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
敲门的声音。
夏油夫人打开门,身穿黑色高专.制服的身影站在她面前。
“哎呀,孩子他爸,你看谁来了?”
被唤到玄关的夏油先生探脑袋,同样露出欣喜的神色。
“这不是小千么!”
花开院千鲤礼貌地微笑着,打招呼,寒暄。
表明自己只是路过这边顺便来看看。
“刚好,杰也打电话说等会儿要回来,小千可以进来等一等,晚上阿姨给你们做……”
话未说完,夫妻二人的瞳孔一瞬染上茫然。
“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少女毫无破绽地微笑道,冲着似乎忘掉了什么的夫妇二人告别。
“奇怪…谁打来电话来着?”
“没吧?”
“啊哈哈,你瞧我们这记性……小千真的不进来坐坐吗?”
“不用啦,我还得去学校这边安排的旅店,行李挺多的。”
“也是哦……真可惜。”
夏油夫人垂眼扫了眼少女腿边,那只完全可以塞得下一名成年男性的、偌大的行李箱,不由在内心感慨特殊宗教学校的高中生真是辛苦。
不知道他们家最近挺长一段时间没有和他们联系的儿子,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
*
*
昏暗的室内。
醒来。
夏油杰后脑尚且存有钝痛。
他有些搞不明白现在的处境。
坐了好一会儿意识才逐渐回笼。
是了,想起来了。
自己回家本来打算见父母一面的,结果刚站在家门口,便被人从后敲晕了。
这绝对不正常。
先不说本就很少有人能够近他身。
怎么可能会有人全程一丁点动静没有地达成偷袭。
…狩猎咒术师的诅咒师?
这样的想法刚在脑海成型,眼前的头套便被拉扯下来。
原来室内并不昏暗,仅仅是因为他头顶套了东西罢了。
被绑架了么?这么看来似乎从刚刚起手脚也无法自如地行动……应该是被反捆在椅面上了吧。
还真是有些新奇的体验。
他抬眼望去,刚想好好看看能够悄然无声对自己下手的家伙究竟是谁,没想视线里撞进一只凑近的白色狐狸面具。
夏油杰微微一愣:“……小千?”
狐狸面具的主人顿了顿,没吭声。
“不用再掩饰了,我认出来了。”
夏油杰语气有些好笑。
对面微微歪了下头,似乎在思考他所说的话语到底是真还是故意下套
不过终究,那只被裹在严实兜帽里伸出来的一只白皙纤细的手,还是将面具撤了去。
“是怎么认出的?”
面具之下,少女
面无表情的脸展现出,没有情绪的碧色猫瞳稚子般好奇盯来看。
纯良无害的模样,完全无法与会套人麻袋,会从身后敲闷棍的诱拐犯联系起来。
“因为刚刚凑得太近啦……”夏油杰叹了一口气,“洗发水的味道,我有闻到。”
经常会在他那个混蛋搭档身上似有若无地就飘来,他就算是想不去刻意记住也难啊。
“是这样吗?”花开院千鲤托着下巴点点头,“抱歉,下次会注意的。”
她认真对他说:“刚刚其实是为了看清楚你眼到底是睁的还是闭的所以才会近了些。”
夏油杰:“……”
他怎么感觉他又被无端恶评了?
以及她还想有下次?
见黑发dk一时无言,千鲤眨了眨眼,好心问:“疼吗?”
“嗳?”
“头。我帮你补了下。”
“啊…那还真是多谢了。”
“不客气。”
“……”
天又聊死了。
夏油杰尝试动了动四肢,麻绳勒得死紧,大约用封闭术式的符纸还加了固,没办法成功调动咒力摆脱处境。
尝试失败后,dk转头看了眼猫瞳仍就直勾勾盯向这边,随意坐在一张椅面上,托着腮,正无声盯着自己看的茶发女孩。
“小千,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花开院千鲤要将他绑这来。
这实在太突然。
虽然他并不介意,但是,硬要说的话,这种事情不应该由她对悟做才比较正常么?
难道她在拿他提前练习?
并不知晓对面同伴的脑回路已经歪斜到十万八千里,花开院千鲤只是静静地陈述了此刻内心所想的内容:
“不想让杰逃,所以要把杰关在这。”
逃?
夏油杰更加一头雾水了。
“什么意思?”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