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翻脸,然而还没等他说完,灵魂就被送出了这片虚空。
“呼——好险好险。”把人送走后光球用不存在的手抹了把不存在的汗珠,它嘟囔着往远处飘去,“差点就被发现了,真是,怎么这么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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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安室、先生,你、在、干嘛?”萩原研二像个僵尸一样撑着僵硬的身子直挺挺地从床上坐起,他循着声音的来源缓慢地转头看向床边的一团金色的色块和被他压在身下的黑色色块,声音一卡一顿的询问道。
这视觉效果还挺恐怖的,瞳孔放大了一瞬的安室透挑了挑眉,用嘲讽地眼神看向被他压制住的面露惊恐的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咬牙切齿,试图把身上这人掀翻,没有成功。
他气急败坏的压低声音揭穿安室透:“我那是心情复杂,什么叫惊恐啊?怕的是你吧,我手都快被你捏断了。”
安室透低头看了一眼松田阵平被他捏出红印的手腕,默默放开站起身来假装无事发生,留下地上的松田阵平揉着伤处龇牙咧嘴。
什么?萩原研二依稀听见了些动静想要下床查看,但刚刚回归身体让他无法准确的做出动作。
大概是长时间睁眼的原因,他现在视线也十分模糊,只能眯着眼睛勉强缓解里面干涩的症状。还有他这僵硬的身体,没个三五天估计是恢复不了了。
啧,早知道就不这么冲动的离开这个世界去找1号算账了,不过玛利亚赔偿的那块石头是个好东西,可以给降谷零做个护身符。
头好痛,灵魂逐渐融入身体,带来的一连串副作用开始发作了。
萩原研二一时间也没空去管床边两个人的事情,他默默抬起恢复了一点正常的手臂扶住脑袋,低垂着头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安室透见床上的人没了动静,皱着眉俯下身问道:“hagi?你还好吗?”
松田阵平也发现不对劲了,他立马起身上前两步,伸出手想要去触碰萩原研二的身体,又似乎是顾忌着什么收回手来。
你该说点什么。
hagi还活着,就在你面前,你该说点什么。松田阵平在内心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但最终,他张了张口后退几步,站在开了条缝的窗口前点燃了香烟。
安室透叹了口气,看看窗口不敢抬头的松田阵平,又看向床上明显表露出不适的萩原研二,他想说点什么,又没办法开口。
房间里再度安静下来,除了松田阵平偶尔按响的火机声外再无别的动静。
萩原研二是被香烟的味道给呛醒的。
刚刚那一瞬间的疼痛冲击导致他陷入了短暂的昏迷中,不过好消息是他现在能控制住自己的四肢了。
“咳、咳咳——降、安室先生你怎么还学会抽烟了?咳咳——”萩原研二皱着眉用手捂住口鼻,动作间还有些滞涩。
“不是我。”安室透嫌弃地瞥了一眼手忙脚乱暗灭香烟开窗通风的松田阵平,坐到床边询问道,“你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窗户打开后室内的空气重新流动起来,让萩原研二舒服了不少,他缓缓地摇了摇头:“只是躺的太久了有些后遗症,咳咳、没事,让你担心了。”
他没把详细情况说出来,毕竟现场还有个不知敌友的人在场。
萩原研二把模糊的视线落在窗口那堆黑色的色块上,掩着唇轻咳两声开口:“这位是安室先生的朋友吗?”
松田阵平和安室透身体同时一僵,安室透抬手在萩原研二眼前晃了晃,声音有些尖锐:“hagi?你的眼睛出什么问题了吗?”
萩原研二有些无奈,你倒是看看场合啊小降谷,这还有外人在场呢。
大概是刚刚清醒思维还有些混乱,萩原研二并没有意识到,以安室透谨慎的作风根本不可能把外人带到昏迷的他面前来。
他抬手试图抓住安室透的手,但抓了个空,萩原研二只能低声安抚道:“只是看东西有些模糊,过两天就正常了。”
松田阵平盯着萩原研二看起来与常人无二的眼睛半晌,完全不相信他所说的话,视物模糊?
模糊到什么情况,才能让萩原研二连与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幼驯染都认不出来。
松田阵平气血上涌,他一时间也顾不得心里那些别扭的情绪,上前一把抓住萩原研二悬在半空的手:“萩原研二!你给我说实话,你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