受气还是受气。
而墨思渺的啼哭,只会让他的心情更加糟糕。
忽然,他看到了顾少煊的马车,马车外还有四个人守着。
想必墨芩就在车上了。
墨芩受伤了,他理应上去瞧瞧。
他还没走进,就被两个人拦住了。
“大胆,你们连我也敢拦?”他怒喝。
那两人依旧没有退让半步,面无表情地说。
“抱歉,六皇子殿下,我们主子吩咐了,谁都不能见墨大小姐。”
“好啊,好一个顾少煊,我都不能见?那她呢?她可是小芩的亲妹妹!”
赵子延指着身后的墨思渺说。
那侍卫眼都不带抬一下,“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这就是不行了?
好啊,真是好极了,连个侍卫都敢这样跟他说话了。
待他日,荣登帝位,定要将这些人都踩在脚下!
“我们走!”
赵子延转身就往自己的马车走去,墨思渺急忙跟上,还不忘回头朝顾少煊的马车看了几眼。
虽然她很想知道墨芩伤的怎么样,可现在跟重要的是哄好赵子延。
她正准备开口,就被赵子延阻止了。
“行了,这件事不用再说,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说完他就闭上眼,歪在马车的榻子上,一副请勿打扰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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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少煊将人送回了墨府,青天白日的,他也不好进墨府的后院,只将人送到前院。
回到房间没多久,墨夫人就带着墨思渺过来探望了。
看到躺在美人榻上,一只脚用白布包的严严实实的墨芩,墨夫人捏着手帕,抬眼瞧了瞧,坐在了一旁的木凳上。
“怎么样,严重吗?可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站在一旁打扇子的兮香回话道,“大夫说是头几天不能下地,十日之后大约可以稍稍走动,但切不可有什么剧烈运动,否则脚伤更严重也未可知呢。”
“不会做的事,非要逞什么能?这个不服输的劲儿,还真是像啊……”
话说到最后,墨夫人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今日的墨夫人不再像以往那样严厉苛刻,反倒多了几分柔和。
“行了,好好养着吧,离你出嫁也没多少日子了,就……别别天天的,往外面跑了。”
墨芩点头称是,一副乖女儿的姿态。
这墨夫人难不成还真的因为她受伤了,就生出几分母爱了?
不过从解了禁足那天开始,她的态度还真的比之前好了些许。
说完,墨夫人起身,墨思渺也跟着离开了,两人就像只是来探病一般。
临走出远门,还能听到墨夫人说了一句什么‘风水轮流转’的话。
兮香拿着团扇,跑到门边,往院子外面探头看去,正好听见了这句话。
她瘪着嘴,回到墨芩身边,抱怨起来,“什么嘛,夫人的意思是您前些日子没有照顾好二小姐,所以今天和该倒霉?”
墨芩从盘子里拿了颗红彤彤的樱桃塞给兮香。
“嘴长在她身上,你恼什么?”
“我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嘛,明明都是一胎生的,怎么夫人她就只疼二小姐?”
兮香将殷桃核吐出来,继续说,“明明二小姐身体差,是因为早产的缘故,这怎么能怪在您身上呢?”
这事她倒是不清楚,墨芩来了兴致,追问起来。
“早产?伱从哪儿听来的消息?”
“就是听府里一个老人说的,大小姐您对这事有兴趣啊,下午饭后我再去给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