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郡王府偕亡的险恶阴毒用心!
等李贵、李啸父子说罢,军机大学士和宗人府的三位王爷都震惊了。
隆安帝也震惊了,看向同样有些讶然的林如海。
即便是是他二人,也没想到贾蔷和李暄二人,能搞出这样的名堂来!
要知道,这已经不是一箭双雕了……
若只凭绣衣卫的供词,而无人证,那此案必然会引来诸多非议。
即便明面上不多,暗地里一定会有许多。
可有了顺承郡王父子二人自爆式的人证证词,那就算事后许多人会有回味,可这佐证的分量,却是大不相同了。
更不用说,有顺承郡王父子二人的出头,会替贾蔷、李暄二人挡下大多数宗室的反噬……
最可笑的是,不仅涉事的义敏亲王和端重郡王两家王府会被抄,连顺承郡王府都要被掏空,还是顺承郡王府主动掏空……
是顺承郡王父子二人太蠢?
倒也不全是,若非李贵利令智昏,在内务府大捞特捞,又的确和义敏亲王李贡有生死大仇,还苛勒门人……
没这三条大缝,那两只“苍蝇”又怎会落在他们身上?
他们也就不至于被诓成这样了……
隆安帝还能说甚么,只会施雷霆震怒,将顺承郡王父子厉声骂了个狗血淋头,甚至直接圈在青宵门内,直到义敏亲王和端重亲王认罪为止。
并且让绣衣卫前往顺承郡王府抄家取证,李贵父子二人自己举证的罪证……
等李贵、李啸父子被押下去后,养心殿内的明白人,一个个心里叹息不已,再看向贾蔷和李暄二人的目光,又有不同……
不过,多数人还是将这计谋,归功于隆安帝和林如海。
原本也是,若无这对君臣点头,李暄和贾蔷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对宗室下这样的狠手。
但即便如此,也已经十分了得了……
李贵、李啸被押下后,隆安帝沉声同群臣道:“太上皇大行以来,朝野间谣言四起,多有诽谤朕躬者!朕心中暗恨,便传旨绣衣卫日夜不停的彻查!今日终有所得,或许还不完 整,但至少解开了些太上皇骤然驾崩的谜底!”
老迈了太多的荆朝云率先开口,他缓缓道:“皇上,义敏亲王为报复顺承郡王,收买顺承郡王的门人做手脚,行不忍言之为,昏聩糊涂荒唐卑鄙,倒也勉强说的过去。可端重郡王,乃太上皇十一子,为皇上亲弟!!他有甚么理由,行弑君弑父之恶行?若没有一个说的过去的理由,难堵天下悠悠众口,也难抵青史之刀!”
隆安帝闻言,面色阴沉的难看,目光阴鸷的看了荆朝云片刻,却没说甚么难听的话。
荆朝云是忠是奸?
不好说。
但他一定是权臣。
如果荆朝云不愿配合新政,不愿一再退步,眼下的朝政绝不是现在的局势。
太上皇还未驾崩时,天下督抚,泰半与他有旧。
六部尚书侍郎,也有一多半是他的门生。
即便是现在,论起真正可调动的势力,韩彬、林如海加起来,都未必及得上荆朝云。
就是这样一代权倾朝野的权相,却闷着头,一次又一次的让步。
所以,很难说他是奸臣。
但是,荆朝云也绝谈不上忠贤。
他只是在景初后十年,隆安前五年,尽力裱糊着朝廷大势不倒罢了。
对于革新天下,重振朝廷声望,洗刷贪腐冗官,充盈国库等等,毫无作为!
便是此刻开口,也是一如既往的风格,顾及天下人言……
隆安帝冷笑一声,却拿目光看向贾蔷。
这种事他自然不可能亲自下水,连沾湿一点都不行。
他也不舍得让林如海等掺和,推行新政还要阁臣们的清望,不是用来兑在这里的。
既然贾蔷是绣衣卫指挥使,他也素来不要甚么清望,整日里鼓捣一群市井婆娘诋毁别人,那就由他来罢。
贾蔷也有这个自知之明,他出列躬身道:“回皇上,也告知荆相一声,据端重郡王的门人透露,当然,他自己也是猜测,毕竟这位门人的上官,也就是颜料库的原郎中,已经被处死,他只是次一级的,所以有的事知道,有的事只能推测,但推测也是根据其上官所留下的话语来推断的。”
隆安帝“唔”了声,道:“你且说说看。”
贾蔷道:“据端重郡王门人赵从所说,端重郡王之所以行此事,是因为端重郡王看出,太上皇是真正将大位传给皇上了。这些年,军政大权一点点转移给了皇上,尤其是解决了身后名的大事后,太上皇一心沉溺于修道成仙,甚至安排了赵国公辅佐皇上,将军权快速的转移到皇上手里。若是这般下去,最多二三年,皇上就会真正大权在握,任何人都无法动摇根基。在这种情况下,还不如拼死一击,反倒能嫁祸给皇上。荆相是否还记得,太上皇大行当日,九门提督,步军统领衙门大都统魏昕,就要率军逼宫?
当日,指责太上皇驾崩的不明不白,将污水泼向皇上,甚至泼向恪和郡王的人还少了?不知那逆贼的这个说法,是否能说服天下芸芸诸口?”
荆朝云看着贾蔷半晌,缓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