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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贾母之言,不明深意的人,只是笑吟吟的看向贾蔷。
而明白的人,更是直勾勾的看向贾蔷。
贾蔷却呵了声,道:“罢了,昨天发生了那样多的事,我看老太太的气色还没缓过来。且今日还有许多事,耽搁不得,今日就算了。后日,我在会芳园摆下大席,请老太太并诸位一道前去。”
听他这般说,黛玉一下俏脸如晕,眼中似凝之晨露,仿佛都要滴落下来。
凤姐儿最是明白,一拍手笑道:“哎哟!倒是蔷儿记得最清,后日岂不正是林妹妹的生儿?”
姊妹们纷纷笑了起来,宝玉怅然若失,他怎会连林妹妹的生儿都忘了……
贾母也笑道:“玉儿今年十三了,是大姑娘了!”
王夫人和薛姨妈在一旁呵呵笑了起来,贾蔷在下面牙齿里却有些抽抽,脑子里总回荡着两字:
判刑!
贾母见黛玉垂着螓首,娇羞不已,回头又问贾蔷道:“你来操办?你行不行?东府如今可没甚得用的。”
贾蔷笑了笑,没看一旁凤姐儿有些神采奕奕的眼神,就差没毛遂自荐了,他笑道:“我府上都是新人,所以我想着,请几个姑姑去帮忙。让她们自己操持,也有趣些。”
此言一出,黛玉的心都化了。
这就要去管家了?
贾母哭笑不得的看着堂下顿时兴高采烈如同过家家般商量起来的贾家姊妹们,对贾蔷道:“你啊,左右东府没人管着你,就随你的性儿胡闹罢!怎么不请你二婶婶?”
贾母焉能看不出凤姐儿的蠢蠢欲动,这样热闹的事,她再没有愿意错过的道理,因而问道。
贾蔷摇头道:“昨天抄家的东西,正在登记造册,得要能干之人去盯着。造册完,还要打发人运回库内。如今西府大老爷、二老爷都卧病在床,连个能顶的都没有,二婶婶巾帼不让须眉,这个时候却是偷不得懒。”
凤姐儿闻言简直心花怒放,可面上却推让道:“我哪里管得了外面的事,当不得当不得!”
贾母闻言也高兴起来,原来贾蔷还打算还回来一部分,就嗔凤姐儿道:“你这个时候撂手,仔细蔷哥儿将宝贝都拐了去,到时候看你哭的地儿都没有!”
贾蔷呵呵一笑,贾母又问他道:“此事你就能撂开手?你不帮你二婶婶一道管着?她再能干,也是一个妇道人家,哪里经得起这样的事?”
贾蔷瞥了凤姐儿一眼,见她有些不服的悄悄撇了撇嘴,便笑道:“昨儿调拨给她的那十个妇人,都是当年走过江湖身怀一些武艺的健妇,有她们在,等闲十个男人都不是对手。再者,我也另有安排。二婶婶去坐镇便是,不必亲自露面。”
贾母奇道:“这么大的家财,你不亲自盯着,你做甚么去?”
凤姐儿哈哈笑道:“自然是个林妹妹准备生儿去!”
众人好笑之余,贾蔷却还是摇头道:“这个就交给她们姊妹自己去办,我要带着宝玉、兰儿、贾芸他们,去给那些被刁奴们欺害的人道恼赔不是去。另外,还要拿出一部分银钱来,补偿人家。此事一定要做到位,不然终究会留下后患。”
“这……”
此言一出,贾母、王夫人等人都变了脸色。
贾蔷却没有商量余地的道:“此事是我以贾家族长定下来的,改变不得。原本大老爷、二老爷若是没病,他们也要一道去才是。”
王夫人看着宝玉,十分不舍得,道:“果真有这个必要……”
贾蔷笑了笑,道:“宝玉当然可以不去,他不仅今天不去不要紧,往后祭祖不用去都没关系。”
此言一出,王夫人面色骤变,贾母身旁的黛玉忙笑道:“太太莫听他说,刚来时爹爹才说过他,莫要总是在家里顽笑,仔细唬着旁人,让人当真了。”
说罢,又对有些发懵的宝玉道:“二哥哥只当出去转转,成日里在家待着,也不是常法。环哥儿和兰儿都去了,只你不去,也不像。”
贾母握了握黛玉的手,瞪了呵呵直乐的贾蔷一眼后,对宝玉道:“宝玉穿厚些,出去逛逛也好。不过,要早去早回,遇到事也莫怕。”
说罢,还是忍不住叮嘱贾蔷道:“可要看顾仔细些,让人冲撞了,我不与你相干。”
贾蔷只觑着眼看离他不远的宝玉,悄声问道:“宝二爷,你没同老太太说,你去青楼都没被人冲撞过么?”
宝玉闻言,也不濒临癔症了,魂儿差点没吓疯,上来推着贾蔷就往外走,还高声道:“老祖宗、太太,我们早去早回!”
贾蔷哈哈大笑,又让人接了贾环和贾兰来,汇合外面等着的贾芸、贾菌等人,拉了两大车银钱,按着事先打听好的人家,挨家挨户,上门鞠躬作揖,赔钱道恼去了。
背后,贾母看着居然有些欣慰,对王夫人道:“太太,往日里,咱们是不是把宝玉看的太严正了些?”
下面凤姐儿差点没笑破肚皮,站在那缓了好一会儿,才上前道:“老祖宗,那我就先去忙大事去了!啧,虽说一下子少了那么些老陈人,家里有些空落落的,不过就像蔷儿说的,也不是没有好处。”
“呸!”
贾母啐笑道:“可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