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包揽诉讼,可都是抄家流放祸连全家的大罪,若是严重的,掉脑袋也不一定。
到时候就为了这几百几千的银子,闹得整个家族被抄家问罪的也比比皆是。”
说着还又给讲了两个例子,都是京里发生的事实。而且她还特意夸张了,那个在内宅斗争过程中伤了人命的妇人被问斩的事情。
结果王熙凤却并没有意识到这其中有她的关系,只是跟听故事似的问,“像咱们这样的人家,也怕这些小事吗?”
米娜看她这无所谓的样子,心里只觉得这人还是蠢笨无知,便开口问:
“看婶子这话说的,咱们这样的人家又是什么样的人家?难道咱们这样的人家就不归朝廷管了吗?
别说是咱们家,就连那些个皇亲国戚们,要是犯了律法,那天家该定罪的时候也从不见开恩。
不然也不会那么些朝廷勋贵大员们,会有今日升了明日降了的。
再说咱们家显赫也不过祠堂里供着的几位国公爷,到了这会儿,除了有个户部从五品的小官之外,可真没什么实权的人物了。
咱们都知道,这五品的官又能算什么呢。
尤其是在京城里,比五品官大的可是一抓一大把。
再加上咱们家的爵位也是一代不如一代,就拿我们这边来说,若不是太爷上折子主动还了欠银,再加上我们爷又跟着献上了一张弓□□,那位万岁爷也不会把一个末等将军的职位一下子给提成伯爷。
再说回你们那边,如今大老爷身上是个一等将军,等传到琏二叔身上的时候,也就跟我公公一样是个三等将军。
等到了我兄弟这一辈,若不能有什么功劳,或者不能像我这边这样主动还上欠银,那还能剩下什么呢?
这样下去的话,除非家里教养出一位能考取功名的人物,不然的话再往后咱们家可就是真真正正的平头百姓了。
那时候,只怕咱们住了几辈子的府邸,还得交还给朝廷呢。再加上子孙不成器,败光了家业,没准儿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王熙凤越听越是这么回事儿,好像家里确实没有她以往想象中那么显赫。
米娜看她的反应很满意,于是再接再厉道:“咱们这样的老牌勋贵,说白了也不过是太上皇的心腹老臣。
反而在当今万岁跟前,可不怎么吃香的。
哪怕如今太上皇还在,当今不得不做出体恤老臣的姿态,可若是没了那位呢,谁还会顾念昔日的情分。”
王熙凤这会儿已经彻底听住了,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要说什么反驳的话,可到底也没说出来。
米娜才不给她反驳自己的机会,只自顾着说:“当然那些都是我们爷跟我分析出来的,如今说出来,也不过给婶子提个醒而已。
说回咱们之前的问题,到时候家里排场惯了,再纵着那些蛀虫们,等着真的把家底子掏空之后,咱们不是也得面临同样的问题。
到时候如果有哪一个在婶子面前诱惑着说有来钱的门路,婶子难道真的能不动心吗?
我自然知道婶子的胆量才干,可若是被有心人蒙蔽,还真难保不走上歪路。
到时候不管婶子沾上了哪一样,这就是活生生的把柄。
不是我愿意把人往坏处猜,但是利益在前,谁又能保证二房不会落井下石。
真等到了那个时候,人家到时候来个主动告发,然后再摆出长辈的姿态痛心疾首的指责一顿。再加上二太太娘家给力,甚至宫里那位大姑姑要是哪天一飞冲天,这么一番操作下来,上面的那位开恩把爵位给了二房也不是没可能。”
这番话已经叫王熙凤彻底变了脸色,真是桩桩件件都戳中了她的心事。
她自己什么德行,难到她自己还不知道吗?有来钱的路子,按照她原来的脾气,就真的能放过吗?
忽然又想起太太陪房周瑞家的,已经在她耳旁提了几次什么‘把银子借出去给人周转收点利息’的话。
这会儿一对上,岂不就是想要她去做那没王法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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