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气呼呼地缩在沙发上,控诉比恩斯故意在他做好陷阱的时候走窗。
“我走窗走习惯了。下次会尽量走正门的。”
正在收拾房间的比恩斯如此说。他回来的时候发现碗筷已经被兰波生洗好了,他便收拾了一下太宰的陷阱,把咖啡和茶水端到了客厅的桌子上。
“那我直接在窗户和门边都设置陷阱不就好了,”太宰说,“你总不能从烟囱里进来吧。”
比恩斯想了想,诚实回答,“难说。”
“感谢款待,”兰波说,“你做的饭味道很好。”
他由衷地称赞道。
“这是我和一位长辈学的,”比恩斯笑道,“你们喜欢就好。”
“兰堂先生,你之前说想要找到能恢复记忆的办法,有什么头绪了吗?”
“完全没有。”兰波微微叹气,“失忆的问题已经困扰我很久了,但无论怎么努力我都想不起来。”
其实比恩斯自己的记忆也缺了一点,他不记得他穿越过来之前的那几个小时都发生了什么。在他的记忆中,先是遇到了那个把他变成小孩子的魔法师,然后追着对方去了某个地方,之后几个小时的记忆就没有了,直接跳到了他推开门掉到这个世界的地方。
“兰堂先生似乎不是横滨人?”比恩斯问,“也许可以从这方面下手?”
“我应该是法国人,”兰波说,“大概。”
“比恩斯也不是横滨人吧,”太宰趴在桌子上看着他,“也是外国人?”
“还是同样的回答,我来自哥谭,有一个像爷爷一样的管家先生、一个像父亲一样的导师、两个哥哥和两个弟弟。”比恩斯微笑的看着太宰,“已经很详细了哦。”
太宰撇嘴,就是因为都这么详细了却依然查不到一丁点有关的消息才显得奇怪啊,他才不信真的有一个“一三五世界末日二四六多元宇宙入侵周末阿卡姆大点兵全年无休超英超反训练场(比恩斯原话)”的城市呢。
别的宇宙的也不信。
把他当什么要听故事才能睡着的小孩子吗?
“我走了。”
太宰站起来,溜达到了外面。
“我也先告辞了。”兰波也起身离开。
两人离开后,比恩斯拿出厨房的保温盒,打算去武装侦探社送饭。出门之前,他十分熟练地把屋子里所有的窃听器都拿了出来进行销毁。
在他们家,互相给对方丢窃听器和追踪器都是日常,不让对方身上带上一大堆都不好意思回这趟家,有时候还会波及到无辜的老蝠亲。比恩斯已经被锻炼出了百分百找出这些东西的能力。
另一边,在比恩斯家里什么都没找到的太宰嘁了一声,摘下了耳机。
由于比恩斯最近几天比较忙,一直在用魔法维持着十八岁的外表,为了避免魔法耗尽,他选择解除魔法,用十二岁的外表跑到了侦探社。
给他开门的是一个头上戴着金属蝴蝶饰品的短发女性,她看见比恩斯后愣了一下。
“你好,小姐,织田作先生在吗?”比恩斯举了举手里的保温盒,“我来给他送饭。”
与谢野晶子侧身,“他在里面。”
“好的,谢谢。”
比恩斯走了进去,侦探社里面除了织田作,还有一个正在座位上吃甜点的少年。比恩斯进来的瞬间,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猛然睁开了眼睛,锐利的目光锁定在比恩斯身上。
半晌,他又打着哈欠坐了回去,拿起手机和甜点继续休息。
“无危。”
少年这样说。
比恩斯眨了眨眼,跑到了织田作旁边,把保温盒递给他,织田作接过去后,弯下腰把比恩斯抱到了座位上。即使知道了比恩斯真实年龄是十八岁,织田作也还是把他当成个孩子。
“辛苦你了。”织田作揉了揉比恩斯的头发,“谢谢你把便当送过来。你和太宰吃饭了吗?”
“我们已经吃过了。”比恩斯点头,“和一个新认识的朋友一起。”
“交到了新朋友吗?真是不错啊。”
“这也是你养的孩子之一吗,织田?”与谢野看着比恩斯,“还挺可爱的。叫什么名字?”
“他叫比恩斯,”织田作说,也给比恩斯介绍起来,“这位是与谢野晶子小姐,是侦探社里很厉害的医生。”
“没错,”与谢野勾唇一笑,靠近比恩斯,一副要吃小孩的样子,“如果你哪天到了濒死的状态,我可以让你满血复活。”
“呃,”比恩斯瞄了眼与谢野身后的电锯,往旁边躲了躲,“我会尽力不到那个程度的。”
他要是真到了濒死的状态,他的力量可能会出现一点小小的问题。
“那边的是江户川乱步,侦探社的‘招牌’。”与谢野指了指正在吃甜点的乱步,乱步朝他挥了挥手。
“不过比恩斯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啊。”与谢野摸起下巴思索,“是在哪里听过……”
“不,”比恩斯打断她,“请务必不要想起来。”
“噗,”乱步忍不住笑出声,“的确是最好不要想起来的事情啊。你的能力可真能折腾人。”
“至少我不见血地达到了目的。”比恩斯说,“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