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机关城的辛氏家族,除了黄须机侯辛归烁之外,尚有他同胞兄弟辛归离、辛归景以及子侄辛藏未、辛藏酉、辛藏申等诸人,手下机关城大军数十万,势力委实不可小觑!
辛氏家族的人若以单论,没有一人是南宫离的对手,不过比之南宫家族,辛氏家族胜在人丁兴旺,父兄子弟一大堆,而且机关城最大的好处便是易守难攻。因为机关术最大的威力就是在“守”势上。
更兼东方冲率领自己的御灵军团在机关城侧面下寨,与机关城互为依靠,守势更是凶猛,那东方冲手底下除了有熊帅、鹤帅之外,尚有一个妹妹东方倩,修为也是极高,东、北二侯联手,南宫离、梁玉的造化城大军虽然逼迫已近,但是也得分兵作战,而且人家占据了地利的优势,强攻难下,搞得战事旷日持久,胶着了将近两年!
由于族人匮乏,人丁稀少,南宫离和梁玉还不得不分头行动,南宫离这边率领木不催、南宫不退、南宫释对付机关城,梁玉那边率领南宫兰儿、梁镇、梁堡对抗天姥山势力。
造化城的玄军,因为长途跋涉数万里,久在外面作战,难以安心修行,且久战不胜,有不少人已经起了厌烦心理。
却说这一日,梁玉正在飞腾云布置的行营里召集诸将,商议战事,众人都到齐了,唯独新提拔上来的左路大军统帅梁守迟迟不到。
梁玉脾气不好,骂道:“梁守死哪儿去了!?
怎么还不到!?”
梁镇赔笑道:“姐姐,估计他又去处理那些逃兵的事宜了。”
梁玉怒道:“现在还有逃兵?”
“是啊。”梁堡说道:“姑姑,最近咱们的士气不怎么样,许多兵士怨声载道,侄子昨夜里暗中乱走,巡视营寨,听见他们议论纷纷,说了许多不中听的话。”
梁玉“哼”了一声,道:“都说什么不中听的话了?”
梁堡说道:“他们议论咱们跑了这么远,打了两年多的仗,也没有打赢,既然打不赢,就该先回去,不回去,偏偏在人家的地盘上赖着有什么意思?”
梁玉瞪着梁堡,喝问道:“这话是他们说的,还是你自己心里想的!?”
梁堡吓了一跳,赶紧说道:“侄子怎么可能会说这种话?”
梁镇也说道:“姐姐,不少玄军还说,咱们打着为陈天赐报仇的旗号,多线作战,实在是莫名其妙,那个陈天赐跟咱们造化城又没有任何关系,说是造化城的女婿,但是谁见他娶咱们小姐了……”
“住嘴!”梁玉厉声呵斥,梁镇吓得脖子一缩,也不敢再说话了。
旁边,南宫兰儿的眼圈又湿润了。
梁玉心疼的摸了摸南宫兰儿的脑袋,说道:“兰儿,不要伤心,最近不是有消息传言,说陈天赐还活着么?说不定他真的没死呢。”
南宫兰儿的形容甚是憔悴,精神也极为不振,只见她摇头说道:“要是他还活着,怎么会不来找我?
”
梁玉正要安慰,忽然有一员小将冲了进来,叫道:“夫人,不好了!”
“放肆!”梁镇喝道:“慌什么!成何体统!谁不好了!?”
那小将气喘吁吁,惊魂甫定,说话还有些哆嗦,道:“禀,禀告夫人、小姐、各位帅爷,梁守大帅被,被敌人擒住了。”
“啊!?”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梁玉忙问道:“被谁擒住了?东方冲的大军在我军右侧,梁守的军团在左路,他怎么会被人擒住?”
“不,不是东方冲的人,是,是一个面生的对头,厉害至极!带了万余玄军部队,打的旗号不是皇族的,也不是反王的,也不是天姥山的,也不是机关城的。”
“是麻衣陈家的?”梁玉悚然道:“他说什么话了没有?”
“好像也不是麻衣陈家的。”那小将回道:“他说他叫洪安,指名道姓要夫人出去说话。”
“洪安?”梁玉狐疑道:“从来没有听说过术界还有这一号人物啊。”
梁镇道:“姐姐,现在怎么办?”
“出去看看。”梁玉说道:“梁守还在他手中呢,去瞧瞧是什么来头,要做什么。”
众人答应,齐齐出来,在那小将的指引下,行不多时,只见半空中立着数人,下方又立着密密麻麻的玄军部众,杀气腾腾,气势甚是凶悍。
半空中立着的数人之中,为首者,身披金锁连甲,前后有兽头护心,左右肩头飞翅,头戴明黄兜盔,看上
去威风凛凛,十分耀眼,身后立着的四人,也都气势汹汹,满脸不可一世的模样,四人拽着一个模样狼狈的红袍大将,正是梁守。
梁镇、梁堡瞧见梁守,各自恼怒,就要上前,却被梁玉挥了挥手,示意稍安舞动。
梁玉魂力扫视之处,发觉那身披甲胄之人,修为在玄皇初阶,再一看他的面目,竟然依稀有些熟悉,当下十分疑惑,南宫兰儿也低声说道:“娘,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梁玉正要说话,那人便朗声笑道:“夫人,不认得在下了么?”
梁玉诧异道:“你是谁?我瞧着你有些熟悉。但我并不认识洪安这个人。”
“请夫人看看此物。”说话间,那洪安把长手一震,“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