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一个莫须有的结盟,想要利用他们来站稳脚跟。
这无异于空手套白狼。
墨啸点点头,手里握着毛笔,不紧不慢地在宣纸上写下几个大字。
人越是老了,浑身的热血就会慢慢冷却下来,反倒有兴趣捣鼓这些文绉绉的玩意儿。
一个用手里的枪不知道送走了多少生命的人,带着虎口和手指上的老茧装起文人雅士来了。
凶戾残忍的刽子手披上虚伪的皮囊,似乎变成了人的模样。
“听徐铮的口气,芩儿似乎很赞同这件事。”
楚靖帮忙研磨,收已经被写满字的纸,提议道:
“义夫,芩芩在h市已经待得够久了,难保不会有人起歹心,威胁她的安全,不如让我去把她接回来,也顺带看看他们对这所谓的盟约有几分诚意。”
墨啸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豪迈地挥动着手里的笔,誊抄下一首诗。
“靖儿,你瞧这诗写得多好啊!”
放下手里的纸,墨啸背着手,走到窗前站了两秒。
“你对芩儿是真心的吗?”
楚靖毫不犹豫地保证:
“义夫放心,我定会尽我所能保护好芩芩的。”
听到这话,墨啸却是叹了口气。
“罢了,你们年轻人的事,就由你们自己去折腾吧!”
他摆了摆手,同意了这件事。
“最近的事也不忙,你抽空去一趟h市吧,芩儿也是小孩子脾气,任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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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朗?你怎么来了?”
薛清芷正在厨房里煲汤,忽然传来了开门声,出去一看是严明朗来了。
现在才是三点多,往常他过来都是晚上,像个嫖客一样,睡一晚就走。
就连最开始两人新鲜感最足的时候,他也是下午六七点过来,带她出去吃饭逛街。
“怎么?我来你不高兴吗?”
严明朗没换鞋,直接进屋,外套也没脱,他嘴角微勾,反问。
“我当然高兴啦!”
薛清芷小兔子一样,迈着小碎步子跑到严明朗跟前,手里还拿着锅铲,上面沾着微白的汤汁,一股鱼香味飘在空中。
看动作,她似乎是想扑进严明朗怀里,但想起自己手上的锅铲,又硬生生停下了。
“我炖了鱼汤,本来想着给你送过去的,但没想到你亲自来了。”
薛清芷的脸上笑意盈盈,灵动的眼睛里像是掉进了星星。
若是往常,他定然会被她这副模样给迷惑了。
装得可真像。
严明朗抬手轻轻拍了拍薛清芷的肩,“我要带你出去,汤怕是喝不成了。”
“现在吗?”
“对,快去换衣服。”
一如既往温柔又霸道的语调,但薛清芷还是从中察觉出一丝不对劲。
但她不能说什么,只能关了火,上楼去换衣服。
严明朗带着薛清芷去简单做了造型。
不是那种或端庄或明艳的宴会妆,而是放大了她的清纯,凸显她的楚楚可怜,再配上看似保守,但却带着几处薄纱的修身裙,有一种说不出的诱惑。
简称猥琐男最爱款。
夜幕降临,薛清芷被带着来到了一家会所前。
她秀眉微蹙,被修剪整齐地涂着淡粉色指甲油的双手,拽着严明朗的胳膊问:
“明朗,我们来这里做什么?是你朋友的聚会吗?”
严明朗拍了拍薛清芷的手,淡笑道:
“对,朋友聚会。”
生意上的朋友。
待进了包厢,那种不祥的预感才彻底应验。
里面开着昏暗暧昧的灯光,几个中年猥琐丑男一人抱着几个陪酒女,这个亲一下,那个摸一下,甚至还有几个人在暗处不知道在干什么,只能看见他们晃动的模糊身影。
桌上全是乱七八糟的酒杯,屋子里混杂着酒味和香水还有一种奇怪的味道。
“明朗兄弟,你可算来了!我们等你好久了。”
有人看见严明朗,笑呵呵招呼,但眼神却落在他身旁的薛清芷身上。
上上下下打量着,像是在看一个新玩具。
薛清芷做任务也是会挑的,像这样的男人,她还真的看不上。
再配上这样的场景,她只觉得反感。
她坐在严明朗身边,像是坠入污泥的白莲,美丽,脆弱,让人想要肆意亵玩。
几个男人说了几句话,这时其中一个男人端着一杯酒,当着众人的面往里面丢了一颗药,接着将杯子递到薛清芷面前。
“美女,听男人聊天没意思吧?来喝杯酒,这个酒是甜的,你应该喜欢。”
薛清芷没伸手接,而是往严明朗身边缩了缩,无助地看向他。
严明朗眉头微挑,薄唇轻启,语调冰冷:
“喝了。”
薛清芷拧不过,只能喝了。
“明朗兄弟,你要不要来一点?”那人又掏出一粒,“吃了这个,*的时候贼爽!”
严明朗笑着拒绝了,对方没再坚持。
见此,薛清芷心里急了,明明可以帮她拒绝,为什么要让她喝?
那到底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