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星眸踏入天符隐界的时候,她的心中竟然也起了与当初陈天赐来时一模一样的感觉。
这个地方有些熟悉。
可是自己明明就没有来过这里,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陈义行,你抓我来这里做什么?”江星眸恨恨的看着陈义行,道:“你我之间有什么恩怨?”
陈义行道:“到了这里,还没有想起来吗?”
江星眸道:“想起来什么?”
陈义行道:“你曾经在这里待过的。”
江星眸吃了一惊:“我在这里待过?”
陈义行道:“是的,而且待了很长的时间。”
“不可能!”江星眸道:“我从来都没有来过这个地方!我是个孤儿,是被昔年的火王燎原收养的孤儿!”
陈义行轻轻一笑,道:“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怎么可能天生具备那样的体质?”
江星眸道:“你知道我的秘密?”
陈义行道:“我当然知道,我说过,你曾经在这里待过。虽然你的样子已经变化了许多,但是内在的‘神’是不会变的,慧眼相神,我仍然能一眼认出你。”
江星眸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不明白。”
陈义行道:“你为什么姓江?”
江星眸一怔,道:“当初火王燎原给我起的名字,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给我起这个名字?”
“星眸是因为你的眼睛灿然若星。”陈义行道:“不过这个‘江’姓,却是你自带的。每次你重生为婴儿,你的额头上都会带着一个若隐若现的‘江’字,否则,当初的火王燎原又怎么会收养一个平平无奇的女婴?只不过,一岁之后,你额上的字迹会自
行消除罢了,火王燎原也没有告诉你而已。等到你下次重生,依旧会再次出现。周而复始,不会有错。”
江星眸愣了半天,道:“你到底在说什么?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或者是,你活得太久,虽然看着年轻,但事情其实脑子里已经老糊涂了?”
陈义行叹息了一声,道:“那我就从头说给你听吧。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女人姓江,她拥有一种威力极大的玄术,被称作是‘净化之术’,此术是一切‘恶’的克星。她能将人的恶念净化掉,能将人的恶术净化掉,威力最大的时候,只要有人有一丝恶念,都能被她杀掉,连她自己也不例外。好在这一种玄术后来被她控制住了,她对付过很多敌人,也净化了很多‘恶’,但是那些被净化掉的‘恶’实际上只是脱离了原本的所在,但并没有完全消失,也不可能完全消失。就好比太阳将冰雪融化,冰雪是不见了,但是冰雪却并未完全消失,它只是化成了水汽,以另一种形式,在另一个地方存在罢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江星眸道:“啰嗦!”
陈义行不禁莞尔,道:“不好意思,那我尽量不啰嗦。那些并没有完全消失的恶,因为带有人的主观意念,被净化之后,竟聚拢到了一起,经年累月,渐渐生出了灵智,化作了天地间的一缕怨念。这怨念知道它最大的敌人,最痛恨的人便是那姓江的女人,所以它来到了这个地方,去找那姓江的女人进行报复。”
江星眸奇道:“所以,我是那个姓江的女人?”
“你当然不是。”陈义行道
:“接着说那怨念吧。那怨念自知不是姓江的女人之敌手,毕竟她的‘净化之术’无法破解,所以那怨念没有找江姓女子,而是找到了我。”
江星眸道:“它为什么要找你?”
陈义行道:“因为我是那江姓女人的儿子。”
江星眸一惊,道:“那个姓江的女人是你母亲?那岂不是昔年元帝的妻子,江灵么?”
“你能记得我母亲的名讳,倒也难为。”陈义行道:“怨念对付不了我母亲,更不敢对付我父亲,但它总要报复我母亲,它思来想去,觉得唯一能对付的人便是我。”
“它想的也没有错。”
“它确实误打误撞没有想错,因为那时候,我父亲、母亲都已经不在天符隐界了。”陈义行说道:“那怨念以为那时候我的道行还不算太高。可惜啊,自小深受父亲严厉的教导,还有母亲殷切的教诲,再加上我自己的苦修,对付恶,对付怨,我也很有一手。那怨念偷袭我,却被我用祖上遗留的法器——青藤药葫给收了。”
江星眸已经听得入神,追问道:“然后呢?”
陈义行道:“然后我把青藤药葫放在了屋中,却不料我同族的弟弟陈义晟贪玩,拧开了葫芦盖子,居然又把那怨念给放走了。更糟糕的是,陈义晟也被我一个不肖徒弟给掳走了。那怨念逃出天符隐界之后,唯恐我再出去寻它,便急急化入了一个凡人体内,也受轮回之苦。可惜它毕竟执念太重,始终记着它的仇人姓江,所以每每重生,额上都要现出一个‘江’字,而很多次重生时,它的生身父母瞧见那个‘江’字,都恐惧非常,
将它抛弃,所以它已经做孤儿很多次了。”
江星眸听得悚然而惊道:“你的意思是,我就是那怨念!?”
陈义行道:“准确来说,你是那怨念存身之人转世十次之后的人。”
“不可能!”江星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