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做这春秋大梦!”
众人闻言大笑。
……
翌日黎明。
读罢一个时辰《论语注疏》,又临摹了大半个时辰的《多宝塔碑》,直到辰时三刻才停下早课。
贾蔷出了垂花门,在抄手游廊上一边回忆所学,一边听着夏末蝉鸣,感慨他这个工科男转科不易。
最起码现在可以确定,他在八股文上的天赋,只能称得上中平。
若非前身留下来的清晰记忆,让他在帖经、墨义上不怎么费力,那他连中平都算不上。
因为在制艺题上,他至今还未摸到门槛……
八股文和他后世理解的并不相同,题目从四书中出,答题代圣人口气立言,从朱子集注中阐发,这些倒是能靠读书背书就能搞定。
但是写文第一步如何破题,这就不是靠知识积累,而看个人的悟性。
一篇文章的好坏,有无灵气,从第一步破题起就注定了。
就好比武林高手过招,往往都是一招见高低。
是不是那块料,到没到那个境界层次,一眼可知。
好些老童生考了一辈子,从稚童苦读到白发苍苍,爹娘兄弟尽殁,也考不中一次,便是这个缘故。
悟性高低是天赋,和努力勤奋关系不大。
贾蔷怀疑他的悟性未必有多好,但也说不准,也可能和他至今未有名师指点入门有关。
或许,他应该去拜个名师去好好学学,闭门读书实在是事倍功半,寸步难行。
可是,以他目前的处境,又能到哪去寻得名师呢?
名师对弟子的考察必也极严,可他头上,还背着“忤逆不孝”之名。
贾家又即将迎来最后的春天,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这个时候,谁敢收他为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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