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这里可是长安城,在这冒充太子,不要命了?
可是,可是他着意打听了一番,沈鹿溪不是因为和三皇子走的太近,不得太子待见吗?为何她寿宴太子却亲临了呢?
随着他当即叩拜,其他人也反应过来,就连被揍翻在地的沈鹿野也颤巍巍地跪下了,当即跪下行大礼,口呼‘太子万福’。
尤其是沈鹿野,想到自己方才骂太子小白脸的事儿,吓得差点没尿了裤子。
姬雍也不欲理会,抬手冲沈鹿溪招了招:“可出够气了?”
沈鹿溪看了眼浑身发颤的沈鹿野,犹豫了下,也不想再把事情闹大,点了点头。
姬雍牵住她的手:“这里好烦,带我回去吧。”
沈鹿溪哦了声:“正好宴客厅也快开席了,我带殿下回宴客厅用膳吧。”
两人就这么肩并肩往宴客厅走去,留下原地哗啦啦掉了一地的眼珠子——沈鹿溪才干武功皆平平,也就是块混日子的料子,怎么就突然这么得太子青眼了?!
姬雍完全没有理会这些人心思的意思,等走出一段,他向沈鹿溪伸出手:“手臂让我瞧瞧。”
沈鹿溪这才感觉小臂隐隐作痛,姬雍捉住她手腕,把袖口往上拉了一截,果然见青紫了一小片,横亘在雪白耀目的手臂上,直让人觉着触目惊心。
他凤目微挑,眼底戾气横生,要不是念着今日是她生辰,他方才绝不会轻轻放过那头蠢驴,不过他也不打算把这事儿这么简单没过去,以后总得给他些厉害瞧瞧。
他伸手轻按了下:“你们府上备有膏药吗?”他不大放心:“算了,我让人去太子府取吧。”
沈鹿溪疼的嘶了声,连连摆手:“不用,我让柳嬷嬷取白玉膏来了,我打小就用那个,可好用了。”
她话音刚落,柳嬷嬷就拿着一个小圆钵过来,她一见沈鹿溪手臂伤处,瞬间心疼坏了:“大郎君真是不像话,您可得禀告老爷,绝不能白受这气!”
她边说边要给沈鹿溪涂药,姬雍却直接把药膏拿走,匀出一团在指腹上,低头细细给沈鹿溪揉按着——好像这本就是他该做的事一般。
柳嬷嬷瞧的怔住。
沈鹿溪直喊疼,姬雍铁面无私:“疼也忍着,淤血不揉散了,明天会更疼。”
这药膏倒是上好的,一接触手臂上的肌肤,就慢慢地渗了进去,让莹润的肌肤更加柔腻了,姬雍开始还心无杂念,按了会儿之后,他不由心绪浮动,指尖假公济私地摩挲着她小臂的柔腻肌肤,忍不住想把这样的触感在多留存一会儿。
方才这里闹出的事儿,很快传到了宴客厅,沈白匆匆跑出来,打断姬雍的胡思乱想,有些惊愕道:“太子来了?”
沈鹿溪稍稍侧身,让姬雍独自享受高光:“殿下在此。”
沈白听说沈丹父子欺负女儿,本来是想出来给女儿撑腰的,瞧见姬雍在这儿,这腰也不用撑了,只连连致歉:“是臣管教不周,让殿下瞧笑话了,若是惊扰了殿下,臣万死难辞。”
姬雍性情高傲,不过对着沈白倒还有几分客气,淡淡道:“无妨。”
沈白也不敢怠慢,欠身比了个请的手势,引姬雍入内:“殿下请上座。”
这时佳肴已经摆上席面,宾客都已入座,只是太子在这儿的消息传开,大家都吃的小心翼翼,筷子都不敢碰着碟子,时不时还要偷眼打量姬雍一番,气氛肃穆的跟葬礼一般,半点看不出这是个生辰喜宴。
沈鹿溪坐在姬雍下首,也吃的怪不自在的。
姬雍瞧她表情不对,微微蹙了下眉,他特地低调前来,本就是想痛痛快快给沈鹿溪过个生辰,没想到被沈丹父子俩一搅和,肃穆的这顿宴席倒不似庆生宴了。
他面色不愉,直接撂下筷子,淡淡道:“我吃饱了。”
他是我行我素惯了,向沈鹿溪招了招手:“陪我去院子里逛逛。”
早知道这庆生宴被弄的这般没意思,他早就该拉着沈鹿溪独处了。
他一意要走,其他人也不敢拦着,沈鹿溪只好抹了下嘴巴,随着他一道起身。
姬雍带着她走到门口,身后沈丹却忽然唤了声:“三郎。”
沈鹿溪转头,要看看自己这个大伯又能作出什么幺蛾子。
沈丹脸皮倒厚,此时已经是满脸堆笑,宛如亲切慈和的长辈一般,全然当方才的闹剧不存在一般。
沈鹿溪扬了下眉:“大伯,有事?”
沈丹也不敢计较她言语冒犯,微微笑了笑,又叹了声:“只是每回一到你生辰,我就想起你那无福的同胞妹妹,我记着你小时候总是哭着喊着想要个妹妹,你上头姐姐倒是有几个,妹妹是再没有了...”
沈白龙凤胎中的男孩死了之后,他为了保全嫡出一支,谎称夭折的是那个妹妹,沈丹这时候说这个干什么?
倒是姬雍神色微动了下,侧头看了沈鹿溪一眼。
沈丹不等两人发作,抬手招了招,方才在他身畔服侍的一个娇小女子娉娉婷婷地走过来,他指着那女子笑:“我在浙江当差的时候,认了下属的女儿为义女,她生的不错,性情也乖巧伶俐,你若是不嫌,就拿她当作亲妹吧,她会好好侍奉你的。”
沈丹这般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