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街被人夺食,学林他们如果一点反应都没有,不好与我交代,以后帝曼街的威望也不免受损”
祁琅心想果然如此,珀西那个傻孩子,以为自己装的挺好,其实早就钻进人家陷阱里了。
帝曼街明知珀西身份,却只装作不知,以逸待劳,坐等珀西主动找上门来。
求着人的那一方是大爷,珀西以为是自己求着帝曼街的势力,为帝曼街当牛做马也心甘情愿,帝曼街什么也不用付出,却平白握着这么一个事关帝**政高层的把柄,就像一颗炸弹,在需要的时候炸响,再好好加以运作,不定能在帝国高层掀起怎样的风波。
祁琅心里暗骂老狐狸,舐了一下干涩的嘴唇,意味深长:“宗先生所图不小啊,也不怕吃太撑了,把肚子撑坏。”
宗政也是一笑,谦逊内敛:“帝曼街经营多年不易,总是需要多考虑一些。”
你个凑不要脸的也好意思说这话,连司令流亡之子都敢拉拢用作把柄,帝曼街嚣张的就差上天了。
祁琅觉得和这位宗先生说话太累了,比和皇帝说话还费脑子,她揉了揉额角:“不扯别的了,宗先生,您就说,能不能放过珀西和我。”
“我是很想放过你们的,但是做生意总是要有来有往,否则你也不会安心,不是吗?”
宗政好整以暇:“我相信你会有筹码与我谈判。”
祁琅断然说:“不,我没有。”
宗政微笑:“不,你有。”
“...”祁琅委婉说:“宗先生,您恐怕不知道,在里像您这样的行为就太有损格调了,只能当个炮灰,真正的霸总不需要脑子,只需要随心所欲、开心就好,想弄谁就弄谁,想放过谁就放过谁,反而是那些斤斤计较的、认认真真搞事业的,容易被别人天凉王破。”
“原来是这样。”宗政笑弯了眼睛:“那也没办法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生意人,做点亏本小买卖,不更是得在被别人破产之前多赚一点,好卷了钱跑路。”
祁琅:“...”
世上竟有如此清新脱俗特立独行之霸总,不仅吸引了她的注意,还让她心神震荡。
“你懂我们平时的感受了吧”
小奶音非常有经验地说:“是不是感觉胸口闷闷的,有什么想往外喷,别慌,赶快咽唾沫,喝水也行,血不多,可以咽回去的。”
祁琅:“...”
祁琅艰难地把那口血咽下去,看着宗政微笑的面孔,声音幽幽:“我真想一枪崩了你。”
“我知道,但是我也知道你不能,杀了我,任你有通天之能,你也走不出这里。”
宗政笑眯眯:“我很荣幸,我能成为逼得你变色的人之一。”
祁琅对他比了个大拇指:“兄弟,你赢了,你战胜我了。”
宗政答非所问:“别叫我兄弟,你如果不想叫我朋友,叫我叔叔也可以。”
祁琅只当自己聋了,把这个神经病老男人的狗言狗语抛之脑后,不情不愿从兜里摸出来一颗小药丸,宗政一看,挑了挑眉:“是中等抑制药。”
珀西为了能快速打进主赛场,打生死赛攒下来的钱都用来买这种抑制药,但是这药价格高昂,他也只买了一小瓶,就生生耗光了家当,足可见这玩意儿有多暴利。
祁琅把珀西身上剩下的抑制药都没收了,又尝试着用血加工了一下,搞成了升级版抑制药。
“其实我手下的人也在研究这种基因抑制药,现在已经取得了一些进展,过不了多少日子就能有成品出来,我来帝曼街,也是想先行打探一下情况,看看有没有合作的机会。”祁琅一本正经地解释,又假惺惺说:“但是帝曼街的所作所为实在让我失望,要不是巧遇了宗先生,你我这样投缘,我都打算将来换个人合作了。”
宗政接过那颗小小的药丸,听她眼也不眨地颠倒黑白,似笑非笑瞥了她一眼,只捏着那颗药丸慢慢把玩。
抑制药用的原料不是某种药材或成分,而是封存着一种能量波,进入人体后能与人体内的源能产生共振,短暂压制源能的副作用,但是那只是压制,并不是真正的消融或转移,长期以往,基因链还是会紊乱甚至崩溃,甚至爆发地速度更快、杀伤力更骇人。
但是他手上的这一颗药丸不同。
即使只是这样轻轻捏着,他也能感觉指尖微微的酥麻,是药丸里某种能量在与他体内的源能共振,纯度高得惊人,也就意味着效果会好的惊人。
宗政没想到会收到这样一个惊喜。
他刚才其实颇有一些逗弄的意思,但是这位小朋友却有本事的很,连个逗弄的机会都不给他。
他眸色微深,缓缓握起掌心,把药丸收起来,抬起头对她微笑:“这东西的价值胜过卡特家的小公子,小朋友,那么如你所愿,他属于你了。”
“您做了明智的选择。”
祁琅听他这么说,终于松一口气,笑眯眯地伸出手:“那么,我们合作愉快。”
宗政看着她阳光灿烂的小脸,也笑了笑,握住她小小的手:“非常荣幸。”
......
悬浮车外,米卡绕着车子一圈圈地转悠,白学林和秘书风清面沉如水站在那里,白学林抬了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